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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爵看一眼女人仓皇离去的背影,冷笑一声,走进花房。.

    寒渊取出西服上衣里的淡蓝色手帕,优雅地拭去手指上已经干涸的泥土。

    而后,他蹲下身,饶有兴致地观赏着地面一串凌乱的高跟鞋印,黑眸深邃,暗藏妖娆。

    “你把简予的死告诉她了?”这样漫不经心的问着,脸却沉了几分。

    樊爵自知有错,却并不打算认错,“看她那副无辜的样我就忍不住!简予死得那么惨,你又失明这么多年,凭什么她还安然无恙地活着?但凡她对你有一丝情分,她都不该一无所知!简直可耻!”

    “阿爵,收敛一下你的情绪,尤其在面对她的时候。”

    “我做不到!”

    “她很聪明,尤其敏感,你的情绪已经让她起了疑心。所以她才会变着法子来盘问我。”

    “哥,我真不懂,你跟她磨磨唧唧干什么?”

    寒渊不语,伸手,修长的指抚过玫瑰花瓣上的甘露,指尖凌厉一拨,露珠便飞出花瓣,滚落在地。

    他看着地上转瞬即逝的水痕,笑,“阿爵,你知道捕鱼者在鱼上钩的时候为什么不着急着收网吗?”

    樊爵摇头,不明白他为何话锋一转,说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

    “比起捕到多少条鱼,他们更喜欢欣赏鱼在网中垂死挣扎,甚至有些捕鱼者还会故意松开网,让鱼以为得救,这时,网却再次收紧,无处可逃的鱼就在捕鱼者乐此不彼的圈套中受尽折磨,生不如死。所以,我不着急,撒了四年的网,得慢慢收才有意思!”

    凝视他眸底那抹晕不开的浓黑的笑意,樊爵忍不住叹气,“你清楚,无论你怎样对待她你都不会快乐。哥,四年了,任何东西都在变,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自己?”

    “是啊,都在变,她也变了。内敛沉闷了很多,感觉很自闭很安静,抑郁又麻木的。不过,说到绝情说到伤人,功力倒是有增无减。”

    如果你不是我姐眼角膜的受赠者,我连话都不想和你说!

    啧啧,字字剜心。

    好歹也是彼此的初恋,没有未来也有过回忆吧。阿炔,恭喜你,我不如你争气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了,你的必杀技在我面前屡试不爽呢。

    呵。

    但愿,你引以为傲的必杀技在你亲爱的姐姐面前,同样适用!

    ******

    门铃声响起,苏炔跑过去开门。

    秦子俊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站在门外,一手托着行李箱,另一手提着几个看起来很高档的包装盒。

    “回来啦。不是说过不用买东西吗?”苏炔笑笑,接过秦子俊手里的东西。

    “这些是特产,早就买好了的。”

    秦子俊一进门就拥着她,将脸深深埋进她松软的发间,闻着那缕淡薄的幽香,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

    “老婆……”

    声音懒懒的,有撒娇的意味。

    苏炔无奈,想要拉开他,却哪知他得寸进尺,趁她不注意迅速在她脸颊上偷亲了两口,一边一个。

    “别这样……爸妈他们在呢。”到底不好意思,声若蚊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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