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越安静地跟在她的身后一点的位置,像古时候的护卫,安静又忠诚。

    从他的位置,能瞧见她做的一系列小动作,郁闷的时候喜欢别起嘴,这是她从小养成的习惯,记得以前在唐家,他最初是一看到她做出这个小动作,唐叔对她就是有求必应,后来她不经意的对他做出这个小举动,他在那一刻,一下子懂得了唐叔的心情,即使无奈却也心甘情愿的宠着她。

    那时候,他跟在唐叔的身边学习商业管理,将原本该是她的责任背在了自己的身上,她依旧还是很开心的在笑,无忧无虑,不知忧愁,那时候他就知道,在心里肯定,他就该护着她,就该让她永远幸福开心的生活着,不必看到世上的阴暗面,不会碰到肮脏的种种黑|幕,他会为她将这些都一力承担了下来……

    可是,战家的人,梁家的人,还有那个家的人,却对他们母子三人,步步紧逼。

    战越想起了他妈妈死时的惨状,凤眸瞬时涌起丝丝缕缕赤冽阴森的血丝,骇人得很,他的速度慢了下来,唐浅莞听不到后面的马蹄声,疑惑的转过身,朝后看去,手中的缰绳勒紧了也不自知。

    她看到了他眼睛里迸射出来的深沉恨意,像地狱里浓烈到挥不开的阴气,令人感觉周身发冷,她下意识的抓紧手里的东西,对他这个样子,太过陌生而产生了一丝恐惧。

    “呲……”

    白马突然发出好大一声响,头部胡乱动了动,唐浅莞被它拽着牵高了手中的缰绳,可能弄得马儿很不舒服,只见它突然就撒腿狂奔起来,可把她吓着了,下意识的发出一声“啊”的尖叫。

    战越猛地回过神,见状,俊颜上寒冰似的冷漠骤碎,只听他大声喊道:“莞莞,抓紧缰紧,双腿夹紧马肚子,不要乱动,保持平衡……”

    人在惊慌失措的情形下,很容易做出相反的动作来,他让她保持平衡,可马儿跑的太快,她不得不放开缰绳,抱住马脖子,纤细的娇|躯随着马儿的奔跑而上下左右的颠着,顶的胃和胸口难受的不得了。

    “战越,怎么让它停下来啊……”唐浅莞真的有些慌了,想着自己明明不会和马打交道,刚才偏要死鸭子嘴硬,现在倒好,算她活该倒霉了。

    风声在战越的耳边呼啸着,他的马奔跑的速度已经很快了,速度从后面追上来,一棕一白两匹马慢慢并列,他的声音透着丝紧张,“莞莞,你先稳住自己,别掉下来。”

    他用一只手抓紧缰绳,另只手尝试着去牵白马身上的缰绳,但它在奔跑,且速度没有慢下来,他试了两次,次次都没有抓住缰绳,额上因为太过专注而泌出了汗珠。

    “啊……”马儿跑出了马场,冲进一条绿草丛丛的小径,唐浅莞越来越紧张,趴在马背上一动也不敢动,“战越,你教我该怎么办?再让它这么跑下去,我要吐了……”

    “你等着,我会抓住缰绳,再坚持一会儿。”战越的剑眉紧拧,身体尽可能的往她那边靠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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