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对性的渴望,任何年代,任何国家,任何物种之间,从来都不会少。几十年,几百年,乃至几千年过去,性是延续爱情的方式之一,也是类用来缓解压力的最好途径。对于性,池清并不陌生,却是抗拒和恐慌的。

    幼年的经历让她无法敞开心扉去面对任何,同样的,关于性这件事,池清的态度也总是害怕和抵触共存。如果不是苏傲燃带她走出来,池清相信,自己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喜欢上任何,或是再触碰性这个禁忌的字眼。

    如今,苏傲燃已经离开了十多年,而这十多年来,池清就这么清心寡欲的过着。不找女,也不找男,就连朋友也只有陆蔚来和曾以恨两个。她喜欢安静,喜欢独自一个坐角落里发呆。没有对倾诉的欲望,更没有生理上的渴求。

    很多时候,池清会觉得自己是个冷淡禁欲的。但是,不喜欢,不触碰,并不代表不懂。对白沫澄,池清有太多歉疚,而两相处的模式也和其他母女完全不同。与其说她们是母女,倒不如说是住同个屋檐下的陌生。

    池清不知道寻常家会怎么处理这种事,许多家长看来,这可能只是孩子成长的标志。只是,当这种事发生白沫澄和自己身上,还是今天有了那么多事之后。一种自心底萌生的尴尬和无助,让池清乱了手脚。

    她觉得今天一整天都像是老天和她开的玩笑,各种让她无法处理的事都集中一齐发生。不论是白沫澄对自己的感情,还是心里那份不正常的波动。每一样都是那么惊世骇俗,让觉得不可思议。

    池清心里,白沫澄一直都是个极为难懂的,尤其是知道她对自己那种不寻常的感情之后,池清就觉得自己越发读不懂这个。抛去两的关系不说,单说自己对白沫澄的所作所为还能够让对方喜欢上自己,这就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事。

    即便别不说,陆蔚来曾以恨不说,白沫澄不说,但池清对自己的行为知道的很清楚。她对白沫澄不好,甚至可以说是烂透了。自己没有给她该有的关爱和照顾,从她小时候到现,除了打骂责备她,就是用那些丧心病狂的手段折磨她。

    池清不知道白沫澄怎么会喜欢上对她那么差的自己,更想知道,这份喜欢究竟是对方太过渴望母爱而产生的错觉,还是发自内心的把自己当成一个女,一个恋去喜欢。但,不管是哪个原因,池清都不希望白沫澄再继续沉溺下去。可是,她自己的心却因为最近发生的事,变得不再正常。

    以前,她只会疏远白沫澄,不理她,不允许她随意靠近自己。也不会让她看到自己的身体,让她帮自己洗澡。更不会大半夜特意跑到白沫澄房间门口,去看对方是否有休息。如果自己的心境还是和以前一样,就不会听到这种声音,使自己处于如此尴尬的境地。

    想来想去,就池清准备离开之际,忽然,房间里传来一声好似东西摔地上的巨响。来不及多想,心里担忧使池清忘了心里的尴尬,直接推门而入,快步走进白沫澄的卧室。才迈进去,看到的便是那躺地上,一动不动的模样。

    房间并不是全黑,还有一盏微弱的床头灯提供光源。池清放缓了脚步慢慢靠近白沫澄。这才发现,对方茭白的面容难得一见的布满了潮红,脸上的汗水顺着她的鬓角淌落,形成水滴掉地毯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几声闷响。而她身上穿着的睡裙,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发烧。”蹲□摸着白沫澄滚烫的额头,池清低声说道。到了此时,她终于弄清楚,白沫澄刚才为什么会发出那种声音。原来,事情并不像她想的那么羞涩,而是白沫澄发了高烧,太过难受,才会发出刚才那种声音。

    双手的伤使得池清不能像平常那样直接把白沫澄抱起来,只能费力的用左手和右臂把白沫澄抬到床上去。见那上了床便把身子蜷缩成一团,池清皱起眉头,也跟着趴伏到床上,想要叫醒白沫澄带她去医院。

    谁知,她才刚上床,身体便被白沫澄伸出来的双手紧紧拥住,直接压后者身上。因为两只手都有伤,池清根本没办法施力把身子撑起来,就只能顺着白沫澄的力道倒她身上,动弹不得。

    白沫澄太瘦了,根本没长什么肉。躺她身上,池清能清楚的感觉到对方的肋骨和胯部正抵着自己的身体。那坚硬的骨头带来极不舒适的触感,引得池清皱起眉头,用手去拍白沫澄泛红的脸,企图把她叫醒。

    “白沫澄,发烧,带去医院。”看着白沫澄烧得通红的脸,池清心里怪自己太过疏忽,才会忘了白沫澄的身体情况。这才刚刚大病初愈,马上就陪着自己执行任务,外面劳累了整个晚上。好不容易回了家,又要照顾自己。这么多因素加一起,以白沫澄的身子骨,不垮才怪。

    想及此处,池清拍白沫澄脸部的手转移了位置,改为轻柔的去椅她的肩膀。眼见那皱起的眉头越来越紧,发出一声声因为难受而沉重的喘息。池清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看来,她真的该替白沫澄好好调养一□子。否则,这个孩子的寿命不会太长。

    生病的时候往往是最为脆弱的,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达到了某个临界点。白沫澄睁开眼,看到的便是池清放大面前的容颜。即便左眼能看到的影像仍旧模糊,但池清的样貌早就烙印她心里。不要说一只眼睛看不到,就算两只眼睛都瞎了,白沫澄也不会忘记对方的长相。

    “来了...”普通的三个字,短促简单,可带来的意义,却远远超过这三个字本身的含义。听到白沫澄的说话声,池清下意识的低头去看她。就是这一眼,让她看晃了神,变得更加不知所措。

    现下,房间里的灯光温馨异常,给白沫澄带着粉晕的脸凭添了几分她从未有过的妩媚。她躺自己身下,痴痴的看着自己,轻声与她说话。那双黑色的美眸泛着从未见过的温柔与欣喜,就好像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让池清克制不住的伸手把白沫澄紧紧拥住。

    许是这个怀抱太过美好,白沫澄本就充满满足的黑眸变得更加柔和。她把头埋池清怀里,反复轻蹭。那副乖巧的模样,就好比向主讨好的小猫,让心窝不自觉的跟着融化掉。

    这样的白沫澄是池清不曾见过的,她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和自己说来了这三个字。毕竟,这三个字的意思太明显,就好像她早就知道自己会来一样。可是,就连池清自己都弄不清楚,她为什么会鬼使神差的跑到白沫澄房门口,更不要说对方一早就探测到自己要来。

    所以说,促使白沫澄说出那三个字的原因,无疑是她心里正期盼着自己的到来。所以,看到自己的时候,才会那么欣慰的说出,来了。想及此处,池清目光复杂的看向正窝自己怀里的白沫澄。

    她不明白这怎么会一反常态的与自己撒娇,又是哪里来的勇气如此靠近自己。池清现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必须要推开白沫澄。即便,她心里满满的都是舍不得。

    “白沫澄,清醒一下,带去医院。”虽然心里贪恋与白沫澄亲密接触的时光,但池清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初衷。她不愿和白沫澄纠缠太久,一是对方的情况看上去很不好,二是因为她们现的姿势实太过暧昧,又穿得太少。池清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每动一次,胸前的柔软都会和白沫澄没有穿内衣的凸出部位挤压到一起。那种感觉很微妙,很舒适,却会让心生烦躁,羞涩难堪。

    “不...不要清醒。知道,清醒了,就要走了。清,是不是上一次让生气了,所以都不来找。一直都等,可就是看不到过来。们有好久没这里见面了,真的很想,很想。即便这只是梦境,可还是会渴望能梦里见一面。毕竟,只有这里,才会抱,和亲密。”

    池清很清楚,白沫澄一直都是个寡言少语的,这应该是对方第一次说如此长的一段话。即便这些话对普通来说只是寥寥数语,他们每天和同事,和家,和同学随便聊个天,都会比这段话长。然而,也正是这段对白沫澄来说很长,对他来说很短的话,让池清听得僵原地。

    虽然她早就因为今天发生的事确认了白沫澄对自己的感情不一般,可是,池清怎么都想不到,白沫澄对自己的感情会如此之深。那字里行间充满了数不清的恳求和渴望,究竟要多么卑微,才会梦里乞讨和着自己相见?又要多爱,才会日日夜夜的幻想着能够梦到自己?

    凝视着白沫澄因为高烧而通红的脸,听着她急促的喘息。池清知道,对方现是被高烧弄乱了脑子,才会说出这些发自肺腑的话。可见,平日里,白沫澄有多么压抑,忍耐得多么难受。

    想到对方每次看自己的眼神,想到自己今天几次三番让她离开时,她露出的不舍。池清皱起眉头,不忍的摸着白沫澄的脸。她真的不明白,这个孩子为什么要喜欢自己这种。明明,她对她,只有伤害。可白沫澄还是义无反顾,犹如飞蛾扑火一般的冲过来。

    或许,还无怨无悔。

    熟悉的钝痛顺着胸腔蔓延至全身,就连脚趾和指尖都能感受到那份酸涩与痛楚。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能再体会到这种痛。但这一次,池清是真的很心疼白沫澄,心疼这个傻孩子,傻女。

    “白沫澄,不值得这样做,如果还有点脑子,就离开。”尽管知道此刻的白沫澄很可能听不懂自己的话,池清还是说了出来。她知道,这很残忍,但是,一时的残忍,只为了永恒的温柔。她不愿白沫澄再为自己付出什么,更希望对方能快乐一些,不要只想着自己。

    “值得,不值得,都没有关系。清,想留身边,陪着。让离开,这是做不到的事。哪怕现实中们每天都能见面,还是想,想,发疯一样的想。如果离开,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希望能像现这样抱着,想能把注意力留身上多一秒。没办法告诉有多想,更没办法把心里的想法告诉。每一次,听到对说那些让离开的话,都很难过,更不想离开。”

    “但是,从不会挽留,或是等一等。哪怕只为停留一秒种,都不愿意。所以,一直都追随的脚步,一直一直不停的追。不奢望会等,但是,请不要丢下。”

    房间白沫澄说完这段话后陷入沉寂,池清安静的趴伏她身上,不说话,也不挪动身体。她听,听白沫澄的话,听她胸腔里那一声声鲜活的心跳。这一刻,池清觉得自己被感动了,被白沫澄的真心感动,被她的痴傻感动。

    这个,是她世上最后一个拥有血缘关系的亲,是自己怀胎十月孕育的生命。如今,她长大了,从女孩变成女,对自己的感情也变了质。但唯一不变的,就是她对自己的心意。曾经,池清以为这世上再没有一个会爱自己,关心自己。可白沫澄五年后的再次出现,改变了一切。她的生活,她的轨迹,她的...心。

    池清闭上眼,轻轻摸了摸白沫澄的脸,贪恋着这一刻的温馨。忽然,她察觉到白沫澄的喘息忽然急促起来,池清有些慌张抬头去看白沫澄的状况。紧接着,对方竟是抬起头,张口吻住了自己。

    这个吻不同于之前浴室里的轻柔舒缓,而是带着些许焦躁与急迫。很显然,白沫澄并不会接吻,她只是凭着心里的想法,用唇舌舔着自己的唇瓣。渐渐的,随着时间的流逝,最开始的急迫消失不见,反而变得越来越慢,越来越轻。

    因为离得太近,池清根本看不清白沫澄的表情,就只能看到她那双带着薄雾的眼眸。紧接着,吻不再局限于唇瓣,而是到了脸颊,额头,鼻尖上。白沫澄吻得很小心,很缓慢。由于池清是半撑着身体伏她身上,白沫澄就不得不支起身子去吻她。

    眼看着对方那副瘦弱的身躯因为这样困难的动作不住的颤抖,听着耳边回荡的喘息声越来越吃力。再也忍不住,池清将白沫澄按到床上,将后者的唇瓣回吻住,伸出小舌,长驱直入。

    两个,两张嘴,两条软舌。本是属于各自的器官,却因为这样其妙的接触融为一体。伸出舌头白沫澄嘴里上下左右的搅动,正如心里想的一样。白沫澄的味道,和她的,她的感觉,都是一样的。

    那是一种似清似甜,蜜而不腻,冷而自幽的感觉。她克制,她隐忍,可是,又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她对的热情,对的渴望。只是这么吻着,池清就萌生出一种想要一直继续下去,永远都不要分开的感觉。

    理智此时消失不见,就连深入骨髓的血脉亲缘也被抛得一干二净。池清伸出左手,隔着单薄的真丝睡裙揉着白沫澄那颗无法用一只手包住的胸部。其力道之大,就好像要把那块柔软的地方给捏坏一样。

    然而,只是这样,池清还是不满足。她曲起膝盖向上顶去,直接撞白沫澄分开的腿间。即便还隔着一层棉质底裤,也能感受到其中的潮湿与灼热。这是女动情的象征,而白沫澄动情的对象,就是自己。想到这点,池清用膝盖反复摩擦着那处地方,再一次次用力撞去。

    “清...”这时,一声来自身下的低吟闯入耳中,也正是这个声音唤回了池清几欲崩塌的理智。她回过神,看着被自己压身下的白沫澄。现下,自己的手还放她胸前,而她身上的睡裙,几乎被自己给扯得粉碎。

    诧异,恐慌,羞耻,几乎所有的负面情绪同一时间侵袭至大脑。来不及多想,池清用力把白沫澄推开,下了床,快步跑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再关好门,上好锁。跌跌撞撞的坐到沙发上,池清用颤抖的手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烟,一根接一根的抽着。

    只是,不管她抽多少烟,心情还像是翻涌的巨浪那般,根本无法平静下来。白沫澄对自己的恳求,对自己的爱。还有她带着压抑却又欢愉的轻吟,鼻间的喘息。所有关于白沫澄的一切就像是想要侵袭脑细胞的恶魔,不停的池清脑中闪现,萦绕许久而不散。

    刚才,她看到了自己身为一个类最丑恶的一面。即便她之前一直心里告诉自己,安慰自己,她对白沫澄的感觉不过是一时寂寞才造成的误会。可是,替白沫澄挡刀子的时候她可以这样说,替对方涂药动了欲念的时候也可以这样说。甚至,刚才洗澡的时候她也可以这样说。

    到现,池清明白,不管自己找多少借口,都没了意义。事实就是事实,它不会改变,更不会自动消失不见。几分钟之前,她白沫澄的房间里,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做了那种禽兽不如的事。

    乱伦,同性恋,两个禁忌的字眼把池清被压迫到几欲窒息。就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心里对白沫澄的感觉究竟是何时发生了改变。是她为自己奋不顾身的那刻?还是看到她从当年那个小女孩变成一个成熟女的时候?亦或者,是她被自己多次伤害,依旧不离不弃的时候?

    池清记不起来,更想不通。但是,她现唯一可以确定的并肯定的,便是...

    白沫澄,不能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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