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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全保和玉瓶两人都在,盯着众人把翊坤宫布置成主子习惯的模样。

    “都小心点,可不能摔了。”赵全保看着他们打开箱子,把里头的一件件万岁特意给主子烧出来的瓷器取出来。

    他小心翼翼的捧着一个圆如西瓜的花瓶叹道:“真是漂亮!”

    “别捧着看了,赶紧摆好,一会儿还要再擦一遍呢。”玉瓶过来催他。

    赵全保轻轻摆在一个配套的浅盘子里,叹道:“瞧咱主子……”后半截话被玉瓶给踹回去了。“你这人,嘴上怎么不把门?”玉瓶白了他一眼。

    扔下赵全保不理,她去书房看布置的怎么样了。主子的观音莲盆景年年都要拿去重植,观音莲长大了就不合适了,要重新换成小的。还有四爷赏的碗莲和金鱼,素馨花等等。

    还有主子的戏本子,整整摆了一个书架都是。

    看着丑时快过了,赵全保匆匆进来喊她:“今天先到这里吧,咱该回去了。”

    两人这才赶回养心殿。

    回去后,守在屋里的玉盏出来对他们摆摆手,两人知道万岁和主子都还没起来才松了口气。

    早上,李薇用过早膳后看玉瓶的眼袋都是青的,撵她回去睡觉:“昨晚上又熬夜了?说过多少次了不用这么着急。等我白天去翊坤宫时你们再整理不是也一样吗?”

    “怎么能一样?一开箱子到处都是土。”玉瓶道,说着还打了个哈欠。

    玉盏推着她出去:“行了,赶紧回去睡吧,这一会儿你都打了十几个哈欠了。”

    李薇让人不要喊她,由着她睡到自然醒。

    弘昤吃过奶换过尿布后正是有精神的时候,李薇抱着他由着他在腿上跳,跳得她胳膊都酸了,他还没跳累。

    她喊来奶娘把这小子给她们,“这小子可真有精神。”

    弘昤冲她欢乐的吐起了口水泡泡。

    “臭小子。”她笑道,昨天四爷抱他,他都把口水泡泡吐到‘万岁’的鼻子上了,还是喷上去的。喷完屋里奶娘太监宫女跪了一地,他还咯咯咯的笑。

    四爷哭笑不得,她忍笑拿着手帕掂起脚尖去给他擦,他把弘昤抱得远点,道:“小五真是比他几个哥哥都皮。”

    她把弘昤接过来,交给战战兢兢的奶娘。四爷这脸沾了口水,怎么着都要洗洗的。何况弘昤的口水还带着奶腥味。四爷虽然不嫌儿子,但叫他脸上挂着这个味儿,他也肯定不乐意。

    苏培盛连三赶四的从地上爬起来去备水,送来后四爷挽起袖子,她在旁边侍候着他。洗完他却不急着擦干,湿着两只手往弘昤那边去。

    ……他不会是想弹儿子吧?

    李薇一个箭步上去拿手巾强迫的把他两只手都擦干了。

    四爷笑道:“你以为我想干嘛?”

    她轻轻白了他一眼,我知道你想干嘛?我就知道你最近玩心特别重。跟整个人都变年轻了十岁一样。

    难得今天晚上他没有再去前殿加班,用过晚膳洗漱过后就在床上逗弘昤,拿个金铃在他头顶上摇来摇去的,金铃叮当叮当的响,逗着弘昤伸手够,翻身够,就是不给他。

    平时这种‘你要金铃我不给’的游戏都是她跟儿子玩,今天他倒挺有兴致。

    李薇坐在另一边打着络子,看这老子逗儿子。

    结果他还真把弘昤给逗到眼皮打架瞌睡了,交给奶娘抱走后才意犹未尽的过来:“你在干什么?”

    闹够儿子又来闹她了吗?

    她把打haode几串铜钱络子给他看。昨天他给她拿了一匣子雍正新钱,全都是黄澄澄的新铜钱,说是京城宝源局新制出来的。

    四爷挺得意,特意拿给她看,说这钱铜五铅五,字是他挑的,模子都由他看过才能用,务必要‘尽善尽美’。

    新铜钱确实很漂亮,像后世的一元硬币大小,外圆内方,一面是雍正通宝,另一面是满文。

    李薇就拿十枚一串,用四根红丝绳串起结成长络,头尾都打上如意结,尾部结两条穗子。为了好玩,她还串了二十枚的和三十枚的,还想串个一百枚的超大的挂在屋里。

    四爷看到一边的箩筐时她已经编了不少了,高兴的拿起来看,笑道:“你编这么多干什么?”

    “过年的时候跟孩子们玩骰子时用嘛。”她道。玩金豆子是够豪了,可她还是觉得铜钱更像钱,更有感觉。

    “你喜欢,朕就叫人给你抬一箱过来!”四爷这么说。

    第二天他就带了几串走,说要拿去赏人。

    其实她能理解他是想找酗伴显摆的心情。给她看过后,还想给傅敏啊,顾俨啊,戴铎啊,十三爷、十四爷啊等等。

    让奶娘把弘昤放到床上,让他在床里尽情的滚,奶娘们在一边看着。她则继续准备赏赐的事。

    玉盏帮她和马佳氏找库房账册和历年来给她送礼的礼单原件,马佳氏负责核实名单,她来根据名单和送礼的礼单,确定这次应该给对方多重的礼物。

    有时定下了还要推翻,因为常常发生确定下来了,再发现跟这位夫人同品级的另一个人的礼物轻了几分或重了几分,那两人就必须一样,不能厚此薄彼。

    要么,她就要回忆起这人跟四爷或她有什么特别的交情在里头。那就要翻她曾经收过的礼单名细了。

    在她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从心底里理解weishen宫里的娘娘们都爱穿花盆底了,当跟别人走一个对面的时候,身高通常能造成一种气势。

    她决定以后在宫里尽量都穿花盆底了。

    现在就在屋里多练练。

    四爷看着她在屋里来回转,穿着花盆底嗒嗒嗒的走,走起来十分轻快的感觉。他放下笔,上前将在屋里走得正欢的她打横抱起来,放到榻上说:“给你们主子把花盆底换下来。”

    玉瓶赶紧跪下给她脱鞋,玉盏则立刻送上一双软底绣鞋。

    换上绣鞋后,脚上顿时轻松极了,好像重新踩在平稳的大地上了一样。

    她不自觉松了口气,四爷在一旁说:“也不怕崴了脚脖子,朕在一边看着都替你担心。”

    晚上,两人在帐子里,他握着她的脚挨个揉过来,道:“穿花盆底走路,脚丫子不疼?”脚趾都红了。

    他揉得她脚心痒痒,一面往后缩一面说穿花盆底是嫌身高太低,想高一点。

    他压过来笑着说:“想高点还不容易?出门就叫肩舆,从在上头看谁能比你高。”

    “等等等等!”他双手乱摸,吓得她压低声音,“不行,不行!”

    “行。”他亲了亲她的脸,“朕用手……让朕亲亲……”

    ……

    之后,她看他用桌上的茶水洗了手,洗手水都倒到了马桶里。

    等他上来后,两人一时还睡不着,她说起了当年在储秀宫的事,还有她选秀的崇敬殿,住过的乾西二所,还说从御花园穿过时她还想是从这条路出宫。

    四爷笑了,说:“你真以为过了御花园可以出宫?”

    她当时真是那么想。一是选秀那几个月都是被圈在屋子里和院子里,出门就有宫女姐姐陪着,而且来回的路还都不太一样,房子宫殿看着却大同小异,另外喧同特别多,拐角也多。

    然后,像大一点的公园或大学都有好几个门,所以她就以为来的时候进一道门,出宫是另一道门。

    直到被交到大嬷嬷手里时才明白事情有变。

    那时也轮不到她后悔什么的了。

    四爷叹了一声,搂着她拍了拍,听她说当时还以为能回家,就说:“等过一会儿时间,你想叫家人进来见见也可以。”

    进宫比进府还复杂,她摇摇头。等她看请宫里的形势再说吧。贸然轻率可能会给李家招祸。

    她在宫里跋扈就行了,李家不能跟着跋扈。她给李家挑的路线就是闷声发大财,越低调越好。

    所以目前,李家除了一个在外面当官的李文璧,也只有拜了傅敏为师的李檀。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她的弟弟们联姻都是找普通旗人,亲家里一个当官的都没有,连最小的弟弟成亲时,四爷已经被赏了圆明园了,娶的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旗人姑娘。

    四爷看她摇头,知道她谨慎也没有坚持。

    当年的素素是什么样?

    ……他已经想不起来了。

    当时他想的是可能很快就能出宫了,怎么跟太子学习办差,怎么让皇阿玛知道他已经长大了,可以把差事交给他了。

    他在回忆里翻捡,发现印象中最早的素素是刚生下额尔赫时,隔着屏风哭得鼻头泛红。他以为她有什么不好赶紧进去,却发现不过是虚惊一场。

    当时她是因weishen事烦恼太久。

    ……怎么就过了这么多年呢?

    好像才一眨眼。

    他侧身看着她,看着她睡得一点心事都没有。

    他轻轻舒了口气,闭上眼。

    心里想着明天起来后急着要办的事,渐渐的也睡着了。

    ……

    凌晨两点,毓庆宫悄悄打开了门,一行人在侍卫的护送下匆匆出宫。

    宫门外,隆科多打着哈欠盯着来路,终于看到人了,赶紧让他们都上车。跟走在中间的胤礽撞上后,隆科多先打量他几眼,退后半步恭敬道:“理亲王,您请。”

    胤礽冲他客气的点点头,上了停在路边的青布骡车。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晚安,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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