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光影划过夜空,随着山野的微风,雷被那把锋利而冰凉的长剑发出凄美的吼叫,使旁人都聚精会神,去听剑的心声,去看剑的身姿,以及感受她主人的威武。

    如花没想到雷被的剑舞的如此之好,每一个招式快速而有力,加上雷被阴冷的面孔、锐利的眼神,简直出神入化,招招制敌。

    剑稍忽而横扫长空,忽而指向篱笆,又转向插入地面。刀尖划过地面发出丝丝的长音,刀身滑过夜空留下一道细长的白光。一个腾空飞跃,雷被使出了那招制服黑衣人的绝招。一身黑色长袍在空中旋转,犹如一只快速俯冲的燕子,‘它的嘴’锋利无比的直达猎物的要害,瞬间就可以挑断你的经脉、刺瞎你的眼睛、分裂你的头颅。一眨眼,青丝飞扬,剑已收好,雷被平稳的蹲在院落中央,火光映衬出他娇美的脸庞。

    大家随着剑法一直屏佐吸,此刻才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长气,而后都拍手叫好。

    雷被镇定的回到座位,扬起长袍坐下。

    而他身旁的骄庞好像不以为然,反而漫不经心的抿着酒。

    “看来骄庞也不想接这个‘子’字!”

    王爷伸出手抓着一个馒头,浅笑一声“哼,生煎包子---子(仔)鸡燕窝粥!”

    “子乃儿女,又意为幼小的说法,也可寓为种子或物的小。其‘仔鸡燕窝粥’又可寓为‘子鸡燕窝粥’。妙哉也!”

    如花又见识了毛被的超理论,只得摇头叹息:此人若是不去考取状元真是可惜了。

    “王爷您可是违规咯!”如花将一碗酒递向王爷。

    “违规?王爷说的很对,如花认为这解释不合理?”

    如花瞧向伍被“亏得你谋略过人。怎么连王爷抢题都没有看出!”

    众人恍然大悟。王爷抢了骄庞的题,这是该罚还是不该罚?

    “在下替王爷受罚。”骄庞接过如花手里的那碗酒一点也不含糊,喝的异常轻松。

    “那骄总管是否也要舞上一剑?”

    “”苏飞说的不错,可是雷被舞剑,骄庞再舞未免太俗套了一点。”

    如花不是有意为难骄庞,而是因为婉娘的关系,她想瞧瞧此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那花老板想我展示什么?”

    砰砰砰!晋昌敲着面前的盘子。“骄总管的大刀可是没有他的手掌打的好,不如恳请骄总管给大家展示展示你骄家掌法吧!”

    “哦?还从未见骄总管说过,也未曾见过。”伍被都好奇起来,若有所思的品着酒。

    “好哇C哇!骄庞你就展现你的骄家掌法。”如花一拍手欢喜的叫起来。

    如花的欢呼加上大家好奇的议论。王爷也不反对,骄庞只得放下大刀献丑了。

    雷被看向如花,大家都开始关注骄家掌法,如花对雷被小声嘀咕:“怎么样?不错吧!是不是与你有得一比。放心!在我眼里还是你更胜一筹。”

    雷被无声的扭过头,看骄庞表演。

    骄家掌法打的慢却很有力度,有点太极的味道。如花心想:若是用这双手揉面团,那揉出来的面一定劲儿道十足。不是很清楚婉娘与骄庞间的恩怨,既然骄庞是替主子办事,那婉娘丈夫的死也与王爷脱不了干系。如花若是将骄庞留在婉面馆帮一阵子的忙,兴许能化解这场恩怨。

    骄庞很快打完一套骄家掌法,八公又忍不住的给他鼓掌。雷被也并不是一个心胸狭隘、小肚鸡肠的人。既然人家打的好,自然还是要佩服的。

    看着雷被鼓掌,王爷高兴的将碗里的酒喝掉。菜系酒令就此结束,接下来大家来点有诗意的---对诗。

    如花算是明白了,只要有八公与王爷在,那就少不了之乎者也。如花把脑海里所有的诗词都搬出来了,还是对不上他们的句子,无奈!只得认罚。

    还好有皮丘作陪,如花的酒喝的甜滋滋的。第三碗酒下肚,如花有些不甚酒力,晕晕乎乎的爬在桌上,一脸红霞的瞅着大家玩的尽兴。

    迷迷糊糊中,悠扬的笛声将如花带出梦境。她仰着脸伸长耳朵去寻找笛声。眯着眼如花也知道笛子是谁吹的。

    那笛声婉转动听,时而欢快时而惆怅,听的如花喉咙痒痒,终于奋力的喊道:“左吴---让徒儿献丑奏一曲。”

    笛声停止,如花晃晃悠悠的走到左吴身旁,攀着左吴的肩拿过笛子,吞吞吐吐的说道:“今日---我---我给大家助兴演奏一曲。”

    如花椅着身躯,那蓝色的螺旋裙轻柔的摇曳,像是被微风催眠,而风里夹杂的酒香让荷叶兴奋的又想再跳跃两下。

    好不容易找着孔,又好不容易的按着它们,如花像哄孝睡觉似的,悠悠的吹着催眠曲。笛声似长非短,时而高亢时而又跌至谷底,有一声没一声的在山间回荡,吓的窝里的麻雀都跟着一颤一颤的睡不安稳。

    突然,无节奏的笛声里夹杂着优美动听的箫音。如花迷糊的眼睛奋力睁开,眼前的男子是多么的英俊潇洒。

    王爷的黑发在寒风中飘舞,仿佛在给他的箫声伴舞。深情的眸子里透出一股温柔,慢慢的袭倦着如花不安的心。

    白色的长袍一步步的靠近蓝色的螺旋裙,仿佛要将这只可爱的蝴蝶包裹,让她安心的躺在白色的茧里,去享受自己的美梦。

    依偎在散发着麝香味道的怀抱里,滚烫的脸颊加上滚烫的心让这只蝴蝶安静、乖巧下来。轻轻吐出的酒气又骚(sao)动着王爷不安分的心,王爷极力不让自己走神,要将这一曲完美的演奏完毕。

    箫声掩盖了笛音,听着更加舒服,使窝里的小麻雀紧张的心有节奏的起伏着,幸福的进入梦乡。

    没有什么比此刻更加安宁,幸福,快乐。

    火苗还在跳动,愉快的晚餐已经结束。草席为床,树枝为梁,火光为被,枝叶为幔,将如花所珍惜的人都保护的很好。

    头晕,还有些犯疼。可是枕头却很舒服。火光柔和的照着如花娇羞的脸蛋,却使那个枕头发着刺眼的白光。

    蹭了蹭这舒适的枕头,如花侧身压着身下的草垫,草也很柔软,让如花缩成一团好靠近枕头一点。

    雷被还没有睡去,望着熟睡的如花,被如花压着一条腿的王爷,王爷斜靠着木桩,睡的也很安然。

    偶尔闪着星星的夜空,寂静的带飞雷被的思绪,让思绪被清风刮走,心中的思念也让山间的鸟叫虫鸣带走,能唱给最牵挂的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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