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吃饭时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一转眼就又闹翻了,千万别怄气啊,今儿才一天就闹翻了四五回了,她们看着都心惊,万一少爷真的给一封休书,少奶奶这辈子可就毁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推开门就冲了进去,拉着宛清,红着眼睛道,“可不能乱说话,快跟少爷认个错。”

    宛清一听,火气就更大了,她们什么都不清楚,怎么就认定是她错了,她长的很嚣张跋扈吗,他是那么好欺负的吗,狠狠的瞥了一眼莫流宸,气呼呼的道,“出去,你们两个给我出去。”

    竹云梳云见宛清是真生气了,不由的咬着嘴唇,再三同情的看了眼莫流宸,少奶奶发脾气可不是好惹的,忙福身出去了,就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人靠近,耳朵竖的尖尖的,新婚才第一天,就闹着要休书,传扬出去,少奶奶还要不要活了,光是唾沫口水就能淹死她。

    宛清愤怒地抬眸,便触到一双冰冷阴戾的眼,宛清这会子正愤怒着呢,也不怕他,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比眼睛大是吧,我虽然没你长的美,但是眼睛可不比你的小,不过才看了两眼他的腿,连衣襟都没碰着,他就这么对她,这要由着他,以后连脸都不给看了,哼,早就不给看了,还带个什么破面具的。

    宛清瞪了半晌,莫流宸心一点点的下沉,她也是在意他的腿疾是么,才一天就嫌弃他了是么,莫流宸嘴角划过一抹苦涩,这样的事经历的太多,原以为麻木了,没想到还是会痛的,罢了,她想走,他成全她就是了,莫流宸握紧了拳头,最后又松开了,半晌,才冒出来一句,“等我手好了,我就给你写。”

    才说完,心就仿佛被掏空了一般,一身的力气也仿佛被人给抽尽了,自己推着轮椅往床边走去,留下宛清愣在那儿,红着眼睛,你这混蛋,你还真写。

    宛清就坐在那儿生闷气,好半天,才起身,不知何时莫流宸已经上了床,宛清临近一看,睡着了,宛清气的想去踢他两脚才好,丫丫的,把她气的半死,自己却睡着了,你等着。

    宛清狠狠的剜了莫流宸一眼,转身往原先放药箱子的地方走去,拿了东西才走到床边,轻手轻脚的就挪到床内侧去了,掏出一根银针就扎上,狠狠的捏了他的脸几下,掀了被子就给他脱衣服,一边脱一边骂道,“你个混蛋,我让你后悔娶我,我让你休我,又不是什么宝贝,还不给我看,我偏要看,只要你还没写休书,我就有权利看,不当要看你的腿,丫的,我把你看光光,我气死你!”

    都说冲动是魔鬼,宛清就是这样的人,三下两下的就把他给扒光了,看着他白皙健硕的胸肌,宛清的脸不自主的就红了起来,手也打颤了,脸的温度高的都快把她给蒸发了,可是想着自己的豪言在前,只得硬着头皮接着扒了,等看到不该看的,宛清忙从怀里拿出帕子给他遮了,她可不想看了长针眼,这才往他的腿瞧去。

    才一眼,宛清就愣住了,所有的气愤全都化成了揪心,他的小腿皮肤是黑沉沉的,腿上的静脉血管根根很粗,暴得很高,以膝盖为分界,黑白分明,就跟两只脚插在了煤窑里才出来似的。

    难怪他不愿意让人瞧了,一个长的如此美的男人,怎么能允许别人看到他这样的一面,宛清定定地注视着他,是因为长得太美了,所以老天妒嫉吗?所以想着法子惩罚他,让他承受如此的痛苦?这腿上的毒才是导致他脉搏不稳的原因是吗?

    心里像是压了块沉石一般,连呼吸都没有了力气,鼻子酸涩无比,眼睛也模糊了起来,忙擦了眼睛,拿手去碰他的腿,皮肤还有弹性,没有萎缩的症状,不知道腿部神经可还活着,宛清拿手去摸他的骨头,脸又沉了两分,这腿曾经断过,一只接好了,一只接歪了点儿。

    如此,就算腿部神经还活着,怕也是不能走,也给毁了啊,宛清暗暗咬牙,心疼他曾经受过什么罪,又是断腿又是中毒的,到底过的什么日子,又给他把脉,把了好长的时间,完全忘了这天还冻着,他还裸露在外呢,把了脉,宛清又把他的发冠给卸了,抱起他的头,去摸摸他的后脑勺,后又重新把他发冠束好。

    宛清不完全确定他的腿是否还有知觉,但是那黑的冒光的应该是积累的毒素,好在全压在了腿上,不然这厮在不在这里还不一定了,必须尽早清除,万一哪一天毒发了,她可真就成了寡妇了,这么个妖孽美男,虽然混蛋了点儿,可要真死了多可惜,王妃得多伤心,她得多可怜,没准还得得一个克夫的骂名,下半辈子估计得天天念经吃素了。

    宛清忙给他扎了银针,又拿了小碗来,帮他将两只脚都放了血,回头检查一下毒素,又止了血,忙活了好半天才弄好,又给他喂了解毒的药丸,也不知道有没有效,反正吃了不会有坏处就是了。

    收拾好,又看着他的腿半晌,这是多少年积累的毒素才导致成这个样子,她得先开些排毒的药物帮他试着排毒先,若是不成,还得用药浴熏,要是仅靠放血,那首先就去掉半条命了,脑袋里似乎还有一些细碎的淤血,还好没压迫视网膜神经,不然这厮以后看不看的见就难说了,古代的大夫都这么差劲不成,一点淤血都清不干净。

    宛清打定主意,这才松了紧绷的心,幸好她看了,不然真到那天,她可真是欲哭无泪了,看他别扭的样子,昨晚她要是不提出来,他也是不会同她圆房的吧,她又中了他的招,宛清磨牙,宛清一气,就往他脸上招呼,下狠手,完全不知何为怜香惜玉。

    宛清又帮他穿衣服,将帕子拿开时,又不小心瞄到到不该瞄的,脸红的可以媲美西红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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