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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梅之遇

第一百四十章 一张五十元钞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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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人的目光一齐聚焦在桃形荷包上,柔然不费吹灰之力将荷包沿缝撕开。

    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三个年轻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定睛细看,艾草、还有一张五十元的钞票。是不谋而合、老天冥冥中自有安排,还是巧合。

    “这是什么?”少轩拿起钞票,“稀奇古怪、匪夷所思。”

    孟瑶紧张起来,她的荷包里怎么会有她家乡的纸钞,怎么解释才能通呢?

    “我们该不会是亲姐妹?”柔然疑问重重。

    “不会,隐逸府的秘密通道从没有对外公开过,外人进不来,你只是个意外的误入者,千余年来只此一例,我当时还是个不到两岁的婴儿,自己怎么会进入隐逸府?”

    孟瑶推翻了柔然的假设。

    “对呀,解释不通。”

    五十元纸钞在眼前晃动,是家乡的纸钞,绿色的五十元钞票,流落到隐逸府,也是个奇迹。

    她今天太多劳累,想了这许多问题,眼前出现许多叙花,她头晕目眩,体力不支顺势趴在桌子上,闭上眼睛。

    孟瑶有太多的疑问,柔然现状不佳,她不宜再询问下去,识趣儿的告辞回转绿玉小榭,脑子里留下一个大大的问号。

    “柔然,我扶你休息。”

    “少轩”她脸露恐惧之色,“孟姐姐刚刚在此,我没好意思说,我觉着不大好呢!”她用低的不能再低的声音说:“少轩,我下面好像流了很多血,我好担心、、、、、、你快叫大夫来瞧瞧。”

    由于急切,她的声音颤抖,身子打晃。

    少轩抱起她放在床上,她下身的内裤已经染成红色,他慌了,大喊:“文君、美儿,快请周大夫来。”

    “我们的孩子、、、、、、”

    “别怕,有我在,别怕啊。”

    他猜测她是过度劳累,又看到家乡的五十元纸钞,一时睹物思乡所致。

    周大夫面色凝重,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上和脸颊上的汗珠,“小公爷,夫人是因伤小产,伤了元气,身子虚弱,本就需要时间调理,这几日她活动频繁,犯了女人做小月子的大忌,体力更加不支,今日恐怕是受了什么刺激,出血量增加,后果堪忧呀!”

    “那怎么办?告诉我该怎么办?”他急得抓耳挠腮。

    “待我开一剂益气补血的方子慢慢调理,小公爷,夫人需要静养,不宜打扰啊。”

    媚儿跟周大夫前去拿药、煎药,少轩请来孙大婶小心护理,柔然疲劳之极,昏昏睡去。

    他百感交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儿家被折磨成这般摸样,“拓跋少轩,你该死。”他骂自己,悔断肝肠。

    他召集了韩管家夫妇,王峰母子,孟瑶、另外请来了慕容谨慎,议事厅落座,他愁思满面告诉大家,柔然有性命之忧,“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打扰柔然静养。当然,各位是柔然最亲近的人,留下来,她如果有需要,我会尽量满足她。”

    她盯住孟瑶,“妹妹,今天的荷包事件是柔然发病的主要原因,她睹物思人,忧思过重导致病情加重,以后你最好少接触她,或是不接触她。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柔然她、、、、、、”两大滴眼泪落在他的手背上,“我拓跋少轩再也经受不住失去柔然的痛苦。”

    孟瑶低垂头颅,羞愧的想马上死去,好心办了坏事,柔然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她也无面目苟活人世。

    王峰和慕容谨最为焦急,又不敢声张,干着急没办法。

    “韩管家,嘱咐府中上下人等谁也不许乱嚼舌根,胡乱猜疑,信口胡说,倘若走露半点风声,泄露真相,夫人有个闪失,谁也甭想活。”

    夫人生命垂危、小公爷发这么大的火,拓跋府上下皆敛声屏气,沉浸在慌乱之中。

    当他再次回到她身边的时候,她还未苏醒,一只手臂无力的垂下来,露在外面,他捧起她的玉臂,小心放入被子中,她的手好凉,他的心好疼。

    守在她身边,他连个盹也不敢打。

    媚儿和文君煎了药进来。

    他脱下鞋子,坐在她的上首,让她的头靠在他的怀里,“把药给我。”他一羹匙一羹匙为她喝下。

    她的眼睛紧闭着,药还是喝了下去,这就是人的本能,求生的本能。能吃药,是好事。

    媚儿对小公爷又敬又恨,他害夫人变成这样,令人痛恨,恨不得拿马鞭使劲抽他;他爱夫人,令她敬重。

    “小公爷,我们守着夫人,您去休息吧。”

    “不,我要陪着她,文君,你去命人抬进来一张软榻。”

    他是要常住沙家浜。

    一夜,柔然没有一丝响动,连个身都没翻,拓跋少轩观察了一夜,他总是会试探性的看她的呼吸,他怕从此阴阳相隔。

    日上三竿,柔然睁开双目,这一觉睡得好长,她恢复了一些体力,“少轩,王妈和王大哥、孙大婶在哪里?”

    “他们都在府里,周大夫说你需要将静养,你的房间,闲人免进。”

    “他们是我的亲人,不是闲人。”她不乐意了,“你用词不当。”

    “是我用词不当,总之,你少说话,多休息。”

    “我们的宝宝没事吧?”

    “没事”他口干舌燥干咳两声,喝了一杯凉茶。

    她精神尚好,喝了一碗小米粥,把药也喝了。

    “这要真苦。“她砸吧砸吧嘴。

    “良药苦口利于病,忍着点。”

    他一边劝慰爱妻,一边叫媚儿弄些糖水来给夫人爽爽口,去去苦味。

    她又睡去了,睡得沉。

    慕容谨一大早等候在议事厅,“小公爷人,柔然她、、、、、、”

    “暂时安好。”他说:“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她若想起孩子没了,是我踢的那一脚,她一定会跟我拼命。”

    慕容九谨没有心情安慰小公爷,他现在只关心柔然的生与死。

    “我可以去看看她吗?”

    他没有拒绝,“她正睡着,你可以悄悄看一眼就走。”

    “我明白,不会吵到她,不亲眼看到她安然无恙,我实在坐立不安。”

    他开始后悔把唐柔然交给拓跋少轩,太大度反而适得其反,酿成悲剧。柔然映入他的视线里,他万箭穿心,她是那么柔弱、喘息也是微弱的,房间里的响动,她浑然不觉。

    他的一脚踢得够狠,差点一尸两命。慕容谨愤懑与痛恨交织,真想揪住拓跋少轩痛打一顿出出气。

    气冲冲走出门,与迎面而来的王峰撞了个满怀。

    “慕容公子,柔然她怎么样?”

    “睡着呢,你我还是不要打扰她。”

    站在远处的少轩,他自以为最爱柔然,可伤她最深的也是他。亡羊补牢,他希望来得及,他终于明白有舍才有得、有得必有舍的道理。

    “少轩,我有话跟你说。”她打破了沉寂,打断了他的思路。

    “你来做什么?”

    “我来告诉你一个惊天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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