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或许会屈服,软化,但是,被伤透的心却没办法适应如此热情的进攻。胸部被滚烫的口腔含住,即便小腹因着这个动作热了起来,但还是没办法将这份热延续到胸腔深处,捂热那颗潜藏其中的冰凉物质。

    整个晚上没有吃东西,又被灌了半瓶红酒,白沫澄的胃部已经疼到让她没办法再直起身体,而池清丝毫不带怜惜的触摸与亲吻更是让白沫澄觉得难受异常。忽然,池清松开咬住自己胸部的牙齿,继而抬起头茫然的看着她。

    经过这番折腾,对方本是盘好的发丝早就被热水打得湿透,脸上完美的妆容也出现了瑕疵。这一眼莫名的让白沫澄感到心酸,她抬起手,轻轻拨弄着池清的长发,替她把散乱的发丝整理到脑后。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影响白沫澄欣赏她的美好。

    池清的脸是上帝赐予她的礼物,得到了许多没有的优待。她有两条纤细的柳眉,一双睿智且纯粹的黑眸,翘挺的鼻子,单薄的粉唇。就连肌肤都还保持年轻时的质地,没有被时间夺走,或是发生太多改变。

    白沫澄为池清骄傲,也赞叹她的美好。更想要得到她的心,她的爱。今晚,白沫澄能清楚的感觉到池清对自己的欲望。曾经的她,哪怕再激动,再想要自己,也会处处克制,以免让自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然而,此刻的她却是肆意自己身上留下痕迹,尽情发泄着她的欲望。白沫澄不讨厌热情的池清,相反的,她很喜欢看到对方如此渴望自己的模样。只是,白沫澄并没有傻掉,更不会卑微到失去理智。她明白,此刻的池清根本没有清醒的意识,只是被酒精淹没了理智的猛兽,只凭着身体的欲望行动。

    只要是池清想要的东西,白沫澄哪怕拼了命也会抢到给她,更何况是自己的身体。但白沫澄希望,她可以两个都清醒的时候,池清下定决心要拥有自己时,再把她这副守护了22年的身体交给对方,而不是今天这个时候。

    但可惜的是,白沫澄的苦心,池清从来都不懂。清醒的她是如此,更何况是喝醉之后的她?

    看着白沫澄眼中的愁绪与拒绝,池清心里的不安猛然加深,就连心跳也跟着漏掉一拍。她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来看自己,她只是想拥有她,想要她彻底的属于自己而已。可是,当自己想要的时候,白沫澄却不肯给了。

    记忆再次任性的回放起今晚山崖上的一幕幕场景,想到白沫澄被席卿渃亲吻前露出的那份羞涩。那时的她,抛去了冷漠与淡然,就像一个和爱初次约会的女孩,脸上充满了青涩与幸福。可是,让她露出这种表情的,却不是自己。

    妒忌是可怕的魔鬼,它没有实体,没有确切的名字,却如影随形的环绕心周围。当心脏出现缝隙,它会像病毒一样钻入其中,无孔不入,无所不用其极的使出浑身解数去侵蚀的心脏。让变得疯狂,变得不可理喻,乃至伤害至亲之。

    不愿再看白沫澄眼中的抗拒,池清伸出因喝酒过多而颤抖的手,轻轻按住对方的脖子,再猛地加力,将其用力压身后的墙上。突如其来的暴力引得白沫澄呼吸一窒,只能默默无语的看着根本没有意识的池清。

    这一刻,所有的话语,所有的深情,都变作一堆堆廉价的废弃塑料袋,没有任何价值。白沫澄不知道池清想些什么,她的世界又是怎样的。她只知道,自己的心已经碎成了粉末,用世界上最好的胶水去粘,也拼不回曾经的轮廓。

    白沫澄抬起手,抓住池清捏住自己的手,这是她第一次反抗她,也是第一次如此排斥和池清亲密。然而,面对她这根本算不上是反抗的反抗,池清却毫不留情的加大了力道,使得白沫澄不得不张开嘴去呼吸。

    肺部开始发疼,小腹和两肋也因为呼吸不畅而剧烈的起伏着。池清把视线从白沫澄发红的脸上挪开,继而落对方身体两侧的肋骨之上。白沫澄很瘦,这种瘦穿着衣服的时候看不出来。然而,脱掉那些用来伪装的布料,她的消瘦便会像那些她身上的疤痕一样,暴露外,无处遁逃。

    因为肉少,而皮肤又太过细滑单薄,使得白沫澄的骨骼曲线分外凸出。搭配锁骨上的咬痕,以及那些或浅或深,或长或短,各种形状的浅粉色疤痕,竟是有种丛林斑驳的美感。

    没错,太过完美的事物总会让觉得不切实际,而白沫澄身上的疤痕,便是她身体仅有的瑕疵。那一道道已经愈合的痕迹说明了这具身体曾经历经过多少苦难,当事又是如何坚强才可以此刻站自己面前。

    这样想着,池清松开捏住白沫澄脖颈的手,轻柔抚摸着被自己捏出的红痕。那力道很轻,速度很慢,和之前的粗鲁完全背道而驰。就好像抚摸一件上好而易碎的瓷器,明明渴望着捏手里把玩,又怕自己控制不好力道,将她毁得粉碎。

    池清此刻的心情就是这样,她太渴望白沫澄,渴望到想要她彻底属于自己,乃至产生了喜欢到极致便想要毁掉的变态心理。池清喜欢咬白沫澄,因为她喜欢看到对方痛苦隐忍的表情。可是,每当对方被自己伤害过后,池清又会觉得心疼。

    柔软的指腹划过一道道疤痕,那些凹凸不平的创面上轻轻摩擦。才刚刚恢复自由的白沫澄甚至还来不及大喘几口气,便被池清这样的挑拨弄到全身无力。她希望池清可以停下这样的行为,因为那些疤痕真的太敏感,太经不起触碰。她更希望可以有条布把自己遮住,这样,那些丑陋的疤痕就不会出现池清眼里。

    “很好看,真的...很好看...”许是看出白沫澄的想法,池清朦胧着双眼低声说道。很多会觉得疤痕是丑陋的存,然而,这些痕迹出现白沫澄身上,却不会让觉得有一丝一毫丑陋感,只会让看到的感到深深的疼惜与怜爱。

    那整片肌肤白皙如雪,璀璨如阳,闪耀到让无法直视,更无法忽视。即便有那么多不完美的创伤,也不会让心生厌恶。因为,正是这份不完美,才会有如今的真实。池清不打算遂了白沫澄的意愿中途停下,事实上,到如今这种地步,她根本没办法喊停。

    直立的腰肢弯起,朝着白沫澄右侧的肋骨靠近,距离不到一公分的位置停下来。池清从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怪癖,或是喜欢研究骨头。然而,此时的她却是看白沫澄的肋骨看到走神,甚至没有半点要回神的意思。

    体是一个奇妙的物质,没知道她的极限哪,每时每刻,每分每秒,类总是挑战他们自身的极限,创造出属于她们的奇迹。白沫澄的骨节不大,甚至比正常要细小几分。因为挺身的姿势,她的肋骨皮肤的包裹下高高凸起,毫无保留的展露池清眼前。

    那是一排排条理清晰的骨骼,它们玲珑有致,棱角分明,有着最完美的弧度以及脉路。好比一座座高耸挺立,串串相连的山峰。更像是足以陈列博物馆中的艺术品,拥有让叹为观止的美感。

    即便没有清醒的意识,池清也好似着了魔那般,伸手白沫澄的肋骨上来回抚摸着。此刻的她不再是那个成熟稳重,不苟言笑的池清,而是一个贪玩的孩子。她乐此不疲用手指描摹着群山的曲线,用指腹山间的条条缝隙中反复游移。

    过了一会,许是觉得要的还不够,池清伸出小舌,认真舔舐着那一排排条理清晰的肋骨。舌尖不再是用来品尝食物的身体器官,而是成为艺术家的画笔。它沿着白沫澄骨骼的形状绘出它心里满意的形状,可能,那是一条无限延伸的直线,又或者,是一圈又一圈无穷无尽的轮回。

    因为无法看清池清的动作,触感变得更加灵敏。察觉对方正用那条滚烫的软物自己肋间翻越游移,白沫澄能清楚的感受到那舌头上凸起的颗粒正与自己的皮肤摩擦而过。好比火与油的相交,一经触碰,便会点燃彼此,引爆热情。

    双腿酥软的不像样子,视线也变得浑浊不清,而腿心中央渐显的湿意更是让白沫澄觉得格外无措。即便心里不想和池清继续下去,但白沫澄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不对池清动情。低头看向埋伏自己腰间的池清,现下,这个让她渴望了十年的女正用舌头舔舐她的身体,透过皮肤与她的骨骼进行亲密接触。

    她爱惨了池清,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或表述这份爱。哪怕对方前一秒还伤害她,下一刻,她依旧无法自制的为她湿透。白沫澄不后悔爱上池清,以前是,现是,以后更是。但是,她又该怎么做,才能让池清爱自己?问题的答案,白沫澄不知道,现的她也没办法去思考。

    “走神。”这时,很久没再说话的池清忽然开口,站起来与自己对视。白沫澄以为她恢复了神智,然而,看到那双依旧迷蒙的黑眸时,白沫澄发现自己还是太天真了。池清没有清醒过来,依旧沉醉酒精和梦幻中无法自拔。

    或许,明天一早,她就会把今晚的一切全部忘记。

    “没有。”即便知道池清不需要自己的回答,白沫澄还是应了对方。见池清站原地,不动也不说话,白沫澄试着挪了挪身体,想要走出浴室。就这时,站那里的池清猛然用手按住自己的肩膀,强行将一条腿挤进她腿间,继而毫不犹豫向上顶去。

    坚硬的膝盖与女性身体最为脆弱的部位撞击一起,强烈的钝痛让白沫澄几欲跌倒,唯有把身体靠墙壁上,才不至于摔得太狼狈。她没想到池清会做这种事,腿心中间疼得发麻,却又不能碰,不能揉。无奈之下,白沫澄只能弯下腰,用双手捂住自己小腹,想要换取一时的安稳。

    只是,她才刚从剧痛中缓过来,池清的右手却出乎预料的探到她腿间,用食指和中指绕着她身体的某处入口反复旋转。这太过明显的意图让白沫澄害怕又无措,她不是不想把身体给池清,只是她不希望是这样的情况下给出去。

    哪怕是每个自己装睡的黑夜里,或是两个都不愿坦诚相见的迷宫里,也要比此刻强上许多。太多的原因导致白沫澄想拒绝,池清却好似看出了她的抗拒。竟是不管她眼里的恳求,直接进入,将她的身体彻底穿透。

    强烈而迅猛的刺痛让白沫澄全身一僵,她看着池清面无表情的脸,还有那双黑眸透着的精光。只是小心翼翼的站原地,不敢再动。白沫澄从没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下把身体交给池清,更没想到这份本该是甜蜜的负担会让她这么难过。

    身体很疼,不同于刀伤,剑伤,乃至枪伤的疼,而是一种被强行开扩并撕裂的痛。就好像把太多水灌进同一个气球里,那种生生撑开,撑破的疼,差点就让一向坚强的白沫澄痛呼出声。

    但她终究是忍住了,即便这是她的第一次,即便池清不只用了一根手指,白沫澄还是忍住了。她用手扶着身后的瓷砖,小心翼翼的喘息着。但池清没有发现她的难过,只停顿几秒,便开始以极快的速度运动起手指。

    才刚刚破身的白沫澄又怎么受得了如此强劲的攻势?感到那两根手指毫不留情的深深进入自己,甚至没到指根的部位才肯罢休。白沫澄看了池清许久,最终,伸出自己颤抖无力的双手,将对方抱住。

    清,很开心能够成为的女,即便是以这种方式,还是很满足。既然已经痛了,那就让再痛一些。只有这样,才能更加深刻的记住给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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