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李都蔚,又迎来一波又一波的客人,如花忙的是不亦乐乎。

    此刻天色已晚,圆柱上的两个大红灯笼被田由点亮,火红的光亮映衬着花酒阁气派的门庭。

    如花站在门前对着满意离去的两位客官送话“两位大哥慢走,下次再来啊!”

    “花老板,您的菜够爽快!哥儿俩改日还来。”俩男子相依着,摇椅晃的拐过街道。

    如花撑着腰,一脸疲惫的转身跨入大堂。

    “花妹,不好了!不好了s院围了一群叫花子,要吃免费的豆浆和炸薯条。”田由跌跌撞撞的跑入大堂,倚着楼梯喘着粗气。

    如花解开腰间的围裙,顺势将围裙塞进哥哥的怀里。“那就给呗!”

    田由看着花妹大方的无谓表情,傻着眼说:“可---可不是一两个,是一群呢!”

    “一群?如今的淮南国繁荣昌盛,国泰民安,怎么还会出现一群的叫花子?哥,不会是来找茬的吧!”

    如花很是警惕。经历了两次袭击之后,她觉得自己有必要防范一下。

    “哥,你赶紧去都蔚府,叫李都蔚带上几个士兵过来。万一真是来找麻烦的,好应对。”

    “哦---”田由听花妹这么一说,也不敢多耽搁,慌忙的朝着都蔚府的方向奔去。

    如花来到后院,只见后院的过道里站着一群衣衫褴褛的人。有的手里拿着一根木棍,有的手里端着有缺口的土碗,还有的肩头挎着一个布袋,布袋被磨的油光发亮,看不出是什么布料,或许就是一件破布衣裳缝制成的,那线条倒是挺显眼,是粗大的麻绳。

    左吴与老伯站在院里,显得局促不安。

    “哦(厨娘来了。”一个披洒着头发的乞丐用木棍指着迎面而来的如花。

    众人扭头,左吴连忙跨到如花身前,神色严肃的说道:“这些人来者不善,还是赶出去的为好。”

    如花低声答道:“怎么好撵出去?来者都是客!况且这是淮南国,那样做不是给王爷脸上摸黑嘛。左吴,你先去厨房将剩下的豆花和饭端来,还有那只顿好的乌鸡。”

    “那乌鸡可是---”左吴有些不舍,那乌鸡可是他们今晚的晚膳呢。

    还未等左吴反驳,如花已经走到为首的一个老乞丐身旁。“花酒阁今天开业,没想到连丐帮长老都来为如花庆贺,姑娘我真是感谢大家。”如花露出满脸的笑意,示意大家进院子来。

    为首的老头连忙说道:“不不不(厨娘舍不得。我们就是逃荒要饭的,这穿着打扮怕是有辱店的声誉,所幸花老板就施舍点豆浆薯条,我们在门洞吃就行,就不进去了。”

    如花瞧着这老幼残弱的,有一两个年轻的看着也并不强壮。怜悯之心忽而由生。

    “老人家这是说的什么话。既然来了,那就说明您看得起我田如花。那豆浆薯条就是一讨嘴儿的,又岂能作为膳食拿来款待客人。”

    如花转身对着老伯说:“叫左吴搬张桌子,放在院内,把吃的放桌上。”

    老伯微笑的点头,朝着厨房去了。

    “花厨娘真是好人啊!不愧是淮南王爷器重的人才。能受到您的照顾就如同受到淮南王爷的恩赐一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乞丐都随着老头向如花下跪,着实的将如花吓着了。她连忙弯腰将老头拉起“这位老伯使不得!您这是折煞姑娘呢。”

    “花老板真是菩萨心肠,王爷这是修福了。”

    如花听不太懂老人的话,只能用吃的款待这些受苦的可怜人。

    看着桌上散发着豆香的豆花,嫩白的如同刚出生的婴儿的小脸蛋;米饭高高的耸立在簸箕里,还冒着热气;还有炖的烂透了的乌鸡,鸡汤的鲜味扑鼻而来,挠的这群人直流口水。

    “大家都不要客气,吃了不够的,我再---”如花话未说完,桌子已经被团团围住,只听见碗瓢撞击的声音。

    有的端着碗蹲在地上,有的立在桌前,也有的藏在院的角落里或是过道嘎达里,总之都吃的狼吞虎咽。

    如花看看左吴又瞧瞧大伯,三人都异常惊讶。

    其实就是一群叫花子而已,并没有什么险情。他们不过是因为家乡遭了旱灾逃荒的难民,路过此地闻着花厨娘的名声而来的。

    没想到如花的施舍倒是办了一件好事。这从衡山方向来的难民不仅体验到了淮南国人的友好善良,还羡慕有王爷这么一位好君主。

    就因为如花与王爷的关系,让百姓也认为王爷定是跟如花一样,善良、体恤百姓、热爱百姓。只有拥有如此优点的人才会有如花这种知己。

    桌上的盆子和簸箕干净的不剩下一丁点儿东西。只见吃饱的这些老幼残弱都贪婪的坐在地上,靠在墙上,或是倚着院里的那棵桃树打着饱嗝,摸着肚腩,擦着嘴角。

    如花还给他们加了一大钵炒土豆,都被吃的精光。看着这一幕,如花居然有一种荣誉感。仿佛自己在排球比赛中荣获了一等奖似的高兴、自豪,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

    “没吃饱的话,我再去炒俩菜。”如花看着老人家笑。

    “饱了,饱了!让姑娘见笑了。”老人家不好意思的摆手。

    “你们乃何人?夜闯花酒阁,是要打劫吗?”

    闻声而望,李都蔚撇着大刀气势汹汹的从门道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刷的将明晃晃的大刀对着吃饱的依墙上的瘦弱男子。

    吓得众人都连忙爬起,恐惧的立于院中。

    “花---花老板---这是----”老人家瑟瑟问道。

    如花对着李都蔚和手下的几个士兵解释道:“不是---不是!误会了。他们是外乡来的难民,没有恶意。”

    “难民?”李都蔚俯视着眼前的狼狈男子,转悠着凶狠的眼珠“早说嘛!差点让本官开了杀戒。”

    如花听着李都蔚的话,又看着他将那人推开,小下的几个士兵也才刷的将刀收回,惊的如花额头都冒了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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