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热度是前所未有的高温,压上的重量和味道却是那么熟悉。睁开双眼,白沫澄看着周围洁白一片的墙壁,还有自己缠着绷带的身体,这一切都是她早就预料到的。然而,让她意想不到的,是此时此刻正压她身上的。

    印象中,池清从未如此仔细认真的看过自己。那双黑眸带着点点星光和专注,其中倒映出脸色苍白,双耳微红的自己,是那么真实,那么不可抹灭。这是第一次,她的眼中,只有自己。

    “...”开口之际,声音已然沙哑。白沫澄不知道池清为什么要压自己身上,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看自己。虽然那份重量对于此刻虚弱的她有些沉重,白沫澄却没有感到丝毫疲惫或不舒服。有的,只是让她沉迷的安心。

    “小沫,辛苦了。”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池清终于开口。她的声音依旧如往常一样平淡,其中竟是多了些关切与轻柔。白沫澄还没从那声小沫中回过神来,脸庞已经被池清用手抚住。

    那手的温度很高,很软,它轻轻柔柔的盖自己脸上,带着池清身上特有的气息。这种感觉,让白沫澄迷醉,甚至幸福到她想把整个身子都蜷缩起来。“是叫吗?”

    为了再次确认池清刚才是不是叫自己,白沫澄轻声问道。听了她的话,对方并没有回答的意思,而是慢慢俯□,朝着自己的脸庞靠近。眼看着那张完美的容颜逐渐放大自己面前,白沫澄觉得心跳不停的加速,仿佛下一秒,就会从身体里蹦出来。

    近一点,再近一点,很快...就要碰到了。

    当池清的唇瓣与自己的唇舌相接触,白沫澄有些迷醉的闭上双眼,任由那条柔软的小舌挑开她的双唇,钻入其中。正如每次幻想的一样,池清的味道很香,带着和她身上一样的香草气息。

    那味道似花,似草,又如海洋,又如风。天知道,白沫澄期待这个吻期待了有久。更没知道,她心底的那个秘密,藏了有多久。如果说喜欢同性是违背世俗,那么,喜欢上和自己同性别的母亲,又是怎样一种罪大恶极?

    白沫澄12岁的时候,她就开始问自己这个问题。然而,这个问题一直到现也没有得到答案。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奢求过池清会给予她这样的爱情,或许,只要对方能够对她好一些,她就满足了。

    如今,这个她想到发疯,却从不敢奢望的就她身边,还如此温柔的亲吻她。这让白沫澄觉得不可思议,更有一丝罪恶感心里蔓延开来。只是,此时此刻,她不想去纠结这些。她真的,太渴望池清了。

    “...”一吻过后,白沫澄喘着粗气,不知所措的看着池清。她的脸因为动情和羞涩不再那么苍白,而是泛起一层浅薄的粉晕。唇瓣也被池清吻到红肿,看上去就如同涂了口红一样,娇艳欲滴。

    “叫清。”池清说着,再度吻上白沫澄。后者听到她的话,身子猛地一颤,紧接着,她伸出手,环住池清的脖子,尝试去回应这个吻。白沫澄很开心,也觉得很幸福。她没想到,自己心里一直叫着的名字,如今居然可以被池清应允,可以光明正大叫出来。

    衣服不知不觉间被身上褪去,就连裤子也滑到了脚腕处。白沫澄看向正打量自己的池清,不好意思的想要扭过头,却又不愿错过池清如此温柔的视线。于是,白沫澄只好强行克制住心里的激动,故作平静的和池清对视。只是,她并不知道,那颤抖的身体已经出卖了她。

    “这身伤,都是造成的,还疼吗?”缠着纱布的身体被池清轻柔的抚摸,然而,那些本该是疼痛的伤口,竟是奇迹般的不再痛了。白沫澄摇摇头,犹豫片刻,才将手伸出,摸了摸池清带着愧疚的脸。

    看到白沫澄这种好似抚慰小宠物的动作,池清把她的手握住,紧接着,俯身吻住对方袒露外的胸部。除了这里,白沫澄的上半身几乎都被绷带所覆盖。因为动情,那两颗本就不小的圆球变得更加涨挺。如今被池清这么一吻,带来的刺激,是白沫澄从未体会过的。

    “别...”白沫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身体上奇怪的感觉和反应让从未经过事的她害怕无措。但是,她仍旧没有一点要反抗的意思,毕竟,对于池清,她是没有丁点抗拒能力的。

    “这里以前还是那么小的两个,没想到现已经这么大了。”池清边说边用手揉着白沫澄的胸部,这样萎靡的动作配上那句话,使得白沫澄更加不好意思。她闭上眼,用双手抓住身下的床单,不再看池清。

    这时,身下的裤子彻底褪去。感到池清将手摸到自己微敞的腿间,那潮湿的感觉,就连她自己都感受得到,更别说是直接去触碰的池清。白沫澄睁开眼,看着池清有些犹豫的眼神,向她点点头。

    身体被进入,没有想象中的疼痛,甚至连一点痛觉的都没有。承受着池清一次又一次的进入,白沫澄伸手环住她,伏她耳边叫着她的名字。这一刻,白沫澄觉得自己真的很幸福,更希望这种幸福可以一直延续下去。

    身体上的快意让白沫澄神魂颠倒,她痴迷的看着压自己身上的池清,恨不得对方把自己的身体揉碎了,好融到她的血骨里。两四目相对,这一刻,她是她的,她,亦是她的。

    然而,过了许久之后,身体上的疼痛却越来越清晰。尤其是左腿,更像生生碎掉那般。逐渐的,池清眼里的不再是自己,而是那个蜜色皮肤,如再生妖孽一般的女。她叫做苏傲燃,是经常和池清出双入对的女。五年前是如此,五年后,亦是如此...

    “苏傲燃...”终于,池清嘴里吐出的名字换成了别,而她对自己的温柔,对自己的呵护,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把她当做苏傲燃的替身。池清永远都不会喜欢自己,给予自己最渴望的爱情。

    因为,她白沫澄,就只能是她的污点,她不会承认的存。

    身体的疼痛将白沫澄从梦境拉回现实,看着周围一片白茫茫的墙壁,还有自己被高高吊起的左腿,被纱布包了一圈又一圈的头。白沫澄呆呆的望向天花板,心酸得几乎要碎掉。

    是了,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境。池清没有亲吻自己,也没有和自己做那种情间的事,更没有把自己当做苏傲燃的替身。因为,她连替身都不配做。之前的种种,不过是她太过渴望,从而化作的梦境。

    这场梦并不是意外,而是自己多年情感的释放。看到苏傲燃那一刻,白沫澄知道,无论她怎么努力的想要逃避,心却是无法说谎。自己,深深爱着池清。那不是一个孩子对母亲的爱,而是...一个男对女的爱。那种感情,叫j□j情。

    想到这里,白沫澄费劲的将身体侧到一边,把手探至腿间。不出所料,那里已经是一片潮湿。只是,最开始的灼热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满目疮痍的冰凉。

    原来,自己已经不堪到了这种地步。连做梦都渴望着和池清,和自己的母亲进行那种事。她也不想要这样,她也想做一个正常。但是,她没办法,她真的做不到。从十多年前的那个夜晚开始,她就再也没办法把池清当做一个母亲来看待了。

    那天是池清的生日,意义非凡且特殊的一天。那个晚上,池清喝了很多酒,整个别墅里就只有白沫澄和她。眼看着池清一个坐客厅里发呆,白沫澄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躲楼梯的拐角处。

    这里面,是她不眠不休用了整整两个晚上亲手为池清做的生日礼物,是一个母亲拉着女儿的木雕。白沫澄希望池清能够喜欢,更希望池清可以注意到自己。然而,就她下定决心要迈出第一步的时候,那个叫苏傲燃的女却开门走了进来。

    两个客厅一起喝酒,说着一些事情。那时的白沫澄就只有9岁,却已经比其他同龄孩子成熟许多。她明白池清讨厌自己,却始终不知道对方如此讨厌自己的原因。直到喝醉了的池清窝苏傲燃的怀里,诉说着她心里的害怕,苦楚,以及她曾经的那些经历。白沫澄才明白,自己的存对池清来说,是怎样一种折磨。

    那一刻,她看着红了眼眶却不肯让泪水流下来的池清。听着她对家的思念,对妹妹的歉疚。听着她对自己的不忍,矛盾,纠结。白沫澄流下了许久不曾流过的眼泪,这些泪水,全部都是为了池清。

    直到现她都没办法忘记,池清是如何苏傲燃面前叫自己小沫,是如何表述对自己的愧疚。其实,她并不是真的恨自己。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怎么处理而已。

    过了许久,池清的嗓子已经说到沙哑,却还是不停的诉说她的难过。那样的池清,是白沫澄从未见过的脆弱。她蜷缩沙发上,像是被吓坏的孩子一样不停的颤抖。膝盖也因为墓地跪了一天而变得漆黑发紫,不用问都知道会有多疼。

    那一刻,白沫澄真的很想代替苏傲燃的位置,把池清抱怀里,心疼她,安慰她。说到底,池清也只是一个需要被保护的女罢了。每当折磨自己的时候,她心里的苦楚,并不会比自己少。

    既然如此,就让她,保护她。

    紧接着,池清和苏傲燃的动作变得奇怪起来。她们开始脱彼此的衣服,甚至j□j的躺沙发上。白沫澄眼看着池清伏苏傲燃身上,亲吻她的嘴唇,她的身体,还把手指放进女的那种地方。

    即便不明白男女之事,但小小的白沫澄知道,池清和苏傲燃是做一些羞的事。听苏傲燃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白沫澄的脸红的好似要滴出血来。可视线却是凝聚池清完美的背上,不愿挪开。

    池清的后背曾经有很多伤,白沫澄是知道的。后来,不知什么时候,为了遮掩这些伤,池清后背纹了一个巨大的纹身。那是一个美丽的天使抱着熟睡婴儿的图,黑灰相间的色调,将整个纹身显得尤为立体,看上去就好像真的一样。

    许是运动过多,池清脸上布了一层浅薄的汗水,视线却是从未有过的专注。她看着苏傲燃,叫着对方的名字,不停挪动着右手。后来,两个调换了位置。改成池清下,苏傲燃上。

    相比较苏傲燃的放肆与张扬,池清的声音无疑是内敛的和克制的。不过,纵然只是寥寥无几的声音,白沫澄却觉得格外好听。那一声声仿若泉水与泉水碰撞的叮铃瑟响,堪比世上最美妙的音符,一下下撞击白沫澄幼小的心上。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长年都很冷的身体热到流出汗水。为了不让自己更奇怪,白沫澄走去楼上,把自己埋进棉被里。脑袋里却全都是池清美丽的后背,还有她好听的声音。那一幕幕场景,还有那些声音,就这样烙印白沫澄心里,一直到现。

    从记忆里回到现实,白沫澄躺直了身体,紧接着,房门便被轻轻推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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