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代嫁祸妃
    似是感觉到莫落得变化,释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热,好热……。”夜半高深,凉风清清,凉意阵阵,凌萱却全身处于高温烧灼之中,全身不安的扭动,想要找到一个舒服的地方和姿势,却好像总不能如意,“流光……。流光……”朦胧中幕流光一袭黑色西装,面带微笑的朝她走来,凌萱惊恐的后退,想要逃离,却发现他结发妻子从同一处挡住自己的退路,满是肥肉的脸上满是讥讽,“沫凌萱,即使重新复活,你也只能活在别人的阴影之下,你从来都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到现在i还不认清自己的位置吗?”

    “不……。。”凌萱撕心裂肺的哭喊,“流光,我不是,我不是啊!”使劲全身力气往那个面带微笑,却始终无动于衷的男人身边爬去,如狗一般的摇尾乞怜。一脚,没有任何花哨的一脚,凌萱脸上的表情在那一刻凝固,心好像片片被人撕碎然后狠狠的踩在脚下辗转践踏,一如她此刻卑微的尊严,再一次的痛楚比起那次被逼跳楼的痛更是来的直接,就好像风卷残烛一般瞬间侵蚀了她忐忑不安的心扉,有一瞬间的麻木,泪如雨下,却没有任何知觉,她蹲在角落,用双臂抱住自己的双膝,将头深深的埋在膝间,无助瞬间吞噬了她,好想就这么死去,最起码不痛。

    “水榭轩”释无语的看着在床上又哭又闹的女人,眉宇染上一层寒霜,躺在自己的床上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眉宇间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缓缓的将冷了又热的丝帕换了又换。

    朦胧中一股似兰似竹的味道悄然而至,带着莫名的安心,却硬生生的将她快要麻木的凌迟的心脏停止了自虐,大脑似乎停止了思考,毫无预兆的箭步直接投入来人怀中,眼泪烁烁而下,她要的只是一个累了可以安慰的肩膀,痛了可以分享,难过可以得到安慰,只是这一切对于她来说好像是奢望,但是即使奢望,也只要这么一会,就贪恋这么一会儿。

    释无语,相当无语,看着如小猫般窝在自己怀中怎么也扒拉不下的女人,眉目深深凝起,试着撕了几次,她的双手好像粘在自己身上一样,无奈之下只好任她抱着,其实除了那次大婚,自己好像真的从来没有好好看过她。

    怀中的她,脸上泪痕未干,卷翘的睫毛微微颤抖,上面粘上洁白的晶莹,小脸有些通红,晶莹的鼻子一抽一抽,好像受了千般委屈,朱唇苍白,却瘪着,好不可爱。静静凝视着她,释突兀轻笑出声,只是笑到中途却变成一声叹息,眼底苦涩满目,轻轻闭上双眸,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喜欢相当于扼杀,不是吗?

    痛,五脏移位的痛。这是凌萱清醒过来的第一感觉,秀眉轻凝,忍不住唇边溢出一丝痛声,“唔,好痛”眼睛如被胶水粘住了一般怎么睁也睁不开。

    “小姐,呜呜,你终于醒了。”大脑还处于短路的过程,熟悉的声音带着一定重量的人影重重的砸在自己身上,凌萱感觉一阵窒息般的疼痛,张嘴喉咙如被火烧一般发不出声音。抬臂想推开这个不被陆河一掌打死却被她压死的可恶丫头,可怜胳膊上的几两肉好像坠在身上,重若千钧。

    “额,你……”凌萱喉咙中发出,“荷荷”的声音,难听的如公鸡叫唤一般。

    压在自己身上的丫鬟感觉到凌萱的动作慌忙中起身,忙道,“小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说话间小心的立在床旁。

    凌萱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才发现眼睛终于能睁开了,不由大喜,张嘴,眼睛瞟了一眼桌上的茶壶,胸中一股闷气油然而生,终于有些能体会哑巴的痛苦了。

    紫儿眼尖,忙倒了一杯茶水,小心的扶着凌萱起身,在她身后垫了个软垫,将茶凑到凌萱唇边,小心道,“小姐,小心烫。”

    凌萱艰难的点头,一口气将茶水喝个精光才稍微恢复了一点力气,怒意在看到紫儿通红的双眼的时候也消了大半。心底腾起一股暖流,轻笑,“傻丫头,我还没死呢,就忙着给我嚎丧了?”

    紫儿眼泪又止不住流了下来,“呜呜,小姐,你呢过醒来真是太好了。”

    “水榭轩”门口,灵儿一只脚刚迈进大门,就听到凌萱调笑的语气和紫儿哭哭啼啼的声音,心底升起一股一样,莫名的想起释也曾说过一样的话,心底墓地一紧,脸色苍白下来。一只脚在大门口悬了半天,脸色变化不定几许,才换上温柔婉转的模样走了进去,人未到,声音先传了进来,“妹妹醒了,害的姐姐我好生担忧。”说话间身形袅袅前行,配上脸上的温柔可人倒还真很是秀色可餐。

    斜靠在床上的凌萱眉目不露痕迹的一挑,她来做什么,她可还没傻到她当真担忧自己的地步,想必自己受创,最希望自己死的人非她莫属吧!身子往后靠了靠,找了个舒适的滋味躺好,嘴角挂上玩味的笑意,“那可真是让姐姐费心了。”双眸清亮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

    灵儿已经款步而来,美目落在斜靠在床上懒散略带病态的人影身上,目光有一瞬间的停格,睫毛一扇,杀机与嫉妒并存,脸上笑的越发温柔。这样的凌萱竟然有些病态的美感,连她都忍不住惊呼,当真是一颦一笑都牵扯人心扉,这样的人她是绝对不会允许她活着的,尤其是在释身边,她的荣宠谁也妄想夺走。疾步上前,伸手抓住凌萱皓腕,眼底闪过一抹释然。绵绵道,“妹妹说的那里话,你我姐妹共侍一夫,怎可如此见外。”说话间更是毫无做作的坐在凌萱身旁,硬是占掉了床的一半。

    凌萱好笑,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水榭轩”,她就说嘛!灵儿虽然看上去平易近人,骨子里高傲的很,怎么会如此自降身份来到自己的房中还坐到自己床边,如此一来,说嘛都说的通了,想必是因为嫉妒吧!莫名心情愉悦,找了个更加舒适的姿势,连灵儿抓住她皓腕的不满都自动省略了,轻笑,“紫儿,还不给贵客奉茶?”说话间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口气。

    紫儿微微欠身,“是”脚步轻快的端茶去了,她早就看不惯灵儿故作大方的样子,明明是个醋坛子还要假装清高,典型的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果然灵儿的脸色沉了下来,硬生生挤出一丝笑容,“多谢”几乎是强忍住快要冒火的冲动硬邦邦的接过,看都没看茶杯里到底装的什么,只是把茶水权当凌萱狠命的喝了几口,就差把茶叶都是生吞活剥了。

    凌萱一阵恶寒,心道,“有那么恨我吗?”脸上却故作讶然,“姐姐,茶很好喝吗?要不再来一杯?”脸上完全是一副我是为你着想的模样。

    灵儿暗恨,明明是来看笑话来了,如今怎么成了一拳打在空气中软弱无能,有力无处使的感觉,硬生生挤出一丝笑容,“不必了。”双手自然垂下,紧紧握起,长指深深的插入血肉,生疼生疼的,今日之辱,总有一天我会讨回来的。

    起身,平复了一下想要掐死眼前女人的冲动,生硬的丢下一句,“既然妹妹无事,那姐姐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妹妹。”丢下一句场面话,匆匆离去,脚步再也不复刚来的缓慢和高傲。

    “姐姐慢走,不送。”偏偏凌萱还气死人不偿命的来了句。

    灵儿刚走到门槛差点栽倒,咬了咬唇,气氛离去。

    紫儿,“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小姐,你可真损。”说完捂嘴偷笑。

    凌萱却面露忧色,缓慢道,“紫儿,我娘救出来了吗?”

    紫儿闻言,忙点头,“嗯,救出来,夫人完好无损,小姐你就放心吧!”

    凌萱点头,“我怎么回来的?”

    紫儿讶然,“你不知道吗?小姐?”话刚说完小脸一下子红透,好像熟透的苹果。

    凌萱纳闷,“怎么回事?”

    于是紫儿将凌萱是怎么回来的渲染的清清楚楚,说到底凌萱只听到一个字,“酷”,张口闭口说什么抱自己回来的峰公子如何如何,平时冷冰冰的,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但当看到凌萱的时候,双眼放光,一双冷漠的眼睛柔情似水,笑容真诚,一双眼睛都成了月牙。

    凌萱低头,难道是他,自从那次以后他便销声匿迹,想不到竟然会成为杀手会的金牌杀手,也只有他一双眼睛在看到自己的时候笑的宛如新月,心底复杂无比。抬头,却看到紫儿如话匣子打开一样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说着,双眼就差冒红心了。

    凌萱苦笑,小妮子思春了。不由调笑,“怎么看上他了?”

    紫儿语音一顿,扭捏道,“小姐”脸色更是通红无比,俨然一副小女儿姿态。

    凌萱张嘴,哑然失笑。这样也好,只是不知为什么释会放过他。疲惫的往后一靠,扫去脑海中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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