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他们,一个为了感情,一个为了国泰民安,都变得如此的尘世。。.

    想到此,黑手伸出宽厚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北冥政文的青丝,哭吧,像小时候那样,能哭也能笑,那才是北冥政雪该拥有的,千万不要学他,只能笑着面对一切,只能那么傻傻的、神经质的、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活着。

    南诺跑到半道,又折了回来,他本是想让黑手好生照顾北冥政雪的,可他刚进营帐就看见抱在一起的两人。

    他立刻顿住了脚步,冷冷的看着黑手温柔的抚摸北冥政雪的青丝,心里就像被什么刺了一下,特别的不舒服,看来不需要他南诺担心了,有个人从小就是护花使者,南诺什么也没有说,转身就匆匆离去了,背影却有些生硬。

    南越边境,北冥政文斜靠在轿撵内,语慈侧在角落一旁,静静的数着自己的手指头,心里头却有着些许雀跃,终于可以去见尉止君了。。。

    可又十分的担心,那个梦还萦绕在心头,尉止君拿着弓箭要杀自己,一箭穿心,那种疼痛,比北冥政文劈自己一掌还难受。

    想到此,语慈心里一窒,尉止君,你还好吗?

    “你在想尉止君。”北冥政文睁开那双妖孽般的眼睛,询问着语慈,见她有些吃惊时,北冥政文又接着道:“别以为你见到他就可以平安无事,要知道此番本君要的是那南越天下。”

    语慈瞟了一眼满头银发的北冥政文,咬了咬下嘴唇,忍住心里所有一切想骂他的话,低着头一声不吭。

    “怎么不说话?”北冥政文蹭到语慈面前,那双眼睛总是能看透语慈的内心。

    语慈深深吸了口气,看着北冥政文说道:“我没什么好说的,你怎么想就怎么认为吧,反正你用我换了十座城池后,我就再也无话可说。”

    “十座城池?”北冥政文轻声呢喃,他似乎记得自己是有得到过十座城池,那是在东帝城的时候,为什么他一点都不记得当时的情况了。

    “北冥政文,你说过此生定不负我,当时,我故意当做什么也没听见,但心里却记住了,我不奢求你此生,只希望你能像以前一样,可你似乎只记得仇恨,一点都不再像以前那个可爱的妖孽了。。。”语慈也是轻声呢喃。.

    可她不大不小的声音,却落入到北冥政文的耳里,犹如嗜血般的承诺。

    北冥政文越听越气愤,他的头也跟着疼痛起来,那处空白折磨得他此刻生不如死,他冷眼看着语慈,想都没想再次伸手掐住她的脖子,狠狠的掐着,恨不得就这样将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女子给掐死。

    但眼前的语慈倔强到连眼皮都不肯眨一下,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被人慢慢掐死的感觉,那双泪眼朦胧的眼睛,却让北冥政文有了片刻的冷静,他急忙松开掐着语慈的手,继而回到原地,闭眼沉思,内心却翻滚如涌。

    沙场上,寥寥无几的将士们在城墙下晃荡,多半是老弱将士,胡须已经半白,年轻的将士不是战死沙场,就是随军队投奔北煞,此番,除了凶多吉少之外,还处处危及。

    这座坚固的城池,北煞将军们用尽了办法,也硬闯不能入,尉止君就在这座城墙内,只能隔眼眺望,一步之遥,却不敢踏出这一步之外,否则那城墙上仅存的南越将士就将那步步逼近的北煞军队逐一消灭。

    这可把北煞的将军们急坏了,只能驻扎在城墙三里之外,不再开战。

    一来,让连日来战斗的将士们修养身心,二来就是储备粮草,但那城墙内的尉止君支撑不下时,再杀他个片甲不留也来得急。

    淮河城,过半百里处,百姓们依然在安详的做着买卖,街道上面嘈杂的叫卖声铿锵有力,一点都不会因战乱而感到恐慌,相反还多了份热闹和信任。

    自南越圣上驻守淮河城以来,城内百姓们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听闻南越圣上日日与将士同寝,同食,甚至同练,不因身份地位而与将士们拉大差距。

    因此,更得南越百姓爱护,传百姓们言:若北煞杀入淮河城,民即与之对抗,若城池不守,民即关门屠城。

    得到如此爱戴的南越圣上,足以另南越百姓们信服,此仗,已经胜了大半,得民心者得天下。

    城墙上,南越军队来回巡视着,主将营帐处,灯火昼夜不熄。

    “圣上,何时准备出兵迎战”

    南越其中一位主将询问着坐在上座的尉止君,此外,还有上十位的主将都盘膝而坐,纷纷等着尉止君的回答。

    尉止君慵懒的斜靠在椅子左侧,棱角分明的脸越发俊美,那张薄而红润的嘴唇微微轻启,高挺的鼻梁也随着嘴唇的一张一合而越发好看,那双如墨玉般绝美的眼睛正看向书案,浓密的眉毛有些微紧锁,眼角处却微显疲惫,仿是日夜操劳的缘故。

    在他的身后有一个身穿红衣的绝世女子,此女子正双手握剑,浑身上下都散发出灵秀之气,眉眼处如雾般清澈。

    她清扫了一眼众位主将,见众人都在用惊艳的眼神看着自己,她才微微收了收下巴,眼神最终落在尉止君的身上,见他正伸出食指轻点自己的眉心。

    红衣女子急忙扔掉手里的佩剑,抓住尉止君的手,随后她上前替其轻揉太阳穴,尉止君那紧锁的眉头才缓缓的舒展开来。

    良久,尉止君挥了挥手,红衣女子便退在了一遍,他则坐直身子单手撑着头斜靠在椅子一侧,随后对着众位主将们道了句:“等他回来,到时…你们再好好打一场。”

    说完后,便磕眼而思,其他主将们闻言面面相觑,仿佛不知圣上所指何意,但也不敢多问,就听他的吩咐,静心等待,养兵蓄锐。

    待主将们离去后,尉止君才睁开那双绝美的双眼,他清淡出声:“你何时离去?”

    红衣女子闻言勾起薄唇笑了笑,继而转动手里的佩剑,一个转身就扑跪在尉止君的膝上,随后伸手摸了摸尉止君的青丝,对他娇媚的说道:“我一介小女子能去哪里呢?莫不是又要我浪迹天涯,可别忘了,此行是你召我回来的。”

    尉止君斜睨了红衣女子一眼,见营帐外微有异动,便示意女子起身,刚想走出去,却被红衣女子拽住了手,她柔声对尉止君说道:“让简晨和你一起去吧。”

    尉止君冷若冰霜的脸上浮现一丝无奈,却任由叫简晨的女子牵着自己的手,简晨见他不抗拒,便挽着他的手笑着走出了营帐。

    尉止君四处巡视了一眼,见城墙上的烟火依旧,并未发生任何有情况,这才勾起嘴角轻轻笑了一下,这多疑的性子,准有一天害了自己。

    “君,你总是太多疑。”简晨轻念出声,眼睛里柔情似水。

    尉止君闻言轻轻点了点头,他一般不能接受别人如此指出自己的缺点,但对于简晨所指,他却没有怪罪,相反,还对她明媚一笑。

    淮河城对面,百里开外,北煞营帐之处,为了迎接北煞帝王的到来,用最快的速度,新搭建起一座坚固的城墙,不日之后,一豪华轿撵在城墙下缓缓停了下来,外头连连扑跪了上百位将士首领,只为迎接轿撵内的人物。

    里头的人,却未急着下车。

    约莫过了半刻钟,北冥政文掀起轿帘子对外头迎接大驾的将领下令道:“都退下吧。。。”

    随后,北冥政文歪着头瞪着靠在轿内睡得很沉的语慈,方才连连唤了好几声,都不见她醒来,妖孽般的性子如猴般着急,二话不说抱起语慈就率先下了轿撵,好在方才支走了上百位首领,不然真拿语慈没办法。

    北冥政文蹙了蹙好看的眉头,抱着语慈就往自个儿的营帐走,打算让这个女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过活,当做此次惩罚。

    语慈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衣衫不整的躺在床榻上,身上只着一件薄衣,而且是透视的那种。

    语慈急忙抱住身子,想下榻寻衣服,却看见床榻旁,有一片硕大的莲花正似火般的盛开,那接连着的荷叶也正慢慢的直连屋顶。

    此刻,屋内仙雾飘渺,亦幻亦真,竟如仙境。

    看到这奇异的一幕,语慈几乎惊呆了,坐在榻上不知所措,直到看见不着上衣的北冥政文出现在云雾里时,语慈才回过神来。

    “北冥政文,你。。。。你。。。。”语慈瞟了一眼身材姣好的北冥政文,急忙别过头去,低声说道:“快些把衣服穿起来。”

    “本君为何要听你的?”北冥政文斜睨了语慈一眼,随后还将身上仅剩的一件给脱掉了,脱完后,径直走向语慈面前。

    “你抬头看着本君。”北冥政文勾起嘴角邪魅一笑,眸子里都是戏谑。

    语慈闻到他身上清新的皂角味,甚是好闻,想来方才这云雾飘渺该是他在洗澡,害她还以为自己身处仙境,真是,洗个澡而已,至于用那么烫的水吗?又不是泡猪皮…

    “你当本君说的话是耳边风吗?”北冥政文不高兴的扳正语慈的脑袋,让她直视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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