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拍着宛清的手道,“原本给你准备的嫁妆现在都得紧着宛玉了,不过你放心,锦亲王府送来的聘礼,除了她们今儿戴出府的那两套首饰,其余她们别想动一点儿,祖母会派人盯着的。”两个嫡孙嫁的都这么不如意,就这个庶孙嫁的好一点了,她不会让她在锦亲王府里没脸做人。

    听了老太太这句话,宛清终于放了心,有了老太太派人看着,就算大夫人有心,也伸不进去手,那些东西原本就是绣坊给她准备的,宛玉拿去了便拿去了,她不心疼,便道,“那些紧着四妹妹出嫁是应该的,等四妹妹嫁了,再准备我的也不迟。”我不急着出嫁,宛清暗暗的补了一句。

    老太太宽慰的拍着宛清的手,好孩子,是个宽厚大度的。

    因为宛玉的事,果然老太爷的寿辰不再过了,全力准备着宛玉的婚事,而宛玉每天则是在院子里寻死觅活的,大夫人苦苦哀求老太太缓些时日再嫁,老太太气的急了,直接让王妈妈送了条白绫去宛玉的院子,这门婚事她原也不乐意,只是毕竟是她的亲孙女,打小就是打心眼里疼的,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寻死觅活,拿死来威胁她,倒不如真死了干净。

    宛玉真是被吓着了,也不再哭了,她寻死觅活不过就是想换个人嫁,嫁给大公子,那才是她的本意,可谁知竟然出了这么大的错,她明明就是看见大公子进了小屋,怎么就突然换了人,中了迷情香她还是有些印象的,迷迷糊糊再看两人也有四五分相似,便认错了人……其实,回想起来,那翻雨覆雨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再看着那人也很不错,就是脸阴沉的时候让她心里有些发慌。

    又听了大夫人苦口婆心的劝,少不得就认了,只是出嫁是一辈子的大事,她不想马马虎虎的就凑合了,三天时间能准备什么,她怎么说也是顾府的嫡女,嫁给庶子已经很委屈了,虽然相府为了弥补顾府,是按照嫡子娶亲的标准下的聘,可比起宛清差的还是不止一星半点,宛玉寻死觅活的闹着,有一部分就是因为这个气,还有就是因为打不了宛清嫁妆的主意,想着以后宛清穿的比她好,身份比她尊贵,宛玉心里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三天,宛清和苏妈妈每日里就呆在院子里做些绣活,绣鸳鸯枕,至于竹云梳云,宛清让她们两继续去外面,她自己的事没道理因为宛玉出嫁而落下。

    三天后,宛玉也算得上风光大嫁了,外面传闻也没多难听,顾府和相府让宁王府放出话来,说宛玉和阮文霖都是受害者,被人算计了才导致事情的发生,这就让宁王府失了脸面,因为是他府里管制不严。

    宛清虽然有些为宁王府叫屈,不过阮文霖能在王府算计人,他们脱不了干系,这样说顾府的脸面上也能好看几分,逼不得已总是情有可原嘛,还能博得两分同情来。

    宛玉出嫁的第二天,端宁郡主就带着药材来找宛清了,宛清也不避着她,带着竹云梳云四人就在书房里制起了药膏来,苏妈妈守在外面,不让外人来打扰。

    端宁郡主自然只有看的份了,那些东西她都没见过,更别提用了,少不得在书房里转悠着,或是远远的看着她们主仆三人忙活着,也不敢上去打扰,生怕耽搁了宛清制药膏,颜容公主急得不得了,药材当天晚上就送到她府上了,要不是顾及着顾府这几日不便招待外客,她早来了。

    宛清几个忙了整整一上午,才将去腐的膏药制好,看时候不早,原想留她用顿饭的,可端宁郡主连饭都没来得及用便赶着去皇宫了。

    颜容公主看着那一盒子淡淡的膏药,心情都有些激动,这几日停了药,又按照宛清说的拿酒精擦洗,真的好了一点,现在见了膏药,又听了端宁说了制药膏的过程,便放心的擦拭起来,冰冰凉凉的擦在脸上很舒服。

    宛清留下端宁观看制药膏的过程就是以防将来出了什么事可以作证,跟皇家的人打交道还是留两个心眼的好,送端宁走之前,宛清还嘱咐她先找个大夫看看可有问题,宛清不愿意徒惹是非,她不是太医,不拿皇家俸禄,原是不必给颜容公主瞧病的,可真要是出了事,她还是要担责任的,谁让这里是皇权至上了。

    白獭髓皇宫里还真没有,颜容公主就去找皇后要,皇后下令全国收捕白獭,赏金千两,一个月后,颜容公主的脸已经结了痂,只剩下疤痕了,可白獭髓还是没有半点消息,把她急的不行,才给了她希望,如今看着希望一点点破灭,那种滋味真是难受极了。

    这一个月,宛清也没闲着,半月坊半个月前开了张,有了那一百盒雪花膏上印着的半月坊字样,半月坊还未开张就先闻名了,开张那日,没差点给挤爆了,竹云梳云还有小允三个忙得是乐不可支,一千盒雪花膏开张两个时辰不到便一售而空,还有不少人是空手而回呢。

    更让半月坊闻名的是,它半个月才开门一次,要想再买雪花膏就得等到半个月之后了,小允留在店铺里看着,平日里买香料,炸杏仁油,准备好东西,竹云梳云一去便可以制雪花膏,倒是省了不少时间,宛清也待他不错,听竹云梳云说他勤奋机灵,便涨了他工钱,让他有钱给他娘买药,还特地赏了他十两银子,当即感动的小允发誓追随着这位未曾谋面的主子鞍前马后。

    只开张那一天,宛清算了一下,除了材料钱和租金,整整赚了四千两银子呢,梳云一听,笑的眼睛都迷了起来,“按着这样的速度挣银子,那简直不敢想象啊,下一回开张一定要多制些雪花膏才是。”

    宛清笑着将银票收在盒子里,嗔了她一眼,“下回还是一千盒,大行子都是定数,物依稀为贵,多了就不媳了,如今先这样了,以后还得筹谋着来,半月坊不单单只卖雪花膏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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