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清出了竹苑刚回到院子,就看见梳云一脸忧伤的看着手中的荷包。

    “梳云,你怎么了?”看着一向活泼开朗的小丫头,现在却像是霜打的茄子般蔫了,宛清不免有些担心。

    “姑娘,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梳云见宛清回来了,连忙伸手擦了擦眼睛,只是微微泛红的眼角还是透露了一些信息。

    梳云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竹云心直口快的∶“姑娘,咱们的月例已经花光了。”

    竹云说完连忙走向梳妆台,从盒底掏出一个宝蓝色的绣花荷包,从里面倒出五两银子来,见另外两人露出疑惑,忙解释道,“这是三姨娘给的。”

    宛清听了立时坐正,“三姨娘的月例一共才十两银子,你拿了五两来,她怎么办,她现在可不比平时,你快给我送回去。”说是十两,谁知道领到手的有多少,上回就推脱不要了,没想到还是到她手里了。

    梳云赶紧劝道,“三姨娘就是知道姑娘不收才给奴婢的,三姨娘说她现在不少吃的也不少穿的,银子搁她那儿也用不上。”

    宛清望天无语,不错,三姨娘那里是不少吃的也不少穿的,她这里不也一样,更何况三姨娘现在身怀有孕,十两银子的月例够吗,又是要打赏下人,又是置买东西,全都靠着这十两银子,现在匀出一半给她,这份心意她受了,但这钱,她不能要,她占用了她女儿的身体,本该替她尽孝才是,哪还能给她雪上添霜,太不孝了,她会担心人家女儿半夜活过来掐死她的。

    “我的月例平时都是谁去领的?这个月的领了没?”宛清问道,这副身子的原主子迷糊的可以,就知道埋头绣花绣荷包,再就是抄上一大堆女戒放那里,书房里除了两本女戒压根就没别的书了,害的得她靠绣荷包打发时间,平时除了去给当家主母请安外,基本不怎么出门,脑子里连顾府的路都记不大清楚,很是让宛清抓狂,想逃都逃不出去。

    这些事就更不用提了,她虽一并继承了她的记忆,但是这些事半点找不到,现在问起来,也没人多疑,就算知道问也不会有人起疑,因为这月例年年变,月月变,宛清脑子里有好几个月例的标准,也不知道哪一个是。

    “以前是苏妈妈领的,现在应该是陈妈妈,”提起这个,梳云就来气,嘴巴撅着,“以前苏妈妈在的时候还有二两五钱银子,自从陈妈妈来了之后就变成一两五钱银子了,昨儿是领月例的日子,她到现在都没交上来。”

    对于这个陈妈妈,宛清心下有些了解,要是她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这个陈妈妈就是个有奶便是娘的主,这样的人,最好拿捏!

    宛清一觉睡到日落西山方才起来,一入眼便是梳云那张笑脸,眉眼弯弯的,宛清感叹,这个才十三岁的女孩还真是活泼爱笑,相比较而言,竹云就要稳静多了,“有什么好事笑成这副模样,捡到银子了?”

    “这可比捡到银子开心多了,姑娘,你是不知道,陈妈妈挨骂了,”话到这儿就停了,见宛清一副八卦的样子,梳云咧开了嘴,将桌子上的药碗端来,“温度刚刚好,不热也不冷。”

    一旁的竹云掩嘴直笑,看宛清捏了鼻子,忙去拿过来一盘子,“这里有些酸豆角,吃了药放嘴里,就不怎么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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