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猫小贱

chapter163:想念是会呼吸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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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斯辰阴厉的眸子落在被摔在地上的车钥匙,盛气凌人,却不说一句话,薄唇抿起没有情感色彩的弧度。

    祈风面色苍白,神色憔悴,眼底却是不服输的倔强。哪怕是靳斯辰责怪自己,惩罚自己也好,他也不想靳斯辰为了苏木木不顾及自己的身体。那一次车祸的创伤后遗症有多大,他最清楚不过了。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肯先放下高傲的姿态!

    代泽南从沙发站起来,走上前弯腰拾起了地上的车钥匙握紧在手心。掠眸,好看的眸子里透露着关心射向祈风,风轻云淡的嗓音道:“你留在这里,我陪他去。”

    音落,转身就走。

    祈风眼底拂过一丝诧异,愣愣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口仿佛被人狠狠的敲打着。他,这是在关心自己吗?

    靳斯辰敛眸,转身时那冰冷的声音从喉间逸出:“这样的事我不希望发生第二次。”

    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办公室。

    祈风的身子一个颤抖,双脚软的没有任何的力气,伸手扶住了离自己最近的办公桌,否则他一定会跌在地上狼狈不堪。后背的伤口一阵阵的抽痛,从口袋中掏出止疼药,胡乱的吞了几颗,深深的吐了几口气。额头上全部都是晶莹的汗珠……如果不是代泽南知道自己快撑不住了,他也不会把靳斯辰带走……

    嘴角微微的扬起一抹淡笑,他是真的关心自己吧……想想心中莫名的就温暖起来……

    车子在这个城市漫无目的的飞驰,需找那虚无可能的背影。靳斯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面无表情,犀利的眸子一直盯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从上车到现在动作都没有变过一下。

    代泽南依旧是那副神色,没有任何的紧张,也没有平日里的风情,只是平淡的,余光不时扫过靳斯辰那张脸。这样一个深不可测的人,居然会在木木始终后变得暴躁与不理智,真是不可思议。

    自己不是不担心木木,只是此刻怕木木也不需要他的担心;已经有了一个男人在担心,而且他一人就以抵得上千万!

    “你上了祈风?”

    狭小的空间忽然传来他低低的声音,冰冷而笃定,带着天生的威严,不容抗拒。

    “嗯。”代泽南无所谓的应付。他上过的人那么多,每个人都那么在意的话,自己还不早累死了。

    靳斯辰虽然没有扭过头去看他,但也能想到他是什么样的表情,嘴角的笑有多不屑。薄情的唇抿起,低沉的嗓音回旋起来:“祈风不是一个爱玩的人,私生活不算干净,至少不糜烂。”

    “So?”代泽南耸了耸肩膀,满含戏谑笑意的眸子扫了一眼他:“就因为上过一次床,你该不会就让我对他负责?别开玩笑了,大家是成年人!”

    “代泽南。”他的声音又低了一份,几乎是咬出来:“祈风曾经说过一句话……”

    代泽南挑了挑纤细的眉头,眼底一丝好奇一闪而过:“什么?”

    靳斯辰扭过头,鹰眸迎上他的,没有在他的眼底看到任何的感情与认真,忽然垂下眼帘,迟疑了半秒,似有若无的摇头:“没什么。”

    也许,他真的不知道祈风!

    代泽南郁闷的瘪嘴:“你要我对他负责?我想木木怕早被你吃了,你怎么没对木木负责?”

    靳斯辰的神色幽然;目光如炬的盯着他,薄唇抿出了沉重无比的五个字:“我们结婚了。”

    嘶——

    代泽南忽然踩住了急刹车,车胎与地面剧烈的摩擦,电光火石,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音;靳斯辰坐在车子里却稳如泰山,连一丝的动摇都没有。面不改色,丝毫不怕他会再次出车祸。

    代泽南侧头,眼底复杂而闪烁的盯着他的侧脸,英俊冷漠,又深不可测……

    他居然真的和木木结婚了?他居然真的娶了木木……

    心口有一块地方仿佛被撕裂了,眼底全压抑,曾经多少次自己认真的、开玩笑的、说要结婚,木木回应自己的都是怒骂与耻笑……可如今她居然真的和靳斯辰结婚了!!

    心底有一个的地方,是特别的感觉,难受,绞痛,那是连着血脉的心脏一下子被人活生生的扯走般。

    狭小的空间,气氛压抑,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寂静的可怕,就连空气也逐渐的变冷,吸入了心肺沿着血液在全身窜涌,从头凉到脚,四肢百骸僵硬动弹不得。

    *****剧情分割线*******

    苏木木皱了皱眉头,闻到了香味,忽然睁开了眼睛,望着陌生的天花板,不是在靳斯辰那近乎童话般的城堡中;环视一周全是陌生的家具装修风格……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脑子昏昏沉沉的,呼吸都变得特别困难一样。

    双手支撑着身子起来,浑身无力,手一滑又摔在床上趴着,像一条软绵绵的死鱼。苏木木不由的瘪嘴,嘟囔:“我到底睡了多久?怎么身体睡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咬紧牙关再次想要坐起来时,身子还是没力气,一下子就摔倒在床上,根本没办法下床。

    门忽然开了,周桡端着饭菜走进来,看到她醒来,凤眸里闪烁过喜悦之色;立刻方向下饭菜,语气里压抑不住的兴奋:“木木,你醒来了。”

    伸手想要去扶她,就在要触及到她的胳膊时……

    苏木木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推开他的手,避开了他即将触及到自己的手。眼底的厌恶一闪而过,侧头眼睛仿佛藐视着他:“别碰我……”

    周桡的双手僵硬的停留在半空中,诧异的目光看着她,低喃:“木木……”语气里情绪复杂难辨!

    苏木木累的喘气,生气的双颊绯红,眼睛里全是失望与责备。手指紧紧的抓着床单褶皱起来,吸了一口气,眼睫毛剧烈的颤抖:“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没有一点的力气?”

    周桡反应过来,收回双手,嘴角抿起了淡淡的笑容,眼神温柔而深情的凝望着她,安慰道:“别担心,没事的。等我们离开这里,你就会好起来了。”

    “为什么?”苏木木搞不明白:“为什么要利用妈咪骗我出来?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哥?”

    “我不是你哥哥!”周桡忽然暴躁的吼了一句,眼底逐渐猩红,盯着她咬牙切齿道:“苏木木,我们是恋人!你忘记了,曾经我们有多相爱了吗?”

    苏木木被他吓的愣住了,好久没反应过来。不住的摇头:“不是的……我们不是……你骗我!”

    和周桡谈恋爱?开什么玩笑,脚趾头想想都觉得不可能,除非布什是爱上萨达姆才发动战争!

    “木木!”周桡忍不住低吼一句,神情激动:“为什么你就不能相信我?”

    “因为你没有做过一件能让我相信的事情。”苏木木回答,眼神丝毫不示弱的看着他:“你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包括标点符号我都不相信。”

    他冷峻的神色仿佛有一丝受伤,低哑的嗓音问道:“那是不是靳斯辰的话,你就会相信?”

    苏木木一愣,一言不发。即便是自己再讨厌靳混蛋,可是从来没感觉到他有欺骗过自己。他是很邪恶,腹黑,又爱欺负自己,可好像从来没有欺骗过自己。

    她是不聪明,可是一个人是不是真心的,自己能感觉得到。靳斯辰对甜甜那么好,对自己除了欺负时,其他时候都很好。

    “苏木木,你说话啊!”

    “你放我走。”苏木木抬起头,哀求的眼神看着他:“哥,让我走。甜甜看不到我会担心,你让我回去。”都不知道过了多久,如果他没看到自己回去,是不是也很担心?他会不会来找自己?

    “不可能!”周桡咬牙切齿,态度坚定。断然绝了她的念头:“再过两天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木木,忘记这里的一切,我们重新开始。我保证一定会让你过的很幸福,很幸福。”

    苏木木诧异的眸子盯着他,好像又看见了一个疯子:“周桡你疯了,你真的疯了。我们这样一走,周家怎么办?叔叔和妈咪怎么办?”

    周桡坐在床边,神色逐渐的温柔起来,嘴角噙起淡淡的笑容:“我的木木还是这么的善良。五年前他牺牲了你,五年后他还是选择牺牲你,你居然一点都不怪他!即便他是我的父亲,也没有权利这样做。木木,我不会再让你为周家牺牲了。我会带你走,好好的照顾你。以后我们会有比甜甜更可爱的孩子。周家已经与我们没关系了。”

    苏木木觉得头疼,为什么怎么说他都不明白呢!他就好像是一个神经病,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切都只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理解去做,却一点也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靳斯辰,你在哪里,赶快来救我啊!

    “木木乖,吃点东西,别饿坏了。”周桡端起碗就要递到她的面前,苏木木再次吃奶的力气都用上,推开他的手……

    啪——

    碗摔在地上粉碎,一地的米饭蔬菜,弥漫着淡淡的响起;碎裂的声音在冰冷的空气不断的回旋,一直回荡;苏木木喘着气丝毫不推拒的望着他:“我不吃你给的东西……你不放我走,我就不会吃东西……”

    “你……”周桡神色怒意,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因为她倔强的神色是那么的笃定,无坚不摧。

    苏木木仰头看着他,仿佛是在挑衅:怎么样,怎么样,我就是不吃,你不放我走,我就饿死给你看!

    “你刚睡醒,心情不好那就不吃,你再休息一会。”周桡顾及到她眼底的厌恶,没有再主动的触碰她,转身离开了房间。

    苏木木松了一口气,趴在床上,累的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这样逃票都不可能啊!

    眼神望着地上那一滩狼藉,心里只期盼着靳斯辰能快点来救自己!从未如此期盼过,靳斯辰快点,快点的来,带自己回去!!

    漫天的乌云厚厚的遮住了太阳的光,冷风中透着浓郁的寒意,没有多久雨滴噼里啪啦的拍打在玻璃窗上,激烈的,汹涌着。

    靳斯辰立足在窗前,指尖的眼底星点红光闪烁,烟雾缭绕的将他整个人都包围住了。冷峻的容颜没有一点的情绪,深幽的眸子一闪而过的寒意,骇人的冰冷。手指伸出窗外,冰冷的雨水拍打在掌心,沿着那命运的纹路掉下去,只留下湿湿的痕迹。

    安素推门而入便看到这一幕,愣了几秒,开口:“周锦在公司门口等了三个小时,现在下雨了。”话里的意思:这样还不要见她吗?

    这次的事情明显是周桡做的,他甚至连周家都不要了。

    靳斯辰没有说话便以表明了立场,如果周桡还不肯出现,周家就要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周家的股权现在全在我们手里,接下来你想怎么做?”安素并不懂他的意思。

    “等。”靳斯辰抿出了一字,冰冷无比,冷漠无比,也残酷无比。

    安素微微一愣,很快的就反应过来。他是要等周锐回来,让周锐亲眼看到自己一手建立的周家毁在自己亲生儿子手里。

    “祈风怎么样了?”靳斯辰收回手,转身走到桌前坐下,烟蒂湮灭在满是烟灰的烟灰缸内。

    “已经吃过药,累的睡着。代泽南现在在他身边。”

    “爹地……”

    靳斯辰还没说话,忽然甜美的声音响起来,一个欢快的小影子一下子扎在他的怀中。他低头看着苏甜甜的表情,冷峻的容颜这才缓和下来,嘴角抿出淡笑:“我的小公主怎么来了?”

    苏甜甜坐在他的大腿上,瘪嘴:“你和木木都没有回家,我想你们嘛!太爷爷就让人送我来找你,木木呢?”

    靳斯辰未言,眼神扫了一下安素,她知趣的点头先离开了。他这才低下头好声好气的和她解释事情的经过,说的很慢,也很详细。

    苏甜甜似懂非懂的点头,恍然大悟:“这么说舅舅把木木绑走了?”

    “嗯。”靳斯辰点头。

    “哇,好刺激哦。绑架耶!”苏甜甜清澈的眼眸里闪烁着天真的笑容。

    靳斯辰皱了皱剑眉:“你就一点担心都没有?”这小没良心的!

    “嘿嘿……”苏甜甜贼贼一笑,抱着他的脖子,小狗腿道:“不担心!因为我知道爹地一定会救回木木的,对不对?爹地是木木和甜甜的守护神,无所不能!”

    “呵呵!”靳斯辰紧绷了这么长时间的神经终于有她的话儿松弛下来。这小鬼,完全遗传了笨女人的基因——狗腿的本领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果你舅舅想要绑木木给你生弟弟呢?”

    “弟弟?”苏甜甜扁起嘴巴,忽然大叫起来:“我不要弟弟啦!我不要……爹地和木木只能有我一个孝!不可以有弟弟!”

    开啥米玩笑?有弟弟出来岂不是有人和自己争宠?这种划不来的事情才不要呢!

    靳斯辰嘴角扬起笑容,从抽屉里拿出一袋甜甜圈给她。苏甜甜的眼睛立刻放光,一闪一闪的,抱着甜甜圈就像松鼠抱住了松果,那满足的神色,难以形容。

    “那如果爹地和木木要给你生弟弟呢?”

    “呃……”苏甜甜抱着甜甜圈,脑子里想着有人出来和自己抢甜甜圈,和自己抢爹地,木木;摇头:“不要!”

    “如果爹地保证弟弟不会和你抢甜甜圈,也不会只爱弟弟,和木木一样会很爱你?”

    “哼!”苏甜甜扁嘴巴道:“你们大人一直都说谎骗孝!我才不相信呢!”电视上都会放的好不好,别以为我是孝就能骗我!那么多电视也不是白看的!

    靳斯辰无奈的语气道:“我有骗过你吗?”

    “你每次都骗我!”

    “……”

    祈风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是趴在某人的大腿上,打了一个哈欠;揉着眼睛,刚睡醒嗓音都是慵懒的:“我怎么睡着了?”

    “我在你的水里加了点安眠药。”代泽南云淡风轻的嗓音回答。

    “你……”祈风哭笑不得,微微的动了一下,后背扯的痛一阵一阵如浪潮席卷而至。

    他白皙葱郁的手指格外的好看,压在祈风的脖子上,低低的嗓音道:“别动,后背的伤还没好,尽量少动。”

    祈风无奈的叹气:“我能少动吗?我要少动一点,那家伙就给我胡来。”

    他不留在靳斯辰的身边帮忙,怎么可能放心啊!

    “他现在陪着女儿天伦之乐,没功夫胡闹。安心,OK?”代泽南扯了扯,不由的皱起眉头,连自己都没发现眼底那抹古怪的神色。他对靳斯辰是不是过分担心了?

    甜甜?脑海里划过一张鬼灵精怪的小脸蛋,嘴角微微一笑,安心。那小丫头片子激灵着呢,有她在,靳斯辰也不会不顾及点。

    代泽南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玩弄着他碎碎的短发,随意的扯话题:“你们和周家有什么过节吗?”祈风的话还在耳边回荡,显然他们想毁掉周家很多久了。

    祈风又打了一个哈欠,泪光闪闪:“不是你们,是靳斯辰和周家有过节。不过是什么事我不能说,这个只能由他自己说。”

    代泽南沉思了一下:“甜甜的亲生父亲就是靳斯辰吧!五年前,他们就认识而且在一起了,是不是?”

    “你倒是聪明啊!”祈风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你以为人人都是苏木木?”代泽南嘴角扬起一丝不屑,波澜无惊的语气道:“靳斯辰一开始对木木的态度就很不一样;而且甜甜虽然长的像木木,但那神情与靳斯辰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说她不是靳斯辰的女儿,我都不相信!”

    “所以,你也该放心。靳斯辰会对木木很好,你就死了那条心吧!他可是势在必得,你没希望了。”祈风还没忘记代泽南在停车场说过的话。

    他说,如果要娶老婆,第一个选择便是苏木木!

    如果代泽南不是Gay,他估计都会相信代泽南一定是深爱着苏木木的!因为代泽南对苏木木实在是太好,好的让人觉得诡异!即便他是个Gay,也不禁的想要怀疑是不是个双性恋!

    “我知道,他们结婚了。”代泽南若有似无的叹息似乎飘过,如云如风,遥不可及,不真实的存在。

    祈风哼唧了几声,知道他心里肯定不舒服过!可不管代泽南如何,他斗不过靳斯辰的!这个世界上只要靳斯辰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他可以不计一切代价,一切手段只为得到自己想要的。

    这个在苏木木身上已经体现的淋漓尽致了。五年前明明就可以毁了周家,可为了日后让木木重新回来,能抓住她的弱点,他可以隐忍着内心的仇恨,一直压抑着的过了五年。这样的人是多么的可怕,幸好自己是他的兄弟,而非敌人!否则一定会死的很惨……

    这次周桡怕也会死的很惨吧!

    安素支撑着伞走到了公司的门口,倾盆大雨,砸在人的脸上眼睛都会睁不开;而周锦已经站在这里整整五个小时了,虽然一直觉得她就是一个骄横的大小姐,可没想到她最后比周桡更有担当。

    周锦脸上的妆容已经全花,神色狼狈而倔强,浑身是湿哒哒的像个落汤鸡;长长的头发贴在两边,纤长的眼睫毛都是水泽;身子站在风雨中止不住的颤抖。

    安素停下脚步,眸底闪过一丝欣赏:“你回去吧,总裁是不会见你的。”

    “为什么?”周锦沙哑的开口,眼睛盯着她:“为什么他非要把周家弄垮不可?为什么他会变得这么残忍?”

    “在一切还可以挽回时,让周桡把苏木木送回来!如今可以让周家逃过此劫的人只有她,就算你站在这里站到双腿断掉,总裁也不会改变心意。”安素低哑的嗓音里充满了冰冷。

    周锦的眼底拂过一丝诧异还有那不甘心。双手在身体的两侧,紧紧的攥紧成全,摒弃问道:“他是为了苏木木?他为了苏木木这个女人而要毁了周家?”

    他就这么爱苏木木吗?

    怎么会呢?他爱的人一直都是自己啊!怎么会是别的女人,又怎么可能是那个什么都不是苏木木!

    安素淡然的神色,并没有同情她。“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与其站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回去找周锐他们回来,让周桡快点出现。不然,后果不可设想。”

    安素执起周锦的手将伞塞入她的手心里,平静的开口:“回去吧,再一切还没到最严重时候想办法阻止,还是看着一切继续恶化,你自己选择。”

    转身,她的身影消失在雨帘之中,雾气模糊了倩影。

    周锦紧紧的握住雨伞,寒风一阵阵的吹过来,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垂下的眼帘里充满了恨意。

    苏木木,苏木木,为什么一定是要你?输给谁都可以,可为何偏偏是你!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凭什么能让靳斯辰为了你做到这样的地步?你到底哪里配了?

    内心翻江倒海的难受、怨恨、不甘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一再的沉沦,沦为恶魔的附属品,丧失了干净的灵魂!

    ******剧情分割线******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空间静谧,一切都好像死水般没有任何的回应。

    苏木木躺在柔软的床上,没有睁开眼睛;手指缓慢的捂住了自己胃的地方,紧紧的抓住了衣服,绞痛的痛楚蔓延到了四肢百骸,痛彻心扉,额头渗出了汗水,后背也被汗水侵湿了。

    身子忍不住的蜷曲成一团,抽筋的疼痛,痉|挛一阵阵,近乎要晕过去,却又因为疼痛而清醒。

    缓慢的睁开眼睛,看着黑暗里的一切,只觉得骇人的冰冷。厚实的被子盖子自己的身上,居然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温度;心底渴望被拥抱,渴望温暖,而这些曾经有一个人给过——靳斯辰!

    他会喜欢抱着她睡觉,大手牢不可破的锁住她的腰部;他手指的温度滚烫的让人觉得安心;他的伟岸很结实,更是温暖的无比。

    想念,疼痛,疼痛,想念……

    苏木木缓慢的闭上眼眸,吸了吸鼻子,试图想要缓解那股剧烈的疼痛,徒劳无功。

    不管一个人多聪明或有多笨,一旦习惯了就很难戒掉;习惯会深入骨髓,会变成心底的一种信仰;会变成戒不掉的罂粟。而靳斯辰什么时候变成了她的罂粟,上瘾了,戒不掉;痛苦却也快乐着。

    他的怀抱,他的温暖,他生气的样子,他眉角微挑的样子,他唇瓣轻笑,他眉目含笑,脑海里全部都是关于他的,蜂拥而至,要挤爆她那不算大的小脑袋瓜!

    两个人的争吵,两个人的生活,两个人的世界,原来早已变成了一种戒不掉的习惯。

    就算她再笨,也知道心在不知不觉之中有了化学变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依赖着靳斯辰的存在。否则怎么会在他做那么多让人生气的事情后,自己只是嘴巴上嚷嚷两句,却从来不真正的反抗过他。

    苏木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仿佛是神经末梢传达着错误的信息,居然在想到他时,痛苦好像在缓慢的减少了。难道靳混蛋还有止疼的效果?

    明明就是一欠抽的混蛋,怎么就让自己开始依赖他了?真是想不明白自己哪根筋被堵住了!

    靳斯辰,快点来救我!大不了以后我不和你顶嘴,少惹你生气好了!快点带我回家,我不要一个人在这个可怕的地方,真的很冷,很冷。

    不知不觉之中,是否因为疼痛,她又陷入了昏迷之中。

    黑暗之中有人推开了门,掀开被子,卷起她的衣袖,手中的针管轻轻的扎入她细嫩的肌肤中,将针管里的药水推入了她的静脉之中。拔掉针管后,放下衣袖,盖好被子。蹑手蹑脚的离开了房间,门又轻轻的合上,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由始至终,都没有发现因为疼痛而陷入昏迷中的苏木木,此刻有多脆弱与痛苦。紧皱的眉头拧成了一团,意识涣散,小腿却抽筋的疼,jing挛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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