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萎靡,欢声四起。

    雷烈抱着酒瓶子,醉眼迷离地继续往下灌。

    金色的液体,沿着他的下巴,流到了脖颈上,他兀自不觉,仍旧喝上几口,就拍着桌子叫道,

    “再拿酒来!酒!我有的是钱!拿酒来!”

    一个艳女趴到这个美男人身上,勾着他的脖颈,单腿搭在他腰上,去亲吻他脖颈上的酒,

    嗲嗲地低语着,“老板啊……我们去开房吧?”

    这么俊的男人,这么性感健壮的男人,就是倒贴钱,她也愿意!

    雷烈摇着头看着女人,扯唇鬼魅地笑,“我给你五万块,你愿意在这里跳脱衣舞吗?”

    女人一怔,想了下,伸出小手,“当然愿意啦!只要有钱赚,您想要我怎么做都可以,拿钱来啊,帅哥。”

    雷烈手掌一把推开了女人的浓妆艳抹的脸,嘟噜着,“滚!把脸洗干净了再来。”

    女人很狼狈的走掉了。

    洗干净脸?那还有男人要吗?

    雷烈身边还有两个女人,咯咯地笑着,“哥哥啊,别生气啦,还有我们啊。”

    “是啊,老板,我们俩很会伺候人的……让我们来一起伺候你吧,保证销魂……”

    一只只无骨的小手在雷烈周身乱摸着。

    雷烈还是继续喝着酒,突然狠狠丢了一个酒瓶子,PIA!重重一声,瓶子摔碎在地,吓得两个女人都一惊。

    雷烈突然抓着一个女人的胸,狠狠地去吻她的嘴唇,然后重重地喘息着,逼问女人,“说!有钱是不是可以得到一切?回答我!”

    女人痴痴地看着男人很MAN的胸膛,娇柔柔地说,“当然啦,有钱能使鬼推磨嘛,老板,你如果给我多多的钱,你愿意怎么玩我都奉陪!”

    “那好,我给你这些钱,我们在这里玩!”

    哗啦啦……一扬手,几万块的票子漫天飞舞,像是下着金钱雨。

    女人猛然吸气,叫着,“啊,钱,这么多钱,我要捡钱!”

    却被雷烈狠狠地抱在了桌子上,雄壮的身子压了过去。

    雷烈唇边,荡漾着毁灭性的苦笑。

    有钱,可以挥霍一切,唯独挥霍不起真情。

    他穷得,只剩下钱了吗?

    好悲哀!

    路念真,你看到了吗?你让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溃败!

    女人在他身下嗷嗷地叫着,主要是喊什么‘我的钱,我的钱’,雷烈梦幻一样,迟缓地去扯他的裤子拉链。

    却在这时,肩膀上多了一只手,雷烈转脸,“谁啊?”

    嘭!

    一拳头狠狠打在了雷烈的腮帮上,本就喝得七七八八的雷烈,脑子嗡一声叫嚣,眼前天旋地转,接着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A4颤抖着尚且未收回的拳头,双腿发颤,欲哭无泪,“呜呜,我竟然真的打了我们雷总……呜呜,丁小姐,老大醒了,会不会杀了我?”

    丁典典掐着腰,看着颓废的表格,说,“不会的,我表哥才不会杀了你嘞……”

    “还好还好……”

    “他应该会剐了你……”

    “啊!那不是还是一个死?呜呜……丁小姐,你害死我啦!”

    丁典典拍着A4的肩膀,豪爽地说,“算了,算啦,姐姐罩着你。”

    几个保镖扛着大醉的雷总,离开了混乱的夜总会。

    几个女人还都趴在地板上,疯了一样抢着捡钱。

    “失去一个路念真,就相当于废了一个精英男人?真可怕。”丁典典守着尚在昏迷的雷烈,不停地摇头。

    玄建一翻看着报纸,突然惊讶地念道,“喂,你们看今天的报纸了吗?世界时刊上讲,日本的蛇舞门黑社会组织,已经找到了上任老大的孙女,池田凝子!那个女孩马上就要从中国返回日本了!天哪,日本的蛇舞门,不就是烈烈最恨的组织吗?还有啊,你们分析分析这个新闻,也就是说,蛇舞门的那个小少主,竟然是在中国长大的!天啦……大新闻啊……”

    丁典典冲着玄建一嘘了一声,“你小点声,让我表哥听到了,更加郁闷。最近怎么这样不顺啊,表哥失了恋,现在又听到蛇舞门的消息,唉……”

    玄建一突然想起来什么,“咦?念真呢?我的真真怎么没有在家?”

    丁典典走过去,狠狠敲了玄建一脑壳一下,凶他,“注意你的用语!什么你的真真?路念真是我表哥追求的女人,好不好?和你何干啊!她走了,路念真离开别墅了,她也辞职了,不做我表哥的特助了。”

    “什么什么什么!不做烈烈的特助了?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我表哥受到严重打击跑去买醉堕落,就是因为那个该死的路念真!那个小妖精,把我表哥迷死了!”

    ***

    阿瑟。霍克狠狠一拍报纸,整个房顶都在颤。

    一张脸那么阴沉,乌云布满。

    “路,她现在哪里?”

    语气里都是火焰。

    科斯达毕恭毕敬地回答,“路小姐和蛇舞门的城山骏等人,住在一家日本酒店里。”

    阿瑟。霍克什么也不说,抓了外套就向外走,惊得科斯达追着叫,“霍克先生t克先生!您要去哪里?”

    阿瑟。霍克大步流星,已经利索的穿上了皮外套,甩着长腿推开了门,“去找她。”

    “霍克先生,您不可以去啊,那里都是蛇舞门的人,有危险的!”

    阿瑟。霍克没有丝毫停留。

    科斯达赶忙呼唤着手下弟兄,叫着,“快!多多的人跟着霍克先生!”

    整个楼层都被蛇舞门的包下了。

    当阿瑟。霍克带着一群人从电梯里走出来时,所有楼道上的蛇舞门的小子们都蹦了起来。

    “是地狱门的!”

    “快抄家伙!”

    沸腾的楼道上,哐哐哐!双方的小子们都荷枪实弹,对准了对方。

    阿瑟。霍克举举手,示意他的人都放下武器,然后冷冷地说,“我要见路念真。”

    “这里没有路念真。”城山骏走了出来,叼着一棵烟,故作惊讶地打量下阿瑟。霍克,“哟,这不是咱们的大死对头,地狱门的老大霍克先生吗?几天不见,还好吗?”

    “路念真!你给我出来!”都想不到,一直以儒雅着称的阿瑟。霍克,突然扬声咆哮起来。

    那么响亮,回声缭绕。

    吱呀,一扇门开了,城山骏微微惊慌中,路念真走了出来。

    两个人,隔着十米的走廊,互相看着。

    “路,你要结婚的消息,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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