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念真昏倒了。

    多亏城山骏行动敏捷,一步跨过去,接住了她的身子。

    如果硬生生摔倒在地,那肚子里的孩子还真是不好说了。

    “快!备车!去医院!快啊!车!”

    城山骏吓得浑身冷汗,托抱着昏迷的路念真,慌里慌张地向外跑。

    “凝子!撑住啊,凝子!马上就到医院了,不会有事的,我保证不会有事的!凝子,凝子啊……”

    一路上,城山骏都紧紧握着女人的手,紧张地不知道做什么好。

    路念真躺在病床上,胳膊上打了营养点滴。

    城山骏去了武田办公室,两个人小声地交谈着。

    “到底怎么样?孩子和大人都还好吧?”

    城山骏紧张地看着武田医生。

    武田医生一直在看医院的病历,皱着眉头,没有马上回答他,半晌才叹口气,说,“夫人的身体太弱了,明显的有缺少营养元素的先兆,刚刚多亏你送来的及时,否则有可能会引发先兆性流产。”

    “啊!你说什么流产?”

    “先兆性流产。因为夫人的情绪很不稳定,总是处于亢奋、忧虑、烦躁的状态,这样子,很不利于安胎养胎。”

    “那孩子……能不能保住?”

    城山骏竟然紧张地冒出来一层汗。

    很害怕孩子保不住,好像,孩子没有了,他唯一的希望也没有了。

    武田淡笑笑,“城山君,没有想到,你这样喜欢孩子啊。瞧你紧张的样子,原来不是你不想要这个孩子的吗?怎么,慢慢的,又媳这个孩子了?”

    “你还笑得出来?问你话,你快讲,吊着别人,很难受的。”

    城山骏翻翻白眼。是的,不知不觉的,他竟然也渐渐爱上了这个孩子。

    “嗯,孩子目前还好,不过,以后千万不要让夫人情绪太过激动了,否则,会波及孩子,引起流产的。”

    城山骏终于龇牙笑了出来,“呵呵,你给夫人配几副中药喝喝吧,听说中药汤很适应保胎的。”

    武田点点头,一边写治疗书,一边笑着说,“看来你还真的下功夫了,都看中医书了?城山君,我相信你一定会是个非常称职的好爸爸。哦,对了……”武田抬脸对着城山骏眨巴下眼睛,“你千万不要太宠溺孩子哦,溺爱可不好的,我看你有溺爱孩子的嫌疑呢。”

    “呵呵,呵呵……”城山骏抓抓头发,傻笑起来。

    溺爱……是啊,如果可以,他真的想使劲、使劲地去溺爱老婆和孩子……

    路念真必须在武田医院里,住上三天。

    医院周围,都被蛇舞门的人,布下了严防。

    “来啦……来来来,趁着热,把安胎的中药喝下去,凉了效果就不好了。”

    城山骏端着热气腾腾的中药走进病房,烫得手指直吸气。

    路念真淡淡地看着城山骏,默默地接过去,也不多说什么苦啊难喝啊之类的话,默默地喝完药。

    城山骏眯眼笑了笑,摸了摸路念真的头,“真乖啊,你真是个坚强勇敢的好妈妈。”

    路念真却躲了躲他的手,身子向里面一歪,冷着脸躺下了。

    城山骏的手,就那样,尴尬地停留在半空里。

    三天了,她在医院里很配合治疗,可就是不和城山骏说话。

    不知道是生他的气呢,还是一点说话的欲望都没有。

    不过城山骏细心的发现,她每天早晨醒来后,眼睛都是红肿的,这说明,在晚上,她有偷偷地哭泣。

    哭……她是为了阿瑟。霍克才哭的吧。

    顿时,心会很痛很痛。

    无奈的痛。

    城山骏在室外吸了很多烟,还是想不出个好办法来,缓解自己和路念真的关系。

    现在,他摸摸她的头发,她都避嫌。

    “凝子……我有话跟你说……”

    “……”路念真根本不理会城山骏,她空空睁着眼睛。

    “凝子,我知道你还在生气,你嫌我对阿瑟。霍克进行了追杀,可是你也知道的,早晚有一天,你要面对复仇这件事,我去替你报仇,总比你自己杀掉他要强很多吧。难道要你用枪对着他,让你亲自杀掉曾经的恋人吗?我觉得由我去完成这件事,应该比你亲自去更好一些。”

    “不要报仇了……”路念真终于开口说话了,这三天第一次。

    “什么?”(⊙_⊙)城山骏一惊,“你说什么?”

    “我说,不要报仇了。我知道一家老小的血海深仇都在他身上,我应该杀了他为家族报仇,可是我发现,去杀死阿瑟。霍克,很痛苦很痛苦。我决定了,这个仇,我不报了,一切就保持现状,他是他,我是我,这样难道不行吗?为什么非要杀死他呢?杀了他,地狱门和蛇舞门正式成为了生死对敌,而我,也会非常痛苦难过,我、你、我们的后代都会又遁入复仇的怪圈。我不想杀他了,我只想一切保持现状,有我,有你,有孩子……城山骏,这样子,不可以吗?”

    路念真转过身子,定定地看着城山骏。

    有我,有你,有孩子……

    城山骏呆呆地反复的咀嚼着这句话,很久很久,他才激动地笑出来,狠狠地点头,扑通一声跪在床前,大手很轻微地抚摸在路念真的小腹上,“嗯!可以!有你,有孩子,我就满足了!凝子,我们做一家人,做最亲最亲的一家人,一辈子,好吗?”

    路念真点了点头。

    城山骏怎么也不会知道,路念真心里的打算。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路念真不再提一句阿瑟。霍克,仿佛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似的。

    这一天,城山骏在外面应酬过后,大概晚上八点多回到玉山别墅,房子里很黑,一盏灯都没有开。

    他很纳闷。

    “凝子!凝子!咦,佣人都干什么去了?”

    一边打开灯,一边脱去外套,到楼上去找路念真。

    没有人。

    城山骏皱眉,心底有点慌。

    蹬蹬蹬下了楼,往佣人的住处跑,总算,看到了厨房里东倒西歪的,躺着几个佣人,“喂!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都在这里装死?夫人呢?”

    一个佣人神志还算清醒,低吟着,“夫人……夫人骗我们……她……她做的汤里面有头晕的药……”

    当啷!城山骏手里的手机霍然坠地。

    什么意思?

    难道说,路念真走了?离开了玉山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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