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澄的声音一如她往常那样,平淡,内敛,轻柔,细致。池清并没有想到她会对自己这么说,那一句简单的喜欢,不会离开。虽然只是寥寥无几的八个字,却将池清深深震撼到,许久不曾回神。

    究竟有多久没再听到有如此认真的和她说喜欢,池清已经记不清楚。似乎从苏傲燃离开之后,她身边就再没出现过一个可以对她说喜欢的。其实,并不是没追池清,相反的,和她表白的,从来就不少。

    可那些,包括苏傲凝和曾以恨,她们的表白都无法给池清一种她想要的感觉。其实,不论池清再怎么强大,坚强,她也只是一个女而已。她以为自己的心早就亲和爱相继离开之后变得硬如钢铁,实则却并非如此。

    心都是肉长的,它藏身体内部,却是最容易受伤的地方。一旦伤到,能够治愈的,不是药,不是手术,就只能依靠着时间,使其慢慢愈合。可这样的治疗终究不够彻底,哪怕有一丁点的小风小浪,都会将那条好不容易才愈合的伤口撕裂开来,鲜血淋漓。

    苏傲燃从来都不是个正经的,也很少对自己说喜欢,说爱。但是,每当她真正说出口的时候,那眼睛里的认真却足以穿透身体,撼动心。调笑的语气也好,随意的语气也罢。不管苏傲燃怎么说,怎么做,她对自己的爱意,池清能够切身体会到,感受得清清楚楚。

    和苏傲燃一起,池清总会有一种被对方保护着的感觉。她眼里,自己不是经历过无数黑暗的女,也不是带着血海深仇的复仇者。自己,就只是她的池清,她的恋。

    刚才那一瞬间,听到白沫澄对自己说喜欢,说不会离开。不知为何,池清竟会不由自主的迷失了意识与理智。只因为,那时的白沫澄是那么认真,专注。她不像以前那样不敢看自己,不理自己,而是直直的与自己对视。

    从那双黑眸里,池清看到了自己,看到了白沫澄的真诚。一瞬间,那句话的分量已经不再是说说那么简单,而是带着千斤万斤的重量,就算世界崩塌都不会动摇。那种眼神,根本不像是女儿看母亲的眼神,那样的语气也不像回答自己的问题。倒像是...白沫澄正通过一个契机,向自己传达着某种情愫。

    想及此处,池清看向仍旧拉着自己的手,正看她的白沫澄,重新坐到床边。“白沫澄,到底是怎样一个?有些时候,真的弄不懂的想法,也不知道刚才所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只是,如果敢再一次背叛,不会放过。”

    池清皱着眉头说道,哪怕到了这种地步,她仍旧逞着口舌之争。她不愿把自己的弱点暴露给任何,更不希望自己对白沫澄的愧疚和心疼被他知道。这就是池清,一个看似坚强,内心却无比脆弱的女。她用冷言冷语来掩盖她柔软的内心,用伤害别的方式来保护她自己。

    这样的池清就像一只长满刺的刺猬,她身体周围构建出一层带刺的围墙。伤害别的同时,也寂寞了她自己。看着对方眉宇间的纠结和眼中的忐忑不安,白沫澄只觉得心里一酸,也跟着泛起钝痛。

    她最不愿见到的,便是池清皱着眉头的模样。即便别看不到,也看不懂,可白沫澄明白,这个,不过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明明不是坏,却硬要伪装成冷血无情的模样。如果说,白沫澄如今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她只有一个。

    那便是,池清活的快乐,实现她所有想要的愿望,不再难过。哪怕靠近满身是刺的池清会把自己弄的伤痕累累,白沫澄也不会害怕,乃至,奋不顾身。

    “恩。”永远都不会背叛,更不会伤害。依旧是只说一半的话,白沫澄她不知道自己有天还会不会离开池清,但是,不管她的哪里,做了什么。她绝不会背叛池清,即便是死。

    谈话因为白沫澄简单的回应告一段落,看着她苍白的面容,布满绷带的身体,还有那两颗挺立的饱满。许是遇了冷,那处敏感的部位变得更加硬挺。池清只看一眼便快速挪开了视线,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每一次看到白沫澄的身体,自己都会觉得不自。可是,其他母亲看到自己女儿的身体也会尴尬吗?还是自己以前看得太少了,才会不习惯?

    “没什么事就休息吧,今晚先不要穿衣服了。”替白沫澄把被子盖好,池清低声说道。这时,她发现后者面露难色,似乎有话想说的感觉,便下意识的开口问道。“还有事?”

    虽然和白沫澄重逢的时间还不到一个月,但池清已经逐渐把她现的习惯摸得清清楚楚。现的白沫澄,比五年前更加沉默。她想做什么事,从不会和任何说,有什么难受的地方也不会主动与说起。

    池清很清楚的记得,曾经有一次,自己带白沫澄出任务,这的手臂被敌方划了一刀。谁知她竟是一路硬撑着,最后还是回到别墅被陆蔚来看见才得到医治。说是再晚一些,很可能会造成伤口感染。

    通过这件事,池清知道,白沫澄看上去好欺负,性子却是比自己还倔。有什么事,如果不问她,哪怕她再怎么难受也不会主动说出来。池清真庆幸自己的记忆力足够好,否则,要是她忘了给白沫澄吃饭,这也许会活生生的饿死也不一定。

    “...”白沫澄只说了一个字便没了下文,看她闪躲的视线还有那双通红的耳朵。池清知道,对方一定是有事。

    “不要吞吞吐吐。”虽然心里决定了要改变对白沫澄的态度,但池清说话的语气和习惯却是难以纠正。这一着急,也就用了平时的低音。

    “不好意思,想去...洗手间。”这句话,白沫澄说得很小声,到后来几乎是没了声音。用余光瞥见池清疑惑的眼神,白沫澄咬住下唇,用手指向洗手间。池清这才明白,对方是要做什么。

    “去问医生。”抛下简短的一句话,池清便转身朝门外走去。看着她高挑而急速的背影,白沫澄目送她离开,轻轻抚上自己棉被里的身体。胸口里的心,似乎跳的太快了。

    “医生说现还不能下床,只能用这个。”没过一会,池清就走了回来。见她手上拿着一个白色塑料圆盆,白沫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很显然,她不想用这个办法。毕竟,要她池清面前做那种事,真的太丢了。

    “没用其他办法吗?可以下床的,只要找来扶一下。”白沫澄带着一丝期望急忙问道,她用双手撑着身体,企图坐起来。只是,还没等她的后背离开床,就已经被池清重新按回到床上,再也动弹不得。

    “如果想变成残疾,就继续逞强下去。”看到白沫澄的举动,池清不满的说道。虽然她也不想帮白沫澄处理这种事,只是,一想到这的身体会被除了自己以外的看到,池清就会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尤其还是那种私密的地方。

    “不然,叫护工来吧。”白沫澄犹豫了许久,还是进行了最后一番抗争。虽然她也不想自己的身体被护工看到,可是,比起让池清给自己做那种事,她宁可牺牲自己,也不愿池清受委屈。

    “这么晚护工早就不了。”池清说着,也不等白沫澄再开口,再度将后者盖身上的棉被掀了起来。眼看着自己的身体再次暴露外,白沫澄除了羞涩,就是心有不甘。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自己动手解决这一切。可如今这具身体,除了能吃饭喝水以外,什么都做不到。

    这样的处境让白沫澄觉得格外沮丧,而接下来要面对的事,就更是让她无地自容。“帮把裤子脱下来,不要动。”看着白沫澄尴尬无措的模样,池清的神色也有些不正常。

    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说护工都走了,而要亲自为白沫澄做这种事。池清有洁癖,这是认识她的都知道的事。平时执行任务的时候哪怕再狼狈,池清也要保持最基本的清洁。

    她的衣服很少会染上脏污,沾过血的衣服更是不会穿第二次。床单每天都要换,也包括扩一些生活的日用品。除了特殊情况外,不论夏季还是冬季,每天都要洗三次澡。

    如果是以前,不要说是为白沫澄处理这种生理问题,就算是要池清医院呆几分钟,她都不会答应。而今,她竟是想尽了各种办法主动去照顾白沫澄。池清不明白这种改变是源于自己的内心,还是白沫澄的行为打动了她。

    只是,这种变化,池清并不觉得反感,甚至还有一些欢喜其中...

    因为左腿的伤,脱裤子的动作也要格外小心。白沫澄的腰很细,胯很小,医院宽大的裤子穿她身上,腰部那里只轻轻一拽就可以扯下来。看着那条暴露眼前的纯白色底裤,一种奇妙的感觉自心底油然而生。

    这条底裤是自己挑选过后,让保镖去买来的。池清从未想过,自己有天会亲手帮白沫澄脱掉。不过,这种奇妙的违和感也只是存了几秒钟便被池清找到的理由敷衍了去。她想,这种事,应该是很多母亲都会帮女儿做的吧?

    “对不起。”就池清发呆的时候,白沫澄的声音自头顶上方响起。听着这饱含歉意的道歉,瞥见她微微泛红的脸颊还有那两只红的像是要挤出血一样的耳朵。池清并没有回答,而是重新低下头去脱白沫澄的裤子。两个都没有发现,池清低头的瞬间,她无意识的勾起了嘴角。虽然弧度很小,时间也只能用转瞬即逝来形容。但不可否认的是,池清现的心情,很好。

    右边的裤腿很容易被褪去,而左腿也池清小心翼翼的动作下彻底和白沫澄的腿分离开来。把裤子放沙发上,池清站原地,看向躺床上,只穿一条白色底裤,上身几乎全部j□j的白沫澄。

    此时此刻,这的周身几乎都是白色。白色的皮肤,绷带,以及身下那条白色床单。即便房间里的灯很暗,池清还是把白沫澄的表情变化看得清清楚楚。正是因为房间的暗,才能体现出白沫澄的光亮。池清觉得,这样的白沫澄脆弱得像一道光。随便一个遮挡,或是时间的变化,就会消失不见。

    身体没了遮挡物,纵然房间里还开着暖风,温差变化还是让白沫澄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察觉到她的反应,池清不再发呆,用单腿支撑着身体跪床上,俯身把手放白沫澄那条白色内裤的边缘处。

    当池清的手指连带底裤一起滑下去,对方柔嫩的指腹掠过大腿,带来一阵阵酥麻的轻痒。白沫澄看着伏自己腿间的池清,慢慢闭上双眼。

    清...就要...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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