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渊。”

    “现在说的是你和姐姐的事,你别把我扯进去。跟我无关,你和姐姐才是夫妻,你们做那种事才正常,你和我……这样是不正常的,是不对的,是要遭天谴的!我不想再对不起姐姐了,真的,求你,放过我吧,好好和她过日子,你不是说她是个好妻子的人选吗?那就安生的和她生活!你来招惹我做什么呢?”

    “问题是,”他好笑地逼近她,灼热的气息洒了她一脸,“从一开始,我就是来惹你的。”

    “那姐姐呢?既然你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折磨我,那你究竟为什么要把她也拉进来?”

    “这样,游戏才更好玩啊。觉不觉得我现在就像一块粘在你身上的牛皮糖,你费尽全部力气也甩不开我?很绝望是不是?”

    薄唇有意无意掠过她藕白的颈子,留下暧昧的湿气,刺激的她鸡皮疙瘩冒了一身。

    她撇开脑袋,发狠往后退,可是退无可退,身后就是车窗。

    “总之,我感激你为我守身如玉,但真的不必。我对你绝无半点非分之想,也请你断了某些无聊的念头X去之后好好待姐姐,给她补上一个圆满的新婚之夜,让她真正成为你的女人,让她安心和你生活。她现在的状况很不好,请你有点良心,稍微顾及一下她。”

    寒渊突然就笑了,嘴角的弧度冷冷的渗着她的心。

    “阿炔,你发现没?从再相见到现在,你对我说的最多的话就是‘你应该怎样怎样’。”

    “那是因为你都没做到!所以我才不断提醒你,对我姐姐,要有点最起码的良心!”

    他哼了一声,眉宇低沉,眼眸阴郁,“那你可不可以也有点良心,将心比心,稍微顾及一下我呢?”抬眸看她,失神黯然。

    苏炔一滞,被他鲜少黯淡的目光煞到,接着,就气不打一处来,“真是可笑!”

    “我发现你这个人真的很会歪曲事实!明明是你不对,你还怪我?事情因你而起,是你故意让姐姐爱上你,是你要娶她,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现在跟我讲什么将心比心?”

    她嗤笑着,越说越激动,“说到将心比心,也应该是你将心比心,不要再乱生是非搅得大家鸡犬不宁了!”

    “你今晚回去之后,就把欠我姐姐的初夜好好补上!省得她胡思乱想把自己折腾出毛病来!”她悄悄移出右手,摸到车门把手,用力一拧,车门开了一条缝,寒恻深深的风灌进来,她深呼吸一口冷气,心稍微松懈了点。

    “我言尽于此,希望你认真听进去!”

    说完,她手一摆,推开车门,右脚一动,抬腿就要下车。

    然而这时,面前忽然一阵疾风一闪,下一时刻,握着把手的手就被他用力拽开了去,在她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反应的时候,他已经眼疾手快,一个得劲儿就把车门用力关上了。

    苏炔拧眉,刚要发作,却听到了中控锁的声音。回头一看,车门上的栓子冒出了小小的尖儿,车窗玻璃全部关上。

    她回头怒瞪他,“你干嘛?”

    轮廓暗沉的男人好整以暇。

    “我要下车!”

    他斜睨她,笔挺的棱角灿烂起来,“不知道对话还没结束就撇下对方擅自离开的这种行为,很不礼貌吗?”

    “我该说的都说完了!”

    他挑眉,“我的意思是,我还没开始。”

    她警惕的推开不断朝她凑过来的他的身体,讷讷地顺着他设的陷阱往下问,“开始什么?”

    他歪着脑袋兴致不错地问她,“你是不是真的很想我和婵婵行夫妻之礼?”

    苏炔戒备的观察着他的眼神,狐疑着,点了点头。

    “那么,阿炔,”他骨节分明的手蓦地抚上了她暴露在空气中的丝滑精致的锁骨,指腹懒懒打着圈,皮肤摩挲着她凹凸有致的身体,“你知道规矩的,求人办事就得给予报酬。我呢,从不亏待自己。”

    苏炔一个痉挛,抓住他的爪子,用力,试图把那只不安分的爪子掰离她的身体。

    望着他渐渐暗下来的瞳孔,不好的预感涌入了脑海。

    “我没求你!这是你本来就应该做的事,是你的权利,也是你的义务。”

    他扯扯嘴,满满是不屑,“你和你姐姐这么情深似海,你不是说,为了她,你什么都愿意做吗?”

    苏炔闭了嘴,冷冷地看着他。

    “为了你姐姐的性福,伟大的妹妹,你恐怕又要牺牲了。”

    妖孽的男人妖孽地笑着,俯身,手往座椅中间某个地方一按,苏炔坐着的座椅突然就开始朝后座倾斜下去。

    苏炔背靠在座椅背上面,猝不及防,身子也跟着倒了下去。

    “啊……”她吃惊,惴惴不安地翻身想要坐起来,却不料力大无穷男人突然把手按上她的胸,轻轻松松一使劲儿,就把她桎梏得分寸都不能移动。

    “混蛋!放开!让我起来,你干什么?我警告你,这是在外面,人来人往你别乱来!”

    “什么是乱来?”寒渊啧啧,似笑非笑摇摇头,“只进你一个人的身体,那不叫做乱来,那是深情。乱来指的是,和你上过床又去和你姐姐厮混,这才叫做乱来。”

    “你胡说!我从来就没想让你碰我一下!”

    “阿炔,你心术不正,为了你心中所谓姐妹大义,竟然逼着你的男人乱来。你这种做法真叫人伤心。”

    正在做着伤她的心的事的男人,优雅而微笑地控诉,说她坏,说她伤了他的心,说他才是受害者。

    这是什么世道?

    她睁着一双眼睛,眸子里水雾深深,盛满绝望,低低的求他,“不要这样,你如果不喜欢我要求你为我姐姐做什么,那我不说了,我再也不管了,你别又把我拉下地狱,让我负罪,好不好?寒渊,你这样是不对的,不对的……”

    哽咽着,无望的低泣着,胸口剧烈起伏,浑圆上压着的那只手却像魔鬼,掌心渐渐包住了她凸起的圆润。

    长指用力,各种衣物和文胸,准确无误的夹住她正中心因为揉搓而反射性地硬起来的娇红,拇指挑逗它,掌心抚慰它。

    苏炔流着泪,愣愣的看着距离自己很近的车顶,咬着下唇绷紧神经,车外不断有脚步声传来,或远或近,她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苦恼而又绝望,凭力气搏不过他,凭脑子又玩不过他,怎么样才能脱身?

    男人喉结一动,嗓子干涩,身体里涌起欲望,他站起来弓着背转过身,膝盖微微弯曲,顺利抵开她的双腿,将精瘦的身体挤进了她两条腿之间。一手握着她的胸前的娇柔,肆意玩耍,另一手摸上她腿上套着的光滑如锦缎般的丝袜,慢慢的,慢慢的漫过小腿肚,绕过膝盖,蹭上她的大腿,再往上,再往上,带着滚烫暧昧的温度,一点一点烧灼着她。

    苏炔闭上眼,整个脑袋昏昏沉沉的,迷雾漫天,就在心快要跳出身体时,下面两腿根的正中间最柔软的位置,突然被硬邦邦的东西抵住。

    “……不许碰那里!”她拱起脑袋,费劲看过去,“拿开你的脏手!”

    他却邪邪的笑开,弯身弓腰,双手把她的裙摆往上用力一推,露出她瓷玉般姣好的腰腹,小腹之上是厚实的丝袜裤头,他一左一右,分别擒住裤头,攥紧,顺着她的小翘臀往下拉。

    “王八蛋!没完没了了是不是?”

    苏炔大惊起身,双手慌乱地扯住丝袜的裤头,阻止他往下脱,心中火气冲天,却不得不得隐忍着软了语气,假意退一步,“别!要也不要在这里!去别的地方!去别的地方,我给你行不行?”

    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的通敌叛国。

    “不,就要在这里。”他低沉地笑,痞子一样摇摇头,眸光精深,“女人最会说的谎话就是‘别在这里,去别的地方,去了别的地方之后,你想干什么都可以’,然而事实是,去了别的地方,想干什么都不行。我说得对不对,阿炔?”

    她被他璀璨如花的笑靥闪到,脑门充血,呸他,“你他妈滚蛋!”

    他腾出一只手不费吹灰之力就擒住了她紧攥裤头的双手,想要扯开她,她却死命揪住那弹力超好可惜却丝薄的面料。

    两相争执的结果,是嘶啦一声,那条品牌丝袜在寒渊寄予厚望的殷切希冀下,变成了残破的碎片。

    苏炔猛地愣住,望着那零零碎碎的几片,气得发抖,恨不得举刀把身上男人的头一刀砍下。

    笑得一脸邪魅的男人低沉喃喃,“都让你放手了,你就是不听。”

    “……”

    苏炔说不出话来,只剩下满脸的抽搐。

    “你滚开。”

    “我滚开你也下不了车。”

    男人长眸潋滟,好不心满意足。

    苏炔梗住,却也清楚他说的没错,她就穿了这么一条还算厚实的丝袜,结果却被他扯坏了,车外面寒风呼啸,她总不可能光着腿在路上走,那样,就算她受的桩风彻骨,也受不了路人看疯子一样的目光的。

    怎么办?

    又坏事了。

    男人双手撑在她身侧,头越来越低,直到薄唇抵住她干燥的唇面。

    他腾出一手,拉着她呆滞的手臂,往下探过去。

    目光深深地锁着她漆黑的瞳孔,凤眸上翘,潋滟惑惑。

    “阿炔。”

    “你摸。”

    “硬了。”

    苏炔难得的放弃了反抗和挣扎,感受着掌心里他膨胀得像硬铁般的炙热,头顶上是他漩涡般深刻的注视,她只觉得,手快要烧坏了,脑袋也差不多不是自己的了。

    “阿炔。”

    “不要拒绝。”

    “其实,你也想要,你也乐在其中,不是么?”

    “不。”她冷冷地看着他,一字一句理智否决,“我不想要,也不乐在其中。”

    “你说谎。”

    “……”

    不知道怎么的,他笃定的样子竟让她有些不敢直视。

    但是,不可能的,她不可能说谎的!她发誓,绝对不想要他,也绝对不认为这是一件可以进行的事!

    “我没说谎,你放开我吧。”

    “你还在口是心非。”

    “我没有!”苏炔来了脾气,推他。

    他不动,沉重的身体压在她身上,胸腔因为呼吸而发出的闷鸣,灼热地贴着她的胸。

    “一定要我说出来吗?”他邪笑,“那天晚上,别跟我说你没有高(和谐)潮,我数过,两次,第一次在吧台上我抱着你走到沙发里的时候,第二次,是我把你抵在门边的墙上,最后冲刺那几下。你紧紧地含着我,不断抽搐着,痉挛着,四面八方朝我缩过来,压着我,死命地夹紧我,简直要把我圈坏……”

    啪——

    苏炔恼羞成怒,面红的快要滴血,她嘴角抽搐着,抬手就冲着他的脸扇了一个耳光。

    “你给我住嘴!”

    无耻下流的东西!

    那天晚上她是该死的有快感,但那绝对不是他说的高(和谐)潮!

    寒渊不躲不闪,结结实实挨着她的耳光,就好像这在他看来,是情人间独特的一种相处模式,眼角眉梢满是温柔的纵容。

    “这是你第几次扇我了?”

    她颤着打痛了手,目光铮铮,嘴唇气得发抖。

    “不过没关系,对你,我从不舍得还手。甚至挺喜欢你在干这事儿的时候闹脾气耍性子,够辣,刺激。”

    嘴角勾起清浅的弧度,慢慢地,往下,一口咬上她还在发抖的双唇,热烈含住。

    溢出来的是模糊的情话。

    “你扇的次数越多,等会儿你就越累,做好这个觉悟。”

    苏炔昏昏沉沉像溺水了一样,耳边飘来他不要脸的话,她懒得听,身体被他桎梏着,不能动弹,憋仄的空间,她也不知道怎么挣扎才能从他身子底下跑出去,意识好像渐渐地就不太清晰了。

    唯一能清晰地感受到的是,唇上被他厮磨啃咬时的真切的痛楚,还有嘴里他送进来的清冽不羁的气息。

    虽然霸道无耻,却很好闻,像某种致幻剂,夺走了她时刻警醒的思维。

    于是,糊里糊涂的放任自己,醉了。

    处在激烈与被激烈的纠缠中的男女,丝毫不知道,车外,距离他们不到五米的地方,有个男人正在靠近。

(快捷键 ←)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快捷键 →)

加入书架书签 | 推荐本书 | 打开书架 | 返回书页 | 返回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