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的伤还没好,还不能回去,诶,大姐,”白沫澄才回到医院,就听到池清的病房里传出陆蔚来略显焦急的话语,还有一些类似碰撞的声响。猜到也许是池清醒了过来,白沫澄急忙推门而入,看到的便是穿着病服的池清正一脸冷凝的站地上,陆蔚来一旁拉她的场景。

    见白沫澄进来,池清本就阴郁的脸色更加不好,想也没想的就吐出一句,“去哪了,”这句话,带着极大的不满,却并没有想象中的压迫感。如果不看池清那张仿佛要冻结成霜的脸,倒有几分孝子质问大去哪里,为什么不陪她的感觉。

    “抱歉,回去休息了一下,这才过来。”白沫澄说着,缓缓走到池清身边,查探她被纱布包好的左臂和右手。发现这两处伤口并没有因为对方的乱动而崩裂出血后,白沫澄才满意的点点头。

    她这些列动作做得极其自然,完全没有曾经和池清相处的那份尴尬。随着她的靠近,池清能够清清楚楚的闻到白沫澄身上气息。那是一种沐浴率混合着体香的味道,另外,还夹杂一些自己熟悉的香气。

    这时,池清才发现,白沫澄向来都是素面朝天的脸竟破天荒的涂了一层淡妆。要知道,白沫澄和池清的关系虽然不如普通母女那样好,但两个的习惯和品味某些时候却出奇的一致。

    两个都属于天生丽质,不用化妆也可以让脸部保持着360度无死角的类型。即便已经37岁,但池清的面容却就是不肯显老,只要不说她的年龄,不告诉别白沫澄是她女儿,根本没会把两往母女那方面想。

    对于白沫澄来说,化妆就更是没有多大的意义。池清的印象中,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白沫澄化妆。看着对方本就精致的容颜经过这样简单的勾勒变得更加完美,不知怎的,只要想到白沫澄这副模样很可能被许多看了去,池清就觉得有些抑郁。而且,她知道,白沫澄之所以化妆,根本不是为了臭美,而是...

    “身上的伤处理了吗?”见白沫澄反复打量着自己的伤口,池清冷漠的把被对方抓住的右手抽回,低声问道。白沫澄听过,点了点头,便再不看她,而是扶着自己的肩膀,往病床那里带去。

    “做什么?”发现白沫澄有意操控自己的去向,池清不满的质问道。她觉得,白沫澄最近似乎变得越来越放肆了。是自己对她太过宽容了?还是她觉得,以她现的身份,可以来管教自己了?

    “身上还有伤,要好好休息。”依旧是平静淡雅的语气,其中透着些许关心与劝解。白沫澄就是这样,无论遇到怎样的情况,她的情绪都不会有太大的波动。看着对方安静认真的侧脸,池清的记忆也慢慢回到了昨天那个惊心动魄的晚上。

    毫无疑问,昨天的任务,是池清有生以来,执行过最为麻烦,最为棘手的任务。那时,她和曾以恨还有葛桐的手下一起二楼寻找白军藏的地点,就她们搜索了大半边的房间都没有任何线索之后,忽然被那一声枪响给惊动。

    这样空旷的地方,枪声会被无限的放大,就连回音都足以让每个处周围的听到。引发枪声的并不是她们,而白军的手下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开枪。再听枪声的来源,几乎第一时间就可以确定,刚才的枪响是一楼发出来的。

    这时,池清有瞬间的不知所措。按理来说,行踪暴露,很快就会有的过来,只是,看着面前那个灰黑色的铁闸门,她觉得,那些孩子很可能被关押这里。只是,想到刚才的枪声,池清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白沫澄。

    这是两个自相遇以来第一次因为外力而分开,现下,白沫澄身边没有自己的跟着,而是被两个对她颇有敌意的女带着去闯龙潭虎穴。不是没想过白沫澄会被她们欺负,事实上,池清根本就不相信葛桐会保护白沫澄。

    如今,她们身处地方的阵营,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敌围攻,白沫澄身边却也是想要她命的。只要想到对方很可能会腹背受敌,池清便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她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将发生。

    “大姐,是撤退,还是...”池清犹豫不决之时,曾以恨开口问道,也把对方从臆想中拉了回来。听了她的问题,池清思索片刻,最后,把心一横,从牙缝里挤出前进两个字。

    听到池清的吩咐,曾以恨不再迟疑,率先开路,朝着面前的铁闸门走去。三个,由曾以恨和葛桐派来的女一起拉开闸门,池清则是后方进行掩护。随着阀门被打开,阵阵鲜血的腥味也随之蹿入鼻腔中。

    如果说之前是不确定,不肯定,那么,池清现就敢断定,这里面必定进行着一场惨无道的屠杀!当铁门被启开一个不算太小的缝隙,池清不再多想,第一时间从中间蹿到墙后,顺手朝里面扔出个烟雾弹。

    听着里面吃惊的呼唤,眼看着被打成马蜂窝的铁门。池清心里庆幸自己的机警,否则,真的会和铁门遭遇一样的下场。过了很许久,直到里面的才不再开枪,看着仍旧笼罩烟雾中的那些,池清对曾以恨使了个眼色,紧接着,两便直接跃入铁门之中,拔枪朝他们射击。如今是她们暗,敌方明,如此绝好的时机,也就顾不得其他了。

    虽然很管用,但烟雾弹终究只是短时间的道具,没过一会便消散的无影无踪。宽敞的房间被灯光照得白皙异常,连带着脸也跟着白了几分。看着被枪指着的小女生,还有一些她们来之前就已经惨遭毒手的女孩,池清眼中闪过一丝钝痛和悔意。

    她们...还是来晚了。

    那些女生,有大有小,有高有矮,不过,年龄最大的看上去也不过十七八岁,而最小的,也许就只有十几岁而已。她们眼神呆滞而空洞的看着前方,没有一点被枪挟持,或是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觉悟。

    因为,现的生活对她们来说,已是如炼狱一样痛苦。她们本该是幸福快乐的孩子,拥有美好和睦的家庭,却被一个牲畜不如的男毁得彻底。看着她们稚嫩的脸上带着同龄不该有的创伤,池清攥紧了手中的枪,恨不得现就把那个叫做白军的男碎尸万段!

    “们是什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这么多,白军的那些手下显得格外混乱。他们看着站不远处的池清和曾以恨,不知她们是为何而来。“放了那些孩子。”池清并不回答男的问题,只冷声说道。

    “哈哈,老大,没听错吧?这j□j刚才说,放了这些孩子?”听过池清的话,一个男笑着对另个说道。听了这句污言秽语,曾以恨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微微抬了抬手中的枪。

    “啧,说怎么空气里弥漫着这么一股臭味,原来是有些嘴巴不干不净,刚吃完狗屎,还好意思开口乱叫。”曾以恨向来毒舌,如今,听到男这样说池清,自然不会不争这口气。

    “小娘们,是说老子?今天,既然来了,就别想跑,等一会让哥几个爽爽,再把给...嘭!”男话没说完,他的脑袋便开了花。鲜血顺着他被打爆的头喷溅出来,正好溅周围的脸上。

    这一突发状况惊呆了那伙,刚刚发生的前几秒,他们根本无法回神。直到男的尸体倒地上,他们才满脸惊讶的看向拿着枪的曾以恨。其实,他们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反应,并不是反迟钝,只因为曾以恨开枪的速度太快,太准。往往是对方还没做出反应,就已经中枪了。

    曾以恨开枪的手法之所以会如此熟练快速,自然是下了苦功夫。如果说陆蔚来的绝技是医术,池清是近身搏击和武功的话,那曾以恨就是以枪法取胜。她射速极快,对枪的掌握性和准度也是三中最高的。一般情况下,只要是她瞄准的猎物,就很少有失手的情况。

    战斗因为男的死拉开帷幕,枪声此起彼伏的耳边响起,纵然池清和曾以恨的枪法再准再好,却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加上对方还有质作为挟持,打起来也就更加蹑手蹑脚。

    忽然,敌方那边停止了对她们两的攻击,把注意力转移到那几个小女孩身上。池清和曾以恨甚至来不及阻止,就见那些扣动了扳机,一枪接一枪的打爆了那些女孩的脑袋。

    眼睁睁的看着那一个个年轻鲜活的生命自己面前流逝,可怕的不是她们无法闭合的双眼,而是她们嘴边勾起的笑容。是了,对于她们来说,这样死去,恐怕要比活着更加美好。毕竟,那样生不如死的生活,真的受够了。

    池清能够体会到她们痛苦,毕竟,她自己也是曾经经历过的。那种绝望,黯然,看不到光明,看不到希望,前途只有一片漆黑和痛苦的生活,足以把任何折磨到疯魔。然而,她越是能够体会到,心里的伤痛就越严重。看着那些男嬉笑着把脚踩女孩的尸体上,池清脸色一沉,不管不顾的开枪朝那些打去。就这个时候,外国男出现了。

    男的出现,无疑将池清和曾以恨好不容易才扭转的状况给颠覆回去。双方都没了枪支和子弹,只能凭着自身的本领取胜。曾以恨让池清去对付那些手下,自己则去对付外国男。

    只是,她们两个都没有想到对方会那么难缠,还有那样奇妙阴毒的武器。也就导致曾以恨被男偷袭,伤得不省事。而池清不仅仅要对付那些乌合之众,还要和外国男交手。后来,就池清不小心被男伤到手臂之后,白沫澄正好赶了过来。

    此时此刻,坐医院的床上回忆起昨晚的事。池清觉得那就像一场并不算美好的梦,带着太多自己不曾预料到的事。她从未想过,白沫澄会上来救自己,还为了她不顾性命的和那个男战斗。

    更没想过,自己会为白沫澄挡下那刀,还顺从的让她抱着自己山上行走。想到白沫澄温暖的怀抱,想到自己她遇险时奋不顾身,只希望救下她,不让她受到伤害的心情。事到如今,池清不得不承认,她意白沫澄,乎白沫澄,更不想让她离开自己。

    而且,自己对她的情感,似乎一些极其重要的地方,出了差错。

    想及此处,池清猛地抬起头,看向站自己面前的白沫澄。两个四目相对,同样纯粹的黑眸中映照出彼此的模样。忽然,池清缓缓站起来,把身子靠向白沫澄。两个越站越近,到最后甚至是紧紧的贴一起。

    脸部被池清用手抚摸着,肩膀也被对方用手臂压住,眼看着后者的脸正逐渐向自己靠近,白沫澄愣愣的凝视着池清慢慢放大眼前的容颜,根本猜不到她要做什么。只是,这样的动作,这样的气氛。

    实是太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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