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曾以恨并不是个容易讨喜欢的。她身上有太多缺点,甚至比她的优点要多得多。那过分妖媚的长相让她的女缘极差,偏偏,这个生得好比妖孽世的女却是喜欢女的。
陆蔚来记得,每次和曾以恨上街,都会有许多男明里暗里的向曾以恨表示爱意,还发生了不少被误当成小三的狗血事件。每每遇到这种事,曾以恨除了不予理睬,就是恶言相向的把那些男或女骂个狗血喷头。再加上她会武功,出手狠辣,所以,即便心里有气,那些也不能把曾以恨怎么样。
多数对曾以恨的评价都是贬义的,说她长着一张水性杨花的脸，拥有一颗毒蛇般的心肠，当然，曾以恨骂方面，也是不容小觑的。也许，许多觉得她是个自私刻薄的，但身为她最亲近的，陆蔚来明白，曾以恨的内和她的给的感觉并不一样，甚至是相反的。
陆蔚来不止一次看到曾以恨独自一坐角落里发呆，那时的她全身都散发着生勿近的气息。隐去笑容，隐去张扬，同样，也隐去了那一身光辉。那种状态下的曾以恨，是沉寂的，更是让捉摸不透的。
很多时候，陆蔚来都想问曾以恨，她身上到底背负了什么。为什么她从不提关于她父母的事，也从不和自己说她心里的想法。每次看到她坐别墅的花园里一坐就是一晚上，地上扔满了她抽的烟，喝空的酒瓶。陆蔚来真的很想帮曾以恨分担她心里的愁绪，可惜，对方根本就不愿给她这样的机会。
如今，两个不再是恋，甚至连称作朋友都十分勉强。曾以恨彻底断了她与自己的联系，而自己也有了佟喻霏。两个由原来的一体断裂成独立的存，陆蔚来不知道自己还能以什么身份去拥抱曾以恨。或者说，她们之间，已经没了相处下去的必要。
“抱够了吗？”纵然心里贪恋着曾以恨的怀抱，但陆蔚来很清楚，现的她们，不该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做这种事。自己不能对不起佟喻霏的一片真心，更不该继续和曾以恨纠缠，伤了自己，也耽误了别。
“抱够了吗？的小蔚来身上这么香，怎么可能会抱够呢？还是，已经不喜欢被抱了？”听到陆蔚来让自己放手，曾以恨笑着反问道，却并不打算放开，反而加大了拥抱的力道。
腹部的伤口因挤压而泛起疼痛，可曾以恨一点都不乎，反而把这种痛楚当做一种享受。皮肉撕裂，鲜血汹涌，这种切肤之痛，只有试过的才能够切切实实的体会到。但若是把它和拥抱陆蔚来相比，哪怕再痛，也成了微不足道的小事。
或许，只有用这种痛来刺激自己，才能够让她彻底狠心，做出接下来的事。如果，一定要自己和陆蔚来中选一个伤害，曾以恨只会把刀子捅向自己。这就是她，一个癫狂，偏执的疯子。她也有试着去改变，却总是以失败告终。
曾以恨知道，自己早已经病入膏肓，没得救了。
“曾以恨，和交待的很清楚。们分手了，或者说，从未开始过。从今以后，不想再和有任何关联。们可以做朋友，但绝不会再和做一些出格的事情。现喜欢的，是佟喻霏。”
房间陆蔚来说完这段话后陷入一片沉寂，听着彼此的喘息声，只有陆蔚来自己清楚，她的心这刻跳得有多快。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严肃的拒绝曾以恨，彻底划清两的界限，到了这个时候，她是真的要放手了。
“喂，陆蔚来，不觉得这种话说出来很幼稚吗？不反对和佟喻霏一起，不过，和她一起，不代表就要和划清界限吧？呐，们很久都没做了，不然，就今天晚上...”
“曾以恨！到底知不知道说什么！？”曾以恨没说完的话被陆蔚来的吼声打断，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躺床上的，总觉得是自己出现了幻听。她很想知道，曾以恨心里到底想什么，为什么她到现还可以若无其事的说出这种话？
她到底把自己当成什么？泄欲的工具？还是取笑的对象？是不是，自己她心里就真的那么一文不值，如同废弃的塑料袋一样廉价。
“陆蔚来，是伤了肚子，又不是伤了脑子，当然知道说什么。如果没听清楚，可以再说一遍。想要，现，立刻，马上。要用手指进入，让舒服，让欲生欲死。所以，们j□j吧。就这个床上，这个医院里。不觉得这很刺激吗？还没试过这种地方j□j。说起来，和佟喻霏上过床吧？是被压的？还是压的？”
“别说了！”恼怒和羞耻同一时间侵袭至大脑，直接反映陆蔚来脸上，让她白皙的脸颊瞬间变成嫣红色。她不明白，曾以恨到底是抱着怎样一种心情来说这句话，难道她就没有身为女的羞耻心，或是对自己抱有一丁点的仁慈吗？
明明，自己是那么不忍心伤害她。可是，她却一次又一次伤害自己，毫不留情。那些心里的伤口还未结痂，就被她残忍的再度撕开。如今，无论用什么药都没办法再愈合，只能保持着伤痕累累的状态，苟延残喘。
“怎么？不好意思了？陆蔚来，们又不是第一次做，装什么矜持？其实，也很想要的不是吗？像这种身经百炼，从小就被j□j的，对于这种事，应该不陌生吧。都不介意，...”
“啪！”清脆的巴掌声回荡病房里，紧接着，便有一阵火辣辣的刺痛从左脸传来。曾以恨扭过被打偏的头，抬眼看着眼眶里已经积聚了不少泪水的陆蔚来。心窝这一刻酸涩到发疼，那种感觉，就好像用蛀牙咬了一颗尚未成熟的果实。酸痛感不仅是表面层次上的，而是像病毒一样，渗入骨髓，侵入血脉。最终，将的，的心，的大脑，全部击溃。
也许，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身不由己。如果可以，曾以恨也不想这样。可有些事情，不是不想做就可以不做的。对别残忍，也是对自己残忍，尤其是伤害陆蔚来这个深爱着自己的女。曾以恨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烂到无可救药的，一个最不该弥留的存。
“怎么？生气了？记得，以前不管有多生气，都不会打的脸。应该知道，就是靠这张脸吃饭的。所以，现打了的脸，该惩罚才是。”曾以恨说完，陆蔚来尚未回神之际，勾住她的脖子，抬头吻住她。
两个一起许久，接吻的次数也不少。从年幼时青涩的友谊之吻，到后来激情燃烧时想要把对方吞进胃里的热吻。毫无疑问，曾以恨和陆蔚来早就习惯了亲吻彼此。但这次，双方的心境却和曾经大不相同。
陆蔚来没想到曾以恨会突然吻自己，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的舌头早已经习惯性的将自己的唇瓣打开，深入至其中，灵巧敏捷的舔舐并挑逗着自己脆弱敏感的部位。那种久违的触感和味道让陆蔚来着迷，身子一软，便跌进了曾以恨怀里。
想要知道一个有多么爱，除了看眼神，便是看她被亲吻时，会有怎样的表现。陆蔚来痴迷的样子让曾以恨满意，于是，她开始更加放肆的去运作，开拓。小舌此刻成为一个侵略者，它陆蔚来口中翻滚搅拌，舔舐对方口腔中的每一寸部位，每一颗牙齿，每一块软肉与褶皱。
那种感觉，似麻又痒，极具挑逗。让忍不住的想要阖动唇瓣，扭动舌尖，拼命的去回应。事实上，陆蔚来也没有抵住曾以恨的诱惑。她闭上双眼，慢慢回应着这个久违的吻，身体也跟着热了起来。
理智与之前的气恼因为这个绵长深邃的吻变得轻薄，当身上的白色大褂被曾以恨撩开，陆蔚来睁开眼，看向躺自己身下的。就是这一眼，让她刚刚才飘远的理智瞬间回归大脑，无力炙热的身体也变得僵硬冰凉起来。
还是那张脸，那个容颜。可是，曾经熟悉的眼神，如今却变得面目全非。此时此刻，曾以恨看自己的眼神不同于年轻时带着一些倔强的纯真，也不是夜里安慰自己的宠溺与关心。现下，曾以恨看自己的眼神就只有戏谑，玩味，不屑。
只是与其对视一秒，陆蔚来就觉得全身发凉，冷汗也浸透了她的衣衫。也许，自己真的是该死心了。究竟要低贱到什么程度？才可以任由同一个伤害这么久？陆蔚来心里问自己，可答案，她永远都找不到。
真爱从来就不是拿的起放得下的物质，与曾以恨相识十八年，关心她十八年，也爱了她足足有十年。这期间，她们从陌生变作朋友，她们暗无天日的铁屋里照顾彼此，成为对方生命中唯一的光源。
直到现，陆蔚来还清楚的记得，当曾以恨一次又一次帮她赶走白军，笑着对她说，她会保护自己的时候，这颗藏身体里的心脏跳得有多快，多强烈。或许，从那一刻开始，那颗名为爱的树苗就已经种了自己心底。随着年月的流逝，形成如今的参天大树。
后来，被池清救回去，她们两个依旧是形影不离的整体。她自己做恶梦的时候陪伴安慰自己，为了自己去学习做菜，为了保护自己一次又一次受伤，却还反过来安慰她。后来，某个晚上，她成了自己的女，躺她身下为她绽放。那一刻，陆蔚来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
然而，所有的一切，都最近几年改变了。曾以恨变得越来越花心，并难以看透，对自己的耐心也逐渐减少。她开始对池清疯狂的痴迷，变着花样的去讨池清的欢喜，甚至是用身体去勾引池清。
每次看到曾以恨和不同的女出入酒店，看着她和那些接吻，而自己却没有立场阻止。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就好像心脏被用手捏住了一样。对方用力，心脏就会跟着抽疼，对方松手，也会跟着解脱。
可以说，陆蔚来的心就悬曾以恨的身上。每当曾以恨做出那些事，都会把陆蔚来的心狠狠捏碎，再重新组合。即便可以保留着原来的模样，可缝隙却永远都不会消失。
陆蔚来不知道曾以恨怎么会变成现这样，也许，她从来就没有把真正的一面展露自己面前。一直以来，陆蔚来心里都有个死结，无法排解。她没办法告诉任何，更不能与曾以恨说，就只能闷心里，由着它发霉，腐败。
两个分分合合很多次，上床的次数也多到数不清楚。可是，这无数次的亲密中，曾以恨从来都不会要自己，只是让自己去取悦她。陆蔚来承认，她的确是喜欢作为主导的那方，带给曾以恨快乐。可是，她也想要成为曾以恨的，让对方彻底的拥有自己。
然而，对方却不肯要，不想要。很多时候，陆蔚来会阴暗的想，曾以恨是嫌自己脏，所以才不愿碰她。每一次产生这种想法，陆蔚来都会嗤之以鼻，并心里责备自己居然把曾以恨当成那种。可是，听过对方刚才那段话后，陆蔚来却不敢再轻易做下结论了。
也许，曾以恨心里，自己的确是肮脏不堪的。但这不代表，对方可以把自己对她的感情当做儿戏，把她看成一个傻瓜，一个乞丐那样侮辱，随意践踏自己的尊严。
曾以恨，知不知道，每当不屑一顾的侮辱，用那种若无其事的语气要求和上床的时候，心里有多痛。是已经卑贱到那种可以随意被玩弄的地步？还是忘了也是一个会痛，会难过的？
够了，真的够了！
咸涩的泪水沿着眼眶滑落，流至两个贴合一起的唇隙间。当那股并不算陌生的味道溢满口腔，曾以恨停下亲吻陆蔚来的动作，抬头去看对方布满泪痕的脸，再笑着帮她擦掉。与此同时，曾以恨伸手抓过陆蔚来放床边的手，按自己分开的腿间。不出所料，那里带着仿若被露水打过的潮湿，其滚烫程度，几乎要把陆蔚来的手指给灼伤。
“喂，别哭了，有什么火气，都可以发泄身上。这次过后，不会再找了。”听过曾以恨的话，陆蔚来有瞬间的呆愣，随即，她竟是笑了出来。只不过，这个笑和她平日里温柔如水的笑容完全不同，如果要用一种物质来形容，只能是冰。
这是曾以恨第一次看到陆蔚来这样对自己笑，没有温柔，没有温馨，更没有温度。而她看自己的眼神也带着同样的陌生感，那里面，依然是自己，却夹杂着许多复杂的情愫。有怨念，忧愁，更多的，是愤恨。
底裤被粗鲁的褪去，当身体毫无前戏的情况下被两根手指进入，曾以恨满意的看着陆蔚来布满欲望与憎恨的眸子，微微勾起唇角。
对了，就是这样。陆蔚来，恨吧，要吧，然后，再忘记。
陆蔚来记得,每次和曾以恨上街,都会有许多男明里暗里的向曾以恨表示爱意,还发生了不少被误当成小三的狗血事件。每每遇到这种事,曾以恨除了不予理睬,就是恶言相向的把那些男或女骂个狗血喷头。再加上她会武功,出手狠辣,所以,即便心里有气,那些也不能把曾以恨怎么样。
多数对曾以恨的评价都是贬义的,说她长着一张水性杨花的脸，拥有一颗毒蛇般的心肠，当然，曾以恨骂方面，也是不容小觑的。也许，许多觉得她是个自私刻薄的，但身为她最亲近的，陆蔚来明白，曾以恨的内和她的给的感觉并不一样，甚至是相反的。
陆蔚来不止一次看到曾以恨独自一坐角落里发呆，那时的她全身都散发着生勿近的气息。隐去笑容，隐去张扬，同样，也隐去了那一身光辉。那种状态下的曾以恨，是沉寂的，更是让捉摸不透的。
很多时候，陆蔚来都想问曾以恨，她身上到底背负了什么。为什么她从不提关于她父母的事，也从不和自己说她心里的想法。每次看到她坐别墅的花园里一坐就是一晚上，地上扔满了她抽的烟，喝空的酒瓶。陆蔚来真的很想帮曾以恨分担她心里的愁绪，可惜，对方根本就不愿给她这样的机会。
如今，两个不再是恋，甚至连称作朋友都十分勉强。曾以恨彻底断了她与自己的联系，而自己也有了佟喻霏。两个由原来的一体断裂成独立的存，陆蔚来不知道自己还能以什么身份去拥抱曾以恨。或者说，她们之间，已经没了相处下去的必要。
“抱够了吗？”纵然心里贪恋着曾以恨的怀抱，但陆蔚来很清楚，现的她们，不该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做这种事。自己不能对不起佟喻霏的一片真心，更不该继续和曾以恨纠缠，伤了自己，也耽误了别。
“抱够了吗？的小蔚来身上这么香，怎么可能会抱够呢？还是，已经不喜欢被抱了？”听到陆蔚来让自己放手，曾以恨笑着反问道，却并不打算放开，反而加大了拥抱的力道。
腹部的伤口因挤压而泛起疼痛，可曾以恨一点都不乎，反而把这种痛楚当做一种享受。皮肉撕裂，鲜血汹涌，这种切肤之痛，只有试过的才能够切切实实的体会到。但若是把它和拥抱陆蔚来相比，哪怕再痛，也成了微不足道的小事。
或许，只有用这种痛来刺激自己，才能够让她彻底狠心，做出接下来的事。如果，一定要自己和陆蔚来中选一个伤害，曾以恨只会把刀子捅向自己。这就是她，一个癫狂，偏执的疯子。她也有试着去改变，却总是以失败告终。
曾以恨知道，自己早已经病入膏肓，没得救了。
“曾以恨，和交待的很清楚。们分手了，或者说，从未开始过。从今以后，不想再和有任何关联。们可以做朋友，但绝不会再和做一些出格的事情。现喜欢的，是佟喻霏。”
房间陆蔚来说完这段话后陷入一片沉寂，听着彼此的喘息声，只有陆蔚来自己清楚，她的心这刻跳得有多快。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严肃的拒绝曾以恨，彻底划清两的界限，到了这个时候，她是真的要放手了。
“喂，陆蔚来，不觉得这种话说出来很幼稚吗？不反对和佟喻霏一起，不过，和她一起，不代表就要和划清界限吧？呐，们很久都没做了，不然，就今天晚上...”
“曾以恨！到底知不知道说什么！？”曾以恨没说完的话被陆蔚来的吼声打断，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躺床上的，总觉得是自己出现了幻听。她很想知道，曾以恨心里到底想什么，为什么她到现还可以若无其事的说出这种话？
她到底把自己当成什么？泄欲的工具？还是取笑的对象？是不是，自己她心里就真的那么一文不值，如同废弃的塑料袋一样廉价。
“陆蔚来，是伤了肚子，又不是伤了脑子，当然知道说什么。如果没听清楚，可以再说一遍。想要，现，立刻，马上。要用手指进入，让舒服，让欲生欲死。所以，们j□j吧。就这个床上，这个医院里。不觉得这很刺激吗？还没试过这种地方j□j。说起来，和佟喻霏上过床吧？是被压的？还是压的？”
“别说了！”恼怒和羞耻同一时间侵袭至大脑，直接反映陆蔚来脸上，让她白皙的脸颊瞬间变成嫣红色。她不明白，曾以恨到底是抱着怎样一种心情来说这句话，难道她就没有身为女的羞耻心，或是对自己抱有一丁点的仁慈吗？
明明，自己是那么不忍心伤害她。可是，她却一次又一次伤害自己，毫不留情。那些心里的伤口还未结痂，就被她残忍的再度撕开。如今，无论用什么药都没办法再愈合，只能保持着伤痕累累的状态，苟延残喘。
“怎么？不好意思了？陆蔚来，们又不是第一次做，装什么矜持？其实，也很想要的不是吗？像这种身经百炼，从小就被j□j的，对于这种事，应该不陌生吧。都不介意，...”
“啪！”清脆的巴掌声回荡病房里，紧接着，便有一阵火辣辣的刺痛从左脸传来。曾以恨扭过被打偏的头，抬眼看着眼眶里已经积聚了不少泪水的陆蔚来。心窝这一刻酸涩到发疼，那种感觉，就好像用蛀牙咬了一颗尚未成熟的果实。酸痛感不仅是表面层次上的，而是像病毒一样，渗入骨髓，侵入血脉。最终，将的，的心，的大脑，全部击溃。
也许，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身不由己。如果可以，曾以恨也不想这样。可有些事情，不是不想做就可以不做的。对别残忍，也是对自己残忍，尤其是伤害陆蔚来这个深爱着自己的女。曾以恨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烂到无可救药的，一个最不该弥留的存。
“怎么？生气了？记得，以前不管有多生气，都不会打的脸。应该知道，就是靠这张脸吃饭的。所以，现打了的脸，该惩罚才是。”曾以恨说完，陆蔚来尚未回神之际，勾住她的脖子，抬头吻住她。
两个一起许久，接吻的次数也不少。从年幼时青涩的友谊之吻，到后来激情燃烧时想要把对方吞进胃里的热吻。毫无疑问，曾以恨和陆蔚来早就习惯了亲吻彼此。但这次，双方的心境却和曾经大不相同。
陆蔚来没想到曾以恨会突然吻自己，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的舌头早已经习惯性的将自己的唇瓣打开，深入至其中，灵巧敏捷的舔舐并挑逗着自己脆弱敏感的部位。那种久违的触感和味道让陆蔚来着迷，身子一软，便跌进了曾以恨怀里。
想要知道一个有多么爱，除了看眼神，便是看她被亲吻时，会有怎样的表现。陆蔚来痴迷的样子让曾以恨满意，于是，她开始更加放肆的去运作，开拓。小舌此刻成为一个侵略者，它陆蔚来口中翻滚搅拌，舔舐对方口腔中的每一寸部位，每一颗牙齿，每一块软肉与褶皱。
那种感觉，似麻又痒，极具挑逗。让忍不住的想要阖动唇瓣，扭动舌尖，拼命的去回应。事实上，陆蔚来也没有抵住曾以恨的诱惑。她闭上双眼，慢慢回应着这个久违的吻，身体也跟着热了起来。
理智与之前的气恼因为这个绵长深邃的吻变得轻薄，当身上的白色大褂被曾以恨撩开，陆蔚来睁开眼，看向躺自己身下的。就是这一眼，让她刚刚才飘远的理智瞬间回归大脑，无力炙热的身体也变得僵硬冰凉起来。
还是那张脸，那个容颜。可是，曾经熟悉的眼神，如今却变得面目全非。此时此刻，曾以恨看自己的眼神不同于年轻时带着一些倔强的纯真，也不是夜里安慰自己的宠溺与关心。现下，曾以恨看自己的眼神就只有戏谑，玩味，不屑。
只是与其对视一秒，陆蔚来就觉得全身发凉，冷汗也浸透了她的衣衫。也许，自己真的是该死心了。究竟要低贱到什么程度？才可以任由同一个伤害这么久？陆蔚来心里问自己，可答案，她永远都找不到。
真爱从来就不是拿的起放得下的物质，与曾以恨相识十八年，关心她十八年，也爱了她足足有十年。这期间，她们从陌生变作朋友，她们暗无天日的铁屋里照顾彼此，成为对方生命中唯一的光源。
直到现，陆蔚来还清楚的记得，当曾以恨一次又一次帮她赶走白军，笑着对她说，她会保护自己的时候，这颗藏身体里的心脏跳得有多快，多强烈。或许，从那一刻开始，那颗名为爱的树苗就已经种了自己心底。随着年月的流逝，形成如今的参天大树。
后来，被池清救回去，她们两个依旧是形影不离的整体。她自己做恶梦的时候陪伴安慰自己，为了自己去学习做菜，为了保护自己一次又一次受伤，却还反过来安慰她。后来，某个晚上，她成了自己的女，躺她身下为她绽放。那一刻，陆蔚来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
然而，所有的一切，都最近几年改变了。曾以恨变得越来越花心，并难以看透，对自己的耐心也逐渐减少。她开始对池清疯狂的痴迷，变着花样的去讨池清的欢喜，甚至是用身体去勾引池清。
每次看到曾以恨和不同的女出入酒店，看着她和那些接吻，而自己却没有立场阻止。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就好像心脏被用手捏住了一样。对方用力，心脏就会跟着抽疼，对方松手，也会跟着解脱。
可以说，陆蔚来的心就悬曾以恨的身上。每当曾以恨做出那些事，都会把陆蔚来的心狠狠捏碎，再重新组合。即便可以保留着原来的模样，可缝隙却永远都不会消失。
陆蔚来不知道曾以恨怎么会变成现这样，也许，她从来就没有把真正的一面展露自己面前。一直以来，陆蔚来心里都有个死结，无法排解。她没办法告诉任何，更不能与曾以恨说，就只能闷心里，由着它发霉，腐败。
两个分分合合很多次，上床的次数也多到数不清楚。可是，这无数次的亲密中，曾以恨从来都不会要自己，只是让自己去取悦她。陆蔚来承认，她的确是喜欢作为主导的那方，带给曾以恨快乐。可是，她也想要成为曾以恨的，让对方彻底的拥有自己。
然而，对方却不肯要，不想要。很多时候，陆蔚来会阴暗的想，曾以恨是嫌自己脏，所以才不愿碰她。每一次产生这种想法，陆蔚来都会嗤之以鼻，并心里责备自己居然把曾以恨当成那种。可是，听过对方刚才那段话后，陆蔚来却不敢再轻易做下结论了。
也许，曾以恨心里，自己的确是肮脏不堪的。但这不代表，对方可以把自己对她的感情当做儿戏，把她看成一个傻瓜，一个乞丐那样侮辱，随意践踏自己的尊严。
曾以恨，知不知道，每当不屑一顾的侮辱，用那种若无其事的语气要求和上床的时候，心里有多痛。是已经卑贱到那种可以随意被玩弄的地步？还是忘了也是一个会痛，会难过的？
够了，真的够了！
咸涩的泪水沿着眼眶滑落，流至两个贴合一起的唇隙间。当那股并不算陌生的味道溢满口腔，曾以恨停下亲吻陆蔚来的动作，抬头去看对方布满泪痕的脸，再笑着帮她擦掉。与此同时，曾以恨伸手抓过陆蔚来放床边的手，按自己分开的腿间。不出所料，那里带着仿若被露水打过的潮湿，其滚烫程度，几乎要把陆蔚来的手指给灼伤。
“喂，别哭了，有什么火气，都可以发泄身上。这次过后，不会再找了。”听过曾以恨的话，陆蔚来有瞬间的呆愣，随即，她竟是笑了出来。只不过，这个笑和她平日里温柔如水的笑容完全不同，如果要用一种物质来形容，只能是冰。
这是曾以恨第一次看到陆蔚来这样对自己笑，没有温柔，没有温馨，更没有温度。而她看自己的眼神也带着同样的陌生感，那里面，依然是自己，却夹杂着许多复杂的情愫。有怨念，忧愁，更多的，是愤恨。
底裤被粗鲁的褪去，当身体毫无前戏的情况下被两根手指进入，曾以恨满意的看着陆蔚来布满欲望与憎恨的眸子，微微勾起唇角。
对了，就是这样。陆蔚来，恨吧，要吧，然后，再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