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的尉迟枭明显有些不对劲,反应再慢婉依也看得出来,该是被人下了药。婉依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气自己还是气宋心凌。她是有意拉拢宋心凌和尉迟枭,可不等于就可以放任这种卑劣的做法。

    尉迟枭的吻越来越惹火,婉依只能极力控制自己不要做出出格的事情,不让尉迟枭有所察觉。然而若是她能轻易的控制住体内的蛊毒,蓝远的卑劣的就妄传了。

    贴近她的就是尉迟枭的肌肤,尉迟枭的体温,被蛊惑的不仅是蛊毒,还有婉依,不知道究竟是谁放纵了谁,婉依的一点点的在向尉迟枭屈服,在向欲望屈服,在向蛊毒屈服。

    尉迟枭眼中的狡黠婉依没有留意,只觉得体内越来越多的燥热,折磨得她在渐渐丧失理智。

    原本应该得意的人,忽然一声闷哼,埋在劲间的小脑袋愈发的用力在撕咬开尉迟枭的肌肤。已经清醒过来的人,本打算推开婉依,可是几下下来,只觉得婉依的力气出奇的大,这样蛮干下去恐怕是连肉都要被撕扯下来。

    “婉依,婉依?”尉迟枭连声呼唤了几声,婉依一点反应都没有,尉迟枭才发觉事情有点不对。双指从背后点了婉依的昏睡穴,将婉依放在床上,急忙宣来韦绝查看婉依的情况。

    子时刚过,韦绝睡得正深沉的时候,听闻尉迟枭的宣召就猜到是婉依的情况不大好,果不其然,一次把脉的结论都是婉依已经开始有了嗜血的征兆。

    “如此,必须避免王上和云丫头见面,或许还能有所控制,如果还如今天这般肆无忌惮,就是对丫头体内蛊虫的默许和召唤。”

    韦绝的话像是一块大石头投进了本就波涛滚滚的河里,对尉迟枭的打击太大。他一直在猜测到底是什么让婉依一直在想尽办法的回避自己,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原因,到这时候她心里想的还是自己。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对婉依也如此这般的相信和守护。

    宋心凌一计不成,又被婉依撞个正着,只得硬着头皮来跟婉依解释。心理盘算着幸好王后身患重病没有时间和经历与自己计较,她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呢,怎样能保住自己在网王上心中的地位才是最重要的。

    昨夜自己的放肆并没有带来太大的后果,宋心凌心中带着侥幸,以为尉迟枭对自己真的有所动容,若是能得到晚上的亲睐,就算她是王后又能怎样,自己年轻貌美,最重要的是身体强健,入宫之后给王上填个一儿半女的,自己在宫中的地位也就算是巩固了。

    王后纵然万千宠爱集于一身,可是一来她不能生养,再来一个人老珠黄的女人岂能是自己的对手。小王子怀鸣也不在话下,一个 没有母亲庇佑的孩子,就是没有了避风港,都是尉迟枭的孩子,他自然是要一视同仁的对待,那么有着亲娘在的,自然要吃香很多。

    心里是对未来美好的无限憧憬,进到婉依的房间,宋心凌还如往常一样,端着药膳,吹凉了送到婉依面前。“王后娘娘,这是臣女刚刚做好的药膳,您快趁热吃了,待会凉了就不好了。”

    冷冷的横了宋心凌一眼,婉依挑起下巴示意杜鹃接手。宋心凌有些尴尬的退到一旁,知是婉依有话要说,低着头做好了聆听的准备。

    宋心凌做样子的乖巧不没有达到预计中的效果。婉依虽然尚在病榻之中,可并不影响她与生俱来的威仪。

    “身为女子,该有的廉耻还是要顾及的,别忘了你进宫时的身份,要不是因为宋妃的端仪,因为你是晨曦公主的姨母,你怎么进得了王宫。实话也不怕你知道,我是有恙在身,也有意撮合你和王上,可是不等于就能默许纵容你说用见不得人的手段接近王上。为*为人母的道理你还真要多和你的姐姐学学,这世上若想再找一个那样的女子真是难了。”

    对宋心凌的失望,不由得让婉依想念起故去的宋亁仪,她不仅是一个知书明理的女子,才情智慧并存,昔日里对自己的帮扶也是不少的,可是怎么就会有这样一个妹妹。

    是她疏忽了,让人进宫之前,忽略了人的本性,太过于侧重让她在尉迟枭的感情上开一个口子,方便日后有秀女进来,却不想这个人真的是自己挑走了眼,人品本性都差到极致。

    “念在宋妃和晨曦的份上,昨夜的事我和王上都不打算追究了,我现在没有多余的时间照顾晨曦,你和晨曦还算是合得来,你就暂且留在宫中照顾晨曦吧,若是再糊涂犯下昨夜的事,也就怪不得我不顾惜与你姐姐间的情分了。我这里你以后也不用再来了,下去吧!”

    婉依是真的不想在看到这个女人,她竟然敢在尉迟枭的膳食里下药,还好她存的心思只是想要接近尉迟枭,若是有了刺王杀驾的心,那岂不是防不胜防。

    对待心术不正的人就应该斩草除根防患于未然,可是婉依现在真的是分身乏术,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得力的助手,一方面要让杜鹃尽快的适应习惯王宫里的各种事宜,还要培养欢喜如意他们都能够独当一面。精力分散到怀鸣和晨曦这里也就觉得很是力不从心了。

    婉依苦笑着摇了摇头,说穿了还是对他们的父亲更放心不下一些。但是对两个孝子亏欠了。也罢,日后他们还会有母妃会有母后,会有别的女人对他们好,就像这凤阳宫早晚会有别的女人住进来一样。

    想着那些遥不可及的事,婉依又渐进沉睡过去。最近总是睡的时间长,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了。

    午夜时分,凤阳宫一片安静。今夜是十五月圆,每到这个时候,尉迟枭都会到宗祠去给列祖列宗口头,在哪里呆上一阵,今日也不例外,所以早早的就让于俢到凤阳宫交代自己今夜不会过来。

    婉依休息的早,从沉睡一点点变成昏睡,夜深了,值夜的人也乏了,所以婉依悄无声息的从床上坐起来,外面值夜的人竟也没有察觉。

    一阵清风拂过,凤阳宫中弥漫着一种异样的芳香,宫人睡得异常深沉,除了正向门外走去的婉依。

    尉迟枭不到凤阳宫,自然是要休息在御安宫的,王后娘娘驾临,守卫的士兵请了安,也没有多加小心,就放了婉依进去。

    尉迟枭从宗祠回来的时候,侍卫回禀到王后娘娘在里面等候多时,尉迟枭喜出望外的奔进寝宫。

    “婉依,你来了怎么不提早说一声,我也好早一些回来。”边说着边撩开寝帐,尉迟枭看着空无一人的床上冷了片刻,就是这片刻的功夫,忽然觉得颈间一痛,一股暖流蜿蜒而下,身侧站着的人正是婉依。

    这一次尉迟枭没有直接把人拍晕,而是直挺挺的站着,承受婉依带给他的疼痛,感受着身体里的血液在一点点向外流逝。

    婉依说过他没有经历过生命流逝的感觉,不知道失去挚爱的感觉是多么的痛。现在他懂了,虽然病的是婉依,虽然流血的是自己,尉迟枭还是清楚的感受到了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心间流逝的感觉。

    韦绝说过,这蛊虫是蓝远用血喂食的,它寄宿在婉依的体内,可是仍旧保存着嗜血的本性,而尉迟枭的血就是蛊虫的使命。如果没有达到目的,这蛊虫就会在婉依的体内翻搅,所以婉依才会头疼,才会越来越多的时间都在昏睡。

    既然如此,那就暂且让它们吃饱一回罢,哪怕换来的只是片刻的婉依的安宁。

    赤红的眸光一点点转变回乌黑,婉依带着些许餮足的舌尖舔了舔嘴唇,身体疲软的搭在了尉迟枭的身上。

    拦腰抱起婉依,尉迟枭有些步履椅的把人送回凤阳宫,推开门就看到整个凤阳宫异常的安静,察觉到哪里不对,吩咐萧夜:“快请韦绝老先生过来。”

    不等尉迟枭说完,萧夜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夜色当中了。

    “这是百草花的香味,看来这蛊毒中还添加了百草花。”韦绝提鼻子嗅了嗅凤阳宫中残余的香味判断到。

    “师叔,什么是百草花?”

    萧夜不解,若是别的毒药他也懒得知道,可是这香味蹊跷,作为尉迟枭的暗卫统领,怎能做事王后宫中有毒药的香味。

    “百草花是一种可以让人昏睡的草药,蓝远用这种花养育蛊虫,蛊虫得到身体里便有了百草花的药性,而作为宿主,云丫头也是同样。至于百草花的药性,就是每在月圆之夜,会散发出淡淡的幽香,能够致人昏睡。百草花极难养活,因为是需要活人的血液浇灌的因此又被人称作血陀螺。”

    “血陀螺”,萧夜默念着这个名字,只觉得莫名的身上就是一片的鸡皮疙瘩,蓝远真不愧是小人中的小人,这种损阴德的法子也用。

    再看向床上脸色红润的婉依,和病床旁一脸焦急神色的尉迟枭,萧夜真为这对苦命的鸳鸯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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