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南惠心底暖暖,靠的司马衷更紧:“我不求太子妃之位,便只是做个良娣,能日日陪伴你身侧,那我也心满意足。”

    司马衷将她轻轻放开,面面相对,轻吻上她的眉间:“我要给你天下最好的。”

    贾南惠抬眸,满目都是感激和甜蜜。

    两人相拥一起,周边是一片火红的池塘。

    那通红的锦鲤池,在午后阳光照射下,徐徐迎来一阵微风,就像是满池的鲜红的血,荡漾开一阵阵的涟漪。

    这厢两人在锦鲤小筑展望未来,那厢石崇卫玠带着贾南风往果园去,途中经过一座茶室,却被里头盈盈歌声所吸引。

    “我本良家女,将适单于庭。辞别未及终,前驱已抗旌。仆御涕流离,猿马悲且鸣。哀郁伤五内,涕位沾珠缨。行行日已远,遂造匈奴城。延我于穹庐,加我阏氏名。殊类非所安,虽贵非所荣。父子见凌辱,对之惭且惊。杀身良不易,默默以苟生。苟生亦何聊,积思常愤盈。愿假飞鸿翼,乘之以遐征。飞鸿不我顾,伫立以屏营。昔为匣中玉,今为粪土尘。朝华不足欢,甘与秋草屏。传语后世人,远嫁难为情。”

    一曲唱的是王昭君,凄婉如啼,闻者感伤,石崇本就好音律歌舞美姬,自是有些着迷。

    卫玠所谓的去果园也不过是为了带走贾南风,如今听到此曲也动了停下来的心思,便道:“渴的很,喝一盏茶再走吧。”

    此话正中了石崇下怀,贾南风早知道石崇从来不放过一个能歌善舞的美人,既卫玠这样说了她也不多说什么,跟着一起下车。

    茶室甚是清雅,有小厮招呼三人进去坐,石崇财大气粗直接要了顶顶好的包厢,这个包厢看一楼戏台子一览无余。

    戏台子上的女子,边舞边唱,绫罗遮挡了她的容颜,但是那清丽凄婉的割喉,却是如诉如泣,连卫玠都忍不住道:“曲是《明君》,这唱的词大约是自己写的,甚是悲惋。”

    贾南风也道:“舞姿柔美,沦为茶室舞女,有些可惜,石大人,你说是吗?”

    她是料定了石崇对此女必定有兴致,才这样问的,看过去石崇果然目不转睛的盯着舞台上的女子,尤其是那女子舞动的绫罗落下露出绝世容颜后,石崇越发是挪不开眸子。

    贾南风心底是不屑的,面上却依旧表现的十分的惋惜:“生的如花似玉,可惜可惜。”

    石崇却伸手,没给贾南风一分面子:“先别吵,听她唱。”

    贾南风脸上无光,对石崇多了几分厌恶,碍于卫玠在,她才勉强端了高贵的模样,继续看戏。

    “我本良家女……”戏台上的女子又唱了一遍,戏台下,忽然有人拍案而起,语调粗俗。

    “你就只会唱这个要死不活的歌,你就不会唱点儿别的?”

    这样一声吼,舞台上的丝竹之声戛然而止,包厢里的石崇,眉目明显黑了一片,卫玠在桌子底下按住他的手,他才勉强忍了下来,没下去捏断那个人的脖子。

    贾南风认出来了那个人是谁:“是赵王的谋士李阳,边上那个,也是赵王的谋士,叫个孙秀,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

(快捷键 ←)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快捷键 →)

加入书架书签 | 推荐本书 | 打开书架 | 返回书页 | 返回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