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诸位说笑了,咱楼里的姑娘,可都是签了生死契约的,何来赎身一说。”阿婉声音淡然的打破某些人不切实际的幻想。醉梦楼可不是一般的地方,一旦进了这里,便只能不死不休!

    “诸位爷若是喜欢,待会多多支持咱们怜儿姑娘就是了,接下来可还有咱们的惜儿和冰儿没有出场呢。”阿婉提醒着退到一边,人群又是一阵骚动。

    花若惜表演的是作画,出场是直接从岸边搭的桥上缓缓走出,在桥的一边,有专人坐在相连的小船上,举着屏风在那里。她的身后跟着三个身穿白衣,同样姿色出挑的女子,手里端着一个砚台,墨香阵阵。岸边的文人墨客应该知道,这墨绝对价值不菲。

    以衣袖为笔,脚下变换着舞步,身子肆意的舒展开来,或描摹,或泼墨。恍若眨眼之间,一副霸气十足的江山春景图便跃然纸上,更绝的是,跟在她身后的三个女子的白衣上,沾染的墨汁,正好构成三幅不同的夏秋冬景。

    这样的惊艳才华,这样的精巧构思,这样的美貌,堪称奇女子一个。那些抱着看热闹、巴结权贵的心而来,自诩清高和富有才华的寒门子弟,脸上微烫。连这样一个女子都比不上,还称得上什么才子。

    花若惜收回衣袖,默默地走向画舫中央,一把闪着寒光的剑几乎是擦着她的耳际而过,削断她的一缕发丝,岸上有些胆小的女子,溢出惊呼,却见花若惜恍若未见的淡然停下。另一个白色的身影从她身旁掠过,直奔画舫中央,却是水若冰出场了。

    没给众人发呆的时间,水若冰已经行云流水般舞起一套剑法,琵琶声起,搭配着雨若怜凄忧婉转的浅唱。赫然将恋人惜别战场的哀戚场面呈现出来,带着决绝和无尽的心痛。剑锋凌厉,剑势逼人,娇弱的身姿多了两分英气,让人的心微动。

    “耍诈呀,这可是我们家晗儿的风格,不过,还是我们家晗儿最好看。”沈艳秋不满的‘啧啧’道,引得周围一遭人不屑的目光。这画舫上的女子,若还算不得漂亮,不知怎样的人才算得好看了。

    众人唏嘘一片,只当是沈艳秋爱而不得的故意贬低,袁啸天不甚在意的唇角微勾。他袁家的丫头,自然是最好的。

    “爹,娘快看,晗儿妹妹出场了。”被禁锢在袁旭唁怀里的骆冰儿一声惊呼,沈艳秋立马把目光投向画舫之中,眸底不禁浮现一丝疑惑:这是那丫头?

    画舫之上,一个身着粉红色衣裙,带着面纱的女子缓缓从桥上朝画舫走去。身量还有些小,但光看背影和露出来的一双淡然的眸子,也可以想见,是怎样一个姿色过人的女子。

    女子头上只插着凤尾一支铢钗,铢钗尾端垂挂着几个小铃铛,随着她摇曳的身姿发出清脆的轻响。足下穿着一双纯白色的高底靴,鞋面上攒着色彩斑斓的玛瑙。鞋梆上也有铃铛,与头上的铃铛交相辉映。

    刚走到画舫中央,女子便顿住身,双手抬起来,衣袖垂落,露出一双白玉无瑕的藕臂,手腕上各带着一只七彩的镯子,越发衬得她的手臂白皙粉嫩。看样子,不像是本国之物,镯子上也有一圈的小铃铛,随着女子手上的动作,‘叮当叮当’的响着。

    “哟呵,这丫头胆子可忒大,啸天啊,你该好好管管艳秋了。”骆老爷子不知什么时候挤到袁啸天他们不远处,吧唧着烟斗戏称道。

    沈艳秋那个气呀,什么玩意,这管她什么事,她可没教晗儿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沈艳秋一脸愤慨的瞪着袁啸天,大有‘你要是敢不相信我,我就和你没完’的架势。

    袁啸天忍不住失笑,拍了拍自家娘子的脑袋,捋顺她立起来的刺,他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性子。不过偶尔有点喧闹罢了,孰轻孰重,还是拎得清的。

    就在众人调笑间,一个大红色的身影已经从其中一条画舫上飞掠到那个娇小的女子身边,长臂一伸,将女子搂进怀里,占有性的挡住女子的容貌。雪白的纱巾缓缓地飘落在地,落在男子脚边,与他大红色的衣衫形成鲜明的对比。

    “二哥呢,那是谁啊,竟然敢抱着二嫂,太过分了,大哥,快去教训教训他!”袁旭冉炸毛的怒道,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二嫂轻薄呢,那男的谁呀,哪里冒出来的。

    袁旭唁搂着骆冰儿的手松了松,眸子凌厉的盯着画舫上的两个人,足下用力,眼看就要飞身跃到画舫上去。

    “铮”的一声琵琶声响起,漫天的桃花花瓣缓缓飘下,‘哒哒’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让袁旭唁的微微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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