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止君闻言叱鼻一笑:“外人?我看你们两个才是不折不扣的外人吧,你们听着!趁我还没有发火之前,乖乖跟我去见族长,否则的话我就动手杀了你们!”

    黑手满头黑线的看着眼前变得异常陌生的尉止君,谁来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说眼前的这个人不是重生后的尉止君?那他是谁?天哪,彻底凌乱了。。.。。

    语慈看了一眼充满疑惑的黑手,她轻轻对着黑手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激怒了尉止君,祈芸说得对,他们要是走了,北冥政文肯定会对七美岛下手,而且要是让北冥政文发现尉止君还活着,还真的不知道那个妖孽会不会手下留情呢,无论如何她都要护尉止君周全,就算是赔上自己的性命也无妨。

    “祈芸,你放心,我和黑手不会就这么走了的,北冥政文的性子我了解,他不会乱来的。。。”

    黑手再次不解的扯着语慈的袖子:“你的意思是要留在这里任这些七美岛人宰割?”

    语慈扫了黑手一眼,斥责道:“谁叫你把北冥政文引来的?”

    黑手闻言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随后避开语慈的视线将深邃的眸子转向尉止君,三年前,他可是亲眼看见尉止君身中数十支利箭倒在雪地里的,现在又突然活了过来,而且还变得异常的陌生,他仿佛已经忘了语慈,就连他这个死仇敌都忘得干干净净了,看来尉止君真的发生了很多意外,如果他真的失忆了的话,那么北冥政文或许真的能和语慈在一起了。。。

    此刻的黑手不知是该感到喜悦还是悲哀,总之,他和语慈都乖乖地被七美岛人给绑了起来,并且拖到了七美岛族长的面前,以及那个肥硕的凝露面前。。。

    “言浩哥,语慈姐,你们两个。。。”凝露气急败坏的往地上跺脚:“不是说好了不要乱走的嘛。。。”

    族长用凌厉的眸子扫了凝露一眼,凝露立马识相的闭了嘴,耸拉着脑袋悄悄躲到族长夫人的背后,连大气都不敢再乱踹。

    古老的祠堂里挤满了七美岛人,坐在祠堂中央的除了族长之外还有几大长老,其中包括带船出海的溪长老,每个人的手中都握着不同的手杖,这些手杖就是代表他们身份权利的象征,一般族里出了大事就会召集到祠堂议事,本是几大长老和族长商量即可,但这次岛屿上忽然出现了两个黑眼睛的外人,族里异常重视,所以鸣鼓召集了全族人员。

    几大长老通过七美岛人的意愿决定用以火刑焚烧,但基于此二人有可能会带来更大的灾难,所以族里暂缓行刑,现下整个族人都在用仇恨的眼神盯着站在祠堂中央的黑手和语慈。

    黑手挑了挑眉毛,虽然被五花大绑着,但他依旧是个帝王,此刻浑身上下都散发出慑人的气势,以至于令七美岛人不敢与之靠近。

    语慈则是将视线转向尉止君,看见他坐在族长的右手边,那个位置应该是上上座,因为几大长老都是次于他之下,看来他在这里是非常受欢迎的,同时也能感受到族人对他的尊重,尉止君,原来无论你走到哪里都是这样独一无二的存在着。。。

    此刻,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尉止君的身上,将他整个人照得有些发晕,语慈看着看着忽然觉得尉止君跟以前不一样了,不说话的他带着脱俗般的纯净,没有了阴狠,没有了霸道,没有了帝王的架子,相反多了些许阳光和明媚,还喜欢微微扬起嘴角露出脸颊两侧深深浅浅的梨涡来,从来都不知道。。。这样微笑的你竟会是那么的迷人。。。

    祁芸见语慈一直盯着尉止君看,心里很是不舒服,站起身来到族长身后,随后俯下身子捂着手在族长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族长闻言眸光微闪,杀气乍现,握着手杖的手也不禁咯吱作响,随着祁芸的话落,族长那股子杀气就恶狠狠的转向了语慈。

    “把那个女的给我带过来!”族长朝身后的硬汉使了个眼色,那硬汉立马上前去拽语慈。

    “你们要干什么?”黑手见不妙,急忙跳出来护在语慈的面前,身上的绳子只消一用力即可崩裂。

    “黑手。。。”语慈急忙喊住要脱身而出的黑手,她知道这根绳子困不宗手,但是既然已经说过不会逃走就不会违反承诺,她对着黑手说:“我且先去看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你不用担心,我没事的。。。”

    黑手蹙着眉头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听从了语慈的话,同时咬牙切齿的看向始作俑者祁芸,祁芸接收到黑手的视线立马抬起下巴来示威,黑手被别人那么一轻视,心中那口子怒气更是无处可发,只能跳起来冲着族长大骂:“你个老不死的!你要是敢动语慈一根毫毛,本王就要你们全族的人陪葬!”

    几大长老闻言都面露惊恐之色,唯有溪长老回了黑手的话:“先管好你自己再说。。。把他的嘴巴给堵上。。。”

    “你!”黑手气得脸色铁青,只消伸出手指就能向溪长老发出致命的暗器,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任七美岛人往自己的嘴里塞一团白布,要不是为了语慈,要不是为了义气,他现在估计早就把七美岛人一个个都砍成了八段!

    语慈被那个硬汉用力一推搡,整个人就趴在了族长的脚下,基于手不能动弹,根本无法站起身,所以只能趴在地上抬起好看的眸子看着族长。

    “你是四国元首的妻子?”族长寒着眸子问着语慈。

    语慈闻言只觉得好笑,四国元首的妻子,她什么时候成了北冥政文的妻子?

    “你还是未婚生子?”

    族长的这句话刚落,语慈就僵住了,她侧头看向旁边的尉止君,正好对上了尉止君那双黑如墨玉的眸子,筹光交错之间,语慈看见他的眼里仿佛有那么一刻是装着自己的,可只有一瞬就消失不见,让人恍然以为是个错觉,或许那只是属于语慈的错觉,因为他真的只是云淡风轻的扫过,最后将视线拉回到祈芸的身上。

    语慈的心随着尉止君的视线而朝起朝落,也随着他的无视而想起那个还未出世的孩子,心开始一点一点的往下沉。。。

    “我们族里并不知道四国到底有多么的强大,而且也不惧怕它的存在,因为现在的情况是你们落在了我们的手里,而你们不单单闯入了我们七美岛的圣地,而且还触犯了我们族里的大忌!”

    “我们犯了你们族里的大忌?”语慈闻言不禁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她依然临危不惧的昂起下巴询问着族长:“敢问族长,我们犯了族里的什么大忌?”

    族长瞟了一眼敢反问自己的语慈,见她毫无恐慌之色,相反还多了些许镇静和淡雅,那股子与生俱来的气势仿若天成,可总觉得不该是这个年纪的女子该拥有的,除非她曾经真的经历过生死,思及此,族长缓了缓语气。

    “你最好还是先回答我的问题?

    语慈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侧头看了一眼躲在族长夫人身后的凝露,见她面露沉重之色的看着自己,心下不禁也跟着有些紧张不安起来,但她依然保持着镇定。

    “第一,我并非四国元首的妻子,只不过相识罢了,第二,我并非未婚生子,而是明媒正娶。。。”

    族长闻言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可据我所知,你是四国元首的妻子,可你生的孩子却不是四国元首的,你可知道我们七美岛几百年来的传统是绝对不允许不检点的女子进入,而你居然闯入了这个最神圣的地方,这等于是在玷污七美岛。。。”

    族长的话一出,所有的七美岛人都哗然起来,纷纷将厌恶的眼神投向语慈,似乎恨不得立刻将这个不详之物给扔到海里去!

    语慈则是看向站在尉止君身后的祁芸,见她朝自己挑衅般的挑了挑眉毛,心下顿时明了,看来这个祁芸把事实给扭曲化了,难怪族长方才会这么的愤怒,语慈猜想这个族里的大忌应该是女子得三从四德,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得与第二个男子发生关系,否则的话就是违反了祖宗定下的规矩,甚至严重到绝不允许不检点的女子踏上七美岛神圣的土地,而这个祁芸正好利用了这点,把事实全部颠覆了,然后将她顺利地推向了荡妇的尖端口,看来这个祁芸不让自己吃点苦头是绝对不肯罢休的。

    “族长!把她放到海里祭奠海神!”

    “我们这里不欢迎这种荡妇!”

    “放到海里去祭奠海神!祭奠海神!”

    众人的声音是此起彼伏,那些如狼似虎的眼睛纷纷钉在语慈的身上,还有人恨不得立刻上前去狠狠踩她两脚,看来方才的解释根本就毫无作用,这些民众根本就不会在意她说的话是否属于事实,他们只听从坐在上座异常威严的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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