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肢窝里一麻的时候,城山骏告诉自己:坏了!又上当了!

    小公主,你又骗我!

    不仅骗了一次又一次,而且还骗走了他的心。

    “对不起,城山骏。”

    路念真穿上家居服,看了看地上躺着的男人。

    他唇角带着一份不甘心,还皱着眉头。

    “为了阿瑟的安全,我只能这样对你了。”

    拍了拍手,从她衣橱里,跳出来两个手下,都是欧美壮汉。

    “把他抬出去。”

    “是。”

    两个壮汉抬着城山骏走出卧室,城山骏带来的蛇舞门的手下全都愣住了。

    城山骏垂着脑袋,早已失去了知觉。

    而他们曾经的小公主,竟然拿着一把精致的小手枪,对准了城山骏的脑袋。

    “额……”

    路念真没有任何表情,淡淡地说,“几位辛辛苦苦从日本赶来美国,我想是需要好好招待诸位的,只不过,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做。想不想我开枪?好吧,我给你们五秒钟的时间,有一个人不投降的,五秒钟之内没有把双手举过头顶的,我就开枪。”

    “啊……”

    蛇舞门的小子们更加震撼了。

    城山骏的夫人竟然要杀死城山骏?还有如此荒谬的事情?

    “一,二……”

    呼啦……几个小子都把手举过了头顶,路念真朝手下抬抬下巴,地狱门的人跑过去,缴了蛇舞门的枪械。

    路念真看了看耷拉着脑袋的城山骏,叹息一声,“城山骏战斗力很强的,为了万无一失,防止他逃脱你们的看护,先把这些人拷上手铐再关到后面那幢楼上。”

    “明白了。”

    地狱门的人都对路念真惟命是从。

    “夫人!您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城山君?我们都是蛇舞门的人啊!”

    一个蛇舞门的小子忍不住叫起来。

    路念真点点头,“是啊,这样子对你们,的确有点过分,等到过了明天,我再向诸位致歉吧,现在,还是要先委屈大家了。”

    一摆手,哗啦啦,城山骏他们都被地狱门的人带走了。

    路念真那才觉得很疲惫了,扶着墙,喘息。

    小腹处突突直跳,路念真轻轻抚摸下小腹,温柔地说,“孩子,是不是让你不开心了?妈咪这就去休息哈。”

    躺在床上,想到蛇舞门,想到阿瑟,又想到雷烈,忍不住幽幽叹息。

    为什么,这么纠葛呢?

    找来手机想要订下闹钟,发现了两条短信。

    一条是雷烈发来的:

    说不出你特别的好在哪里,可是却无法忘记。也许,在初遇你时,机场那一强吻,吻走了我的心。

    路念真想到第一次遇到雷烈,是回国后的机场,他那么狂妄自大,那么自以为是,吻过了自己,丢给自己一沓钱就觉得一切ok了。

    而现在……

    真的恍如隔世。

    再去看第二条。

    呀,是阿瑟发来的!

    看看时间,是十分钟之前。

    “亲爱的,你睡了吧。检查结果很好,适合手术。你说得对,我有责任,我不能丢下责任自己走。所以,我会好起来的。为了我爱的人,也要好起来。”

    顿时,眼泪盈了上来,路念真抱着手机含着泪,歪进被子里。

    不等手机闹钟响,路念真就醒了过来。

    她匆忙地穿衣服,梳理下头发,下楼。

    佣人早就准备好了早餐,路念真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即便没有一点食欲,她也勉强吃了一点。

    “你们待会给城山骏他们送过去些早餐,别管城山骏什么喊叫,就是乱骂,你们也不要搭理他。”

    路念真交代着,人已经上了汽车。

    来到医院时,远远先看到了科斯达,一看他就是满脸的戒备。

    “路小姐,您怎么来的这么早?”

    科斯达迎了过去。

    “嗯,昨晚辛苦你了,科斯达。阿瑟情绪怎么样?”

    “我不辛苦。霍克现在在病房里,接受术前的最后检查。”

    路念真一脸凝重,站在阿瑟病房外,使劲地深呼吸,轻轻拍打了下脸,那才推门而入。

    “阿瑟……”

    “路,你来了?”

    阿瑟。霍克微笑着,审视着路念真的脸,说,“你昨晚没有睡好吧,待会我去手术时,你就在病床上躺一躺,不许你累着我的女儿。”

    路念真苦涩地笑,“我躺着也是浪费。”

    哪里能够睡得着?

    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阿瑟。霍克牵了女人的手,放在嘴唇边,亲吻了下,深情地说,“我的所有财产,在昨晚已经让律师拟好新遗产,并且做了公证,全部留给你和我们的女儿。一旦我有任何问题,地狱门就交给你了。”

    “阿瑟!”路念真惊慌了,“我不要你做这些提前的工作,我不要!你的财产我一分也不要,地狱门我也不要,这些东西,你自己来管理!”

    她不想让他觉得后事安排好了,他就可以安然离去了。她不要他安心。

    “亲爱的,别激动,对孩子性格不好,她生下来会容易浮躁的。我刚才说的,只是为了万一……”

    “没有万一!再听我说一遍,没有万一!绝对没有万一!”

    路念真有点失控,因为惧怕,而浑身抖着,扑过去,搂住了阿瑟的脖颈。

    阿瑟眼眶红红的,拍着女人的肩头,呢喃,“好,听你的。没有万一,绝对没有万一。”

    亦步亦趋地跟着病床,他们俩牵着手,不舍得分开。

    手术室的门已经洞开,而路念真只能把他送到门口。

    “阿瑟,加油!”路念真落着眼泪,向阿瑟竖起大拇指。

    阿瑟。霍克的镇定剂已经发生了作用,眼皮渐渐沉重了,却仍旧朝路念真的方向无力地说着,“不要万一……绝对没有万一……我爱你,路……爱你……”

    “阿瑟!我等着你!我也爱你,阿瑟!只爱你一个男人!你一定要醒过来!”

    路念真的眼泪,啪啪的,落在地上。

    嘭!

    重重的一声,手术室的门关死了。

    “呜呜呜……”路念真捂着嘴巴,竭力控制住哭声,使劲压抑着,肩膀抖着。

    她是怕的。

    没有了阿瑟的庇护,她是懦弱的。

    科斯达也落了泪,看着路念真一点点,瘫软在长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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