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听婵拉拉苏凌薇,示意她打住嬉闹,回过头问阿炔,“那后来怎么样了?”

    苏炔很无奈,脑海里一重现当时睁开眼后看到秦子俊的那个餍足而得意表情,她就很想死。

    “子俊不是喝个大醉么,能记得什么?大概是早晨起来一看他趴在我身上,而我们又什么都没穿,他以为他和我……那个过……”

    “啊?”苏凌薇更加失望,想听到的没听到,“二姐夫那么逊?有没有那个过,身体难道没有实感吗?而且你那么一闹钟砸下去,他脑袋就不记得痛?”

    苏炔摇摇头。

    苏听婵却是领略了这番话里的真意。

    握紧苏炔的手,跟着一同叹气,“大致情况我了解了,难怪今天秦子俊动不动就往你身上蹭,还信誓旦旦和咱妈保证,一定会让你三个月内怀上孩子赶上我。真的很晕啊,他大概是沾沾自喜,自以为,终于和你那个成功了吧?”

    苏炔点点头,“就是这样子,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和他说明白那天晚上的事情,毕竟我拿闹钟砸他这事儿也不光彩,他不记得,对我倒是好事一件,可造成的结果却很糟糕啊。今天他就跟灌了药似的,特别兴奋,一逮着机会就嚷嚷着要和我……”

    苏听婵拍拍她手背,大概是联想到秦子俊那副令人发笑的模样,忍俊不禁,“你别愁了,说不定这对他的身体来说,是好事呢,你不是一直为他的身体着急么,他现在这么主动,你应该配合他,多试几次,说不定,孩子试着试着就有了呢。”

    “等等!”苏凌薇并不了解秦子俊的隐疾,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你们偷偷地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苏听婵拍开她,“孝子家家的,回屋写作业!大人的事情别管。”

    “啊!我二十了二十了!”苏凌薇不满的大叫起来。

    苏听婵不理她,回过头,继续安慰苦命的苏炔,“你婆婆不是一直催你么,这是个机会,阿炔,不要躲着秦子俊。”

    苏炔懊恼,“可是,他跟吃了兴奋剂似的,有时候根本没有征兆,突然就黏上来又是亲又是抱的,我哪吃得消?他那样未免太主动了,我反而被他弄得没什么心思了。”

    “呵呵。”

    苏听婵笑,“你们两个真是,一对活宝。”

    就这么一嗅儿说悄悄话的功夫,秦子俊显然在楼下喊的不耐烦,干脆上了楼走了过来。

    推开门就气急地喊苏炔,“我在下面喊你那么多声儿,你怎么不答应一句?”

    苏炔迎上秦子俊灼热又气愤的目光,赶紧低下头,缩了缩肩膀。

    苏凌薇走过去,戏谑地蹭了蹭秦子俊,“二姐夫,你这么猴急干嘛?没见我们仨正开密会吗?今晚还有一晚上呢,耽误这点功夫怕什么?一晚上还不够你折腾的?”

    “……”

    秦子俊脸红一阵青一阵的看着苏凌薇,表情愕然又尴尬。

    被这丫头胆大露骨的言辞给打败了。

    “小丫头片子的,说话注意点,以后小心没人要。”

    “嘁!”苏凌薇朝秦子俊吐舌头,“二姐夫才逊!”

    秦子俊不满‘逊’这个字眼,一晚上都在被刘芸明里暗里说,没有先让阿炔怀上孩子,倒让寒渊抢了先。

    苏炔见他皱起眉头,很怕苏凌薇再口无遮拦下去,纵然一万个不想起身跟他走,为了转开他的注意力,也只得起身,朝秦子俊走过去。

    伸出手,放在他早就为她伸出的宽厚的大掌里。

    灼热的温度烫的她手背发颤。

    秦子俊高兴了,目光灼灼,脸上含笑,拉着她就往外走,“时间不早了,外面又开始刮风,怕是要下雨,我们快回家吧。”

    苏炔回头看看姐姐,又看看小妹,表情那个苦不堪言。

    苏凌薇在后面没道德地嘻嘻笑,对苏炔做了个自求多福的鬼脸。

    下楼上,刚巧寒渊上楼。

    抬眸,黑沉沉的目光就朝苏炔晃过来。

    在她脸上逡巡了片刻,最终,落在她与秦子俊紧紧相握的手上。

    黑色的暗沉的目光,密度不动声色加大。

    苏炔感觉被他注视着的地方,犹如烈火灼烧。

    身形是僵了僵的,但脸上却面无表情,够冷够无视他的。

    寒渊挑了挑线形迷人的唇,对秦子俊扬了扬下颌,算是打过招呼,“这么早就回去了?”

    说罢,又看苏炔一眼。

    苏炔站在秦子矿面,把他当做一块巨大的障碍物,继续无视楼下迎面而上的男人。

    目光聚焦他深色衬衫的门禁上,低调而奢华的镶金纹路,这个男人,就算穿衣服都要无时不刻彰显他刁钻而高端的品味。

    秦子俊现在为了谁先让自己老婆怀上孕的事儿,对寒渊私下里很有意见。

    便没有平时的热络和巴结,只是点了点头笑笑,意味深长,“不早点回去,哪来的孩子赶上姐夫你呢?”

    寒渊没动,眸子眯了眯。

    秦子俊拉着苏炔匆匆侧身而过。

    她馥郁的卷发丛里溢出来的淡淡的洗发水的清香,沁入他的鼻尖。

    和她一样,幽冷诱、人。

    而这样幽冷诱、人从来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女人,今天晚上,她的丈夫当着他的面放了狠话。

    咬紧而吐出的腮帮,无声的证明了,在实打实有证的婚姻面前,他强自横刀挥入的爱情,并没有掌控一切的强大能力。

    呆站在楼梯上迟迟不动的男人,精致的轮廓突然一下子就冷硬了起来。

    寒渊握紧拳头,默声说,不,他知道,他也坚信,别看她那么恨他,但他就是知道,她不会让秦子俊碰她。

    只是苦了她,在面对秦子俊的求、欢时,她恐怕又要做数番挣扎了。

    有一点很奇怪,据他了解,秦子俊不是对阿炔不是处女的事实一直心怀芥蒂导致房、事屡屡失败吗?

    之后秦子俊在这件事上表现出来的态度,都是消极而挫败的。

    不该是今天晚上这样洋洋得意沾沾自喜啊。

    他和阿炔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否则,怎么突然就跟喝了禁药的公牛一样,春、情大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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