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北京的天气很晴朗。
终于要出去玩了,何棠有点小兴奋。
秦理换上了何棠买给他的烟灰色几何纹小西装,下穿黑色长裤和黑色休闲鞋。何棠特地选了一件烟灰色外套和他配,她扎一把马尾辫,牛仔裤运动鞋,脖子上围一块醒目的桃红色小围巾,辫子脑后甩来甩去,整个显得朝气十足。
临出门前,何棠站穿衣镜前整理着装,秦理坐着轮椅待她边上,他看着镜子里的何棠,笑道：“好像第一次看把头发扎起来。”
何棠捧着自己的脸,皱眉说：“是不是显得脸很大很圆？慧尧说的脸型不适合扎辫子,脸太圆要把头发披下来盖一下比较好。”
“没有啊，觉得这样子很可爱。”秦理由衷地说，“像个中学生似的，这个叫娃娃脸，以后年纪大了会显年轻。”
何棠羞涩地笑笑，转身低头帮他整理衣领，说：“好啦，那们出发吧。”
秦理笑着点头，何棠背起小包，推着秦理离开了房间。
他们先去了天//安//门广场。这是何棠长这么大第一次出来旅游，还是来的首都北京，所以她非常非常得开心。
买到一面手执的小国旗，何棠挥着小旗子广场里欢快地走了几步，接着就蹦蹦跳跳地小跑起来了。
关敬推着秦理的轮椅不远处，秦理看着何棠高兴的样子，唇边不禁泛起了笑。
何棠拿着卡片相机东拍西拍，偶尔还回过头来偷拍秦理。
秦理举起手挡住脸，何棠不乐意了：“让拍几张嘛。”
秦理就把手放了下来，他懒洋洋地坐轮椅上，身上披着金色晨光，眯着眼睛笑得温暖。
何棠溜达了一下就回到了秦理身边，把照片回放给秦理看。
“拍得好不好啊？”她问。这是出发前秦理送给何棠的数码相机，粉红色的小索尼，何棠以前都没怎么用过数码相机，这时候特别新鲜。
秦理边看边点头，认真地说：“拍得不错，这男模哪儿找的，真是帅得没边儿了。”
“真自恋。”何棠嗤嗤地笑起来。
秦理抬头看她：“唔……何棠小姐，那愿不愿意和这个十分自恋的，帅得没边儿的男模一起合个影呀？”
何棠抿抿嘴唇，羞赧地把相机交给马佑杰：“小马，帮和阿理拍个照吧。”
马佑杰乐呵呵地接过了相机。
以天//安//门城楼为背景，何棠或蹲秦理的轮椅边搭着他的腿，或秦理身后弯腰圈着他的脖子，两个一起对着镜头微笑、做鬼脸、挥着小国旗……拍下了许多许多合影。
何棠笑得特别开怀。难得出来玩一趟，秦理实不忍心破坏何棠的好心情，不想让她担惊受怕，所以，他决定暂时隐瞒下自己的病情，等回了D市再说。
他想，这两天就让她无忧无虑地玩吧。
******
游故宫的时候，何棠没那么开心了。
虽然因为奥运会，北京给许多景点都做了无障碍设施，但故宫之类的毕竟是文物古迹，不可能破坏它原本的样子大肆改造轮椅坡道，所以轮椅游客只能地面看看，想要上台阶看三大殿就得借助升降机。可是升降机操作又特别不方便，单个大殿上下一次需要半个小时，因此秦理压根儿就没想过要上去。
他对何棠说：“以前来北京玩过，不是还看过照片么，那时候小，爸爸把背上去就行了。这些地方都上去看过的，和小马上去玩吧，下面等。”
见何棠不太情愿的样子，秦理拍拍她的屁股：“乖，快去吧。”
何棠不想让他为难，最终还是和马佑杰一起上台阶去看三大殿。
大殿里面乌七妈黑的，游客都挤门口张望，也不能进去，何棠随便看了两眼就转了出来。
站汉白玉栏杆边往下看去，游们摩肩接踵地走着，群中，何棠很轻易地就找到了秦理的身影。
他的轮椅停台阶边的一个角落里，关敬站他身前护着，秦理低着头，不知干什么。何棠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不知怎么的，边上热热闹闹、嘻嘻哈哈的游客映衬下，坐轮椅上的秦理显得特别得落寞冷清。
何棠回头喊正热情拍照的马佑杰：“小马，先下去了。”
她小跑着回到秦理身边，发现他是把手机搁腿上玩游戏。听到何棠的声音，他抬起头惊讶地看她：“怎么才上去就下来了？”
“不好玩。”何棠说，“还是更喜欢的王国。”
“啊哈？”她鲜少会说这样的话，秦理哈哈大笑起来，“怎么了，才出来两天就想家了？”
何棠轻声说：“一个去玩没意思嘛，想和一起。”
秦理拉过她的手，温柔地说：“下午们去天坛、鸟巢和水立方，奥运场馆的无障碍措施做得应该不错，而且也没去过，会和一起去玩。至于明天去长城……据说现坐轮椅也能上去了，如果可以，一定陪一起登，好不好？”
何棠甜甜地笑起来：“好呀，说话算数。”
******
下午的行程很顺利，从鸟巢回来以后，秦理一行四先回宾馆休息了一个小时，晚上出发去全聚德吃烤鸭。
何棠兴致勃勃地看着烤鸭师傅现场片皮，觉得新奇有趣。等到要吃的时候，因为秦理一只手不方便，何棠帮他把新鲜出炉的鸭肉裹进荷叶饼里，配上酱料葱条，递到秦理手中。
秦理拿到鸭肉卷儿后，见何棠又低头专心地包，他眼珠一转，喊她：“糖糖。”
“哎？”何棠转过头来，还未反应，秦理已经轻轻地把鸭肉卷塞到了她的嘴里。
何棠先是一愣，接着就不客气地一口咬了下去。
酱汁溢出了她的嘴角，她只觉得鸭肉皮酥肉嫩，滋味妙不可言，不禁说：“唔唔，好好吃哦。”
秦理神情宠溺，笑容灿烂。他把手里剩下的半个鸭肉卷吃到嘴里，又拿起餐巾给何棠擦嘴角。
何棠一边包着鸭肉卷，一边就着他的手把嘴角擦干净了。
秦理温柔地说：“觉得好吃就多吃点。”
马佑杰实看不下去了，摇着头说：“老大，不要把们当空气好不好。”
秦理慢条斯理地擦着嘴，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
关敬偷偷地笑起来。
马佑杰还想再说，秦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说：“上次不知是谁，把女朋友惹生气了，折了999颗幸运星去哄啊，连着上班时都折星星呢。”
马佑杰脸烧起来了。
何棠却“噗”一下笑出来，说：“小马好浪漫呀。”
秦理不满意了：“这样就叫浪漫吗？”
“当然啦。”何棠说，“很少有男会做这些吧，小马一定很爱女朋友。”
马佑杰得意地说：“那是。”
秦理：“……”
晚上，秦理本来是不想和何棠做些什么的，毕竟玩了一天，两个都有些累了。可是想到晚餐时她说的那句话，秦理心里就有那么点儿不舒服。
所以最后他还是咬牙把她给办了。
何棠缩着身子趴秦理身上，他声音暗哑地问她：“没给折过星星，是不是说明不爱？”
“唔……”何棠身子一阵一阵地痉挛，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秦理又问：“回答，糖糖，觉得爱吗？”
何棠咬着牙半天才答出来：“爱……”
“那呢？何棠，爱吗？”
——何棠，爱他吗？
——他是谁？
——秦理。的丈夫。
——何棠，爱秦理吗？
他的灼热贯穿着何棠的身体，连着手指也入口处重重捻动，何棠止不住地叫了出来，她喘着气回答：
“爱，秦理，爱……”
******
第三天的上午，出发去八达岭前，何棠和秦理先去了雍和宫。
秦理坐着轮椅没有进殿，只是和何棠一起殿外烧了香。
何棠很虔诚地下跪磕头，拜了三拜，最后把香插到香炉里，秦理问她：“刚才嘴里念什么？”
何棠看他一眼，脸顿时红透了，说：“没什么。”
“没什么脸怎么那么红。”秦理奇怪地说。
何棠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求子。”
“……”秦理愣住了。
何棠微微一笑，尴尬地掠掠头发，说：“不是说的么，东南西北……是想让秦东早一点来。”
“可是……”秦理斟酌了一下，说，“还欠一抽礼。”
“没有关系的。”何棠耸耸肩，“咱们也不能算一点也没办嘛。证都领了，喜服也穿了，老家婚宴也有了，所以不介意的。”
秦理看着何棠清亮柔和的眼睛，一下子就移开了视线，清了清嗓子，说：“糖糖，要孩子的事还是先缓一缓吧，希望能送一场盛大的婚礼，光明正大地把娶进门，们再考虑要孩子的事，好么？”
何棠愣愣地看着他，好一会儿后才点点头，说：“嗯，都听的。”
她略略有些尴尬，还有点无地自容，本来以为说出“求子”秦理会很高兴的，没想到他竟是这个反应。何棠低下头来，心中有些失落。
******
去八达岭的路上，秦理和何棠都没有说话，这时，秦理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叶惠琴的来电。
他接起来：“喂，妈妈。”
叶惠琴那边哭得伤心，“阿理，们快回来吧，一个小时前，外婆没了。”
终于要出去玩了,何棠有点小兴奋。
秦理换上了何棠买给他的烟灰色几何纹小西装,下穿黑色长裤和黑色休闲鞋。何棠特地选了一件烟灰色外套和他配,她扎一把马尾辫,牛仔裤运动鞋,脖子上围一块醒目的桃红色小围巾,辫子脑后甩来甩去,整个显得朝气十足。
临出门前,何棠站穿衣镜前整理着装,秦理坐着轮椅待她边上,他看着镜子里的何棠,笑道：“好像第一次看把头发扎起来。”
何棠捧着自己的脸,皱眉说：“是不是显得脸很大很圆？慧尧说的脸型不适合扎辫子,脸太圆要把头发披下来盖一下比较好。”
“没有啊，觉得这样子很可爱。”秦理由衷地说，“像个中学生似的，这个叫娃娃脸，以后年纪大了会显年轻。”
何棠羞涩地笑笑，转身低头帮他整理衣领，说：“好啦，那们出发吧。”
秦理笑着点头，何棠背起小包，推着秦理离开了房间。
他们先去了天//安//门广场。这是何棠长这么大第一次出来旅游，还是来的首都北京，所以她非常非常得开心。
买到一面手执的小国旗，何棠挥着小旗子广场里欢快地走了几步，接着就蹦蹦跳跳地小跑起来了。
关敬推着秦理的轮椅不远处，秦理看着何棠高兴的样子，唇边不禁泛起了笑。
何棠拿着卡片相机东拍西拍，偶尔还回过头来偷拍秦理。
秦理举起手挡住脸，何棠不乐意了：“让拍几张嘛。”
秦理就把手放了下来，他懒洋洋地坐轮椅上，身上披着金色晨光，眯着眼睛笑得温暖。
何棠溜达了一下就回到了秦理身边，把照片回放给秦理看。
“拍得好不好啊？”她问。这是出发前秦理送给何棠的数码相机，粉红色的小索尼，何棠以前都没怎么用过数码相机，这时候特别新鲜。
秦理边看边点头，认真地说：“拍得不错，这男模哪儿找的，真是帅得没边儿了。”
“真自恋。”何棠嗤嗤地笑起来。
秦理抬头看她：“唔……何棠小姐，那愿不愿意和这个十分自恋的，帅得没边儿的男模一起合个影呀？”
何棠抿抿嘴唇，羞赧地把相机交给马佑杰：“小马，帮和阿理拍个照吧。”
马佑杰乐呵呵地接过了相机。
以天//安//门城楼为背景，何棠或蹲秦理的轮椅边搭着他的腿，或秦理身后弯腰圈着他的脖子，两个一起对着镜头微笑、做鬼脸、挥着小国旗……拍下了许多许多合影。
何棠笑得特别开怀。难得出来玩一趟，秦理实不忍心破坏何棠的好心情，不想让她担惊受怕，所以，他决定暂时隐瞒下自己的病情，等回了D市再说。
他想，这两天就让她无忧无虑地玩吧。
******
游故宫的时候，何棠没那么开心了。
虽然因为奥运会，北京给许多景点都做了无障碍设施，但故宫之类的毕竟是文物古迹，不可能破坏它原本的样子大肆改造轮椅坡道，所以轮椅游客只能地面看看，想要上台阶看三大殿就得借助升降机。可是升降机操作又特别不方便，单个大殿上下一次需要半个小时，因此秦理压根儿就没想过要上去。
他对何棠说：“以前来北京玩过，不是还看过照片么，那时候小，爸爸把背上去就行了。这些地方都上去看过的，和小马上去玩吧，下面等。”
见何棠不太情愿的样子，秦理拍拍她的屁股：“乖，快去吧。”
何棠不想让他为难，最终还是和马佑杰一起上台阶去看三大殿。
大殿里面乌七妈黑的，游客都挤门口张望，也不能进去，何棠随便看了两眼就转了出来。
站汉白玉栏杆边往下看去，游们摩肩接踵地走着，群中，何棠很轻易地就找到了秦理的身影。
他的轮椅停台阶边的一个角落里，关敬站他身前护着，秦理低着头，不知干什么。何棠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不知怎么的，边上热热闹闹、嘻嘻哈哈的游客映衬下，坐轮椅上的秦理显得特别得落寞冷清。
何棠回头喊正热情拍照的马佑杰：“小马，先下去了。”
她小跑着回到秦理身边，发现他是把手机搁腿上玩游戏。听到何棠的声音，他抬起头惊讶地看她：“怎么才上去就下来了？”
“不好玩。”何棠说，“还是更喜欢的王国。”
“啊哈？”她鲜少会说这样的话，秦理哈哈大笑起来，“怎么了，才出来两天就想家了？”
何棠轻声说：“一个去玩没意思嘛，想和一起。”
秦理拉过她的手，温柔地说：“下午们去天坛、鸟巢和水立方，奥运场馆的无障碍措施做得应该不错，而且也没去过，会和一起去玩。至于明天去长城……据说现坐轮椅也能上去了，如果可以，一定陪一起登，好不好？”
何棠甜甜地笑起来：“好呀，说话算数。”
******
下午的行程很顺利，从鸟巢回来以后，秦理一行四先回宾馆休息了一个小时，晚上出发去全聚德吃烤鸭。
何棠兴致勃勃地看着烤鸭师傅现场片皮，觉得新奇有趣。等到要吃的时候，因为秦理一只手不方便，何棠帮他把新鲜出炉的鸭肉裹进荷叶饼里，配上酱料葱条，递到秦理手中。
秦理拿到鸭肉卷儿后，见何棠又低头专心地包，他眼珠一转，喊她：“糖糖。”
“哎？”何棠转过头来，还未反应，秦理已经轻轻地把鸭肉卷塞到了她的嘴里。
何棠先是一愣，接着就不客气地一口咬了下去。
酱汁溢出了她的嘴角，她只觉得鸭肉皮酥肉嫩，滋味妙不可言，不禁说：“唔唔，好好吃哦。”
秦理神情宠溺，笑容灿烂。他把手里剩下的半个鸭肉卷吃到嘴里，又拿起餐巾给何棠擦嘴角。
何棠一边包着鸭肉卷，一边就着他的手把嘴角擦干净了。
秦理温柔地说：“觉得好吃就多吃点。”
马佑杰实看不下去了，摇着头说：“老大，不要把们当空气好不好。”
秦理慢条斯理地擦着嘴，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
关敬偷偷地笑起来。
马佑杰还想再说，秦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说：“上次不知是谁，把女朋友惹生气了，折了999颗幸运星去哄啊，连着上班时都折星星呢。”
马佑杰脸烧起来了。
何棠却“噗”一下笑出来，说：“小马好浪漫呀。”
秦理不满意了：“这样就叫浪漫吗？”
“当然啦。”何棠说，“很少有男会做这些吧，小马一定很爱女朋友。”
马佑杰得意地说：“那是。”
秦理：“……”
晚上，秦理本来是不想和何棠做些什么的，毕竟玩了一天，两个都有些累了。可是想到晚餐时她说的那句话，秦理心里就有那么点儿不舒服。
所以最后他还是咬牙把她给办了。
何棠缩着身子趴秦理身上，他声音暗哑地问她：“没给折过星星，是不是说明不爱？”
“唔……”何棠身子一阵一阵地痉挛，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秦理又问：“回答，糖糖，觉得爱吗？”
何棠咬着牙半天才答出来：“爱……”
“那呢？何棠，爱吗？”
——何棠，爱他吗？
——他是谁？
——秦理。的丈夫。
——何棠，爱秦理吗？
他的灼热贯穿着何棠的身体，连着手指也入口处重重捻动，何棠止不住地叫了出来，她喘着气回答：
“爱，秦理，爱……”
******
第三天的上午，出发去八达岭前，何棠和秦理先去了雍和宫。
秦理坐着轮椅没有进殿，只是和何棠一起殿外烧了香。
何棠很虔诚地下跪磕头，拜了三拜，最后把香插到香炉里，秦理问她：“刚才嘴里念什么？”
何棠看他一眼，脸顿时红透了，说：“没什么。”
“没什么脸怎么那么红。”秦理奇怪地说。
何棠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求子。”
“……”秦理愣住了。
何棠微微一笑，尴尬地掠掠头发，说：“不是说的么，东南西北……是想让秦东早一点来。”
“可是……”秦理斟酌了一下，说，“还欠一抽礼。”
“没有关系的。”何棠耸耸肩，“咱们也不能算一点也没办嘛。证都领了，喜服也穿了，老家婚宴也有了，所以不介意的。”
秦理看着何棠清亮柔和的眼睛，一下子就移开了视线，清了清嗓子，说：“糖糖，要孩子的事还是先缓一缓吧，希望能送一场盛大的婚礼，光明正大地把娶进门，们再考虑要孩子的事，好么？”
何棠愣愣地看着他，好一会儿后才点点头，说：“嗯，都听的。”
她略略有些尴尬，还有点无地自容，本来以为说出“求子”秦理会很高兴的，没想到他竟是这个反应。何棠低下头来，心中有些失落。
******
去八达岭的路上，秦理和何棠都没有说话，这时，秦理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叶惠琴的来电。
他接起来：“喂，妈妈。”
叶惠琴那边哭得伤心，“阿理，们快回来吧，一个小时前，外婆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