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未夏已向浅
    冬猎第六天深夜,下起了绵绵细雨,整个南岭也变得寒冷不堪,即使这样众皇子也在军帐中该喝的喝,该吃的吃,该炫耀的炫耀,对于冬猎意犹未尽。

    而在主帐里假寐的白桓突然接到了三皇子和莫姑娘纷纷病倒的消息。

    这让皇帝的心更是揪了一把,忙不迭地连夜召了奚墨一天内快马赶来南岭,否则杀无赦。

    于是可怜的奚墨,一回到奚府晚饭桌旁的凳子还没有捂热,就被京都的各位司令、校尉上门催得昏天黑地。

    优雅地用了几口饭填饱肚子就踏马而来。

    伤者营帐里火光昏暗,帐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弄得人心情也不明朗起来。

    一夜安眠。

    冬猎第七天,天高气爽,温度虽然降了却也盖不过浩浩汤汤一行人收获返京的喜悦。

    “皇上,奚墨求见。”洪公公在帐门口鞠躬通报,奴颜婢膝道。

    “快进来!快进来!”白桓也顾不得什么皇上不皇上,迫不及待地对帐外喊了一声,待那人进来后便挥了挥手,“免礼,免礼!”

    奚墨一身深色对襟灰衣也是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便立刻搭上坐在床边的白子熙的脉,作揖道,“回皇上,王爷只是小毒,吃些药调理便可。”

    白子熙奈何怎么也不肯离开,硬是要陪在莫玦身边,也不管自己老子是不是要知道什么了。皇帝白桓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

    “皇上,莫玦姑娘本是中的丑颜蛊,然后中了催命鬼,两者相生相克便出了一种新的毒——灼心蛊,传说中这种灼心蛊只有东祁西南边陲的一个古村落才有可解之法。”奚墨这几天一直在查为什么季向浅脸上的斑凭空消失了,查了许久才发现这种骇人的蛊。

    宋依依年纪小却是蛇蝎心肠。

    白子熙冷白的手握住了莫玦的纤纤玉手,浅色的眸里带着无限的温情。

    那是爱一个人的眼神。

    他的剑眉纠结在了一起,英俊的脸布满了憔悴、苍白,心疼地用沙哑的嗓音道,“奚墨,莫玦还能活多久?”

    “不出一年。”奚墨淡然道,头已经深深低了下去,有些扼腕,红颜薄命。

    白桓腾然起身,长袖一拂,威严命令,“传朕旨意,立刻召三千禁卫军去桑谷村为莫姑娘找解药!”

    奚墨立刻抬眸,阻止他,“皇上,桑谷村里几乎所有人都会用蛊,三千禁卫军贸然前去恐怕有去无回。而且,这蛊有人能解……”

    “那你说该如何是好?别磨磨唧唧,有话痛快说!”白桓没了耐心,白了他一眼,这奚墨怎么那么慢吞吞呢?!不是你的女儿,你倒是不着急啊?

    “谁?”皇上问道。

    白子熙忽然跪了下来,“莫姑娘的毒因而成而起,儿臣愿意前去桑谷村为莫姑娘寻得解药。”

    白桓胡须一翘,大大的眼睛一瞪,把白子熙的请求怒喝了回去,“你还带着伤去什么去,去了也是白白送死!你这不孝子先给朕回京城,跟刘嫡女完婚了再来给朕乱。”

    “儿臣调理几日便无碍的,请父皇应允。”白子熙扪心自问从小开始就没这么求过自己的父皇。

    父皇不喜欢自己,好,他尽量避开。

    兄弟不待见自己,好,他尽量忍让。

    唯一能相互尊重些的就是这个白子夏了。

    “请父皇应允!”白子熙双膝跪地,对着皇上,不甘心地行了一个大礼。

    白桓叹了口气,“先都回京城找奚墨口中的可以解毒的那个人,都起来吧……”

    “诺……”白子熙和奚墨都行了一个大礼。

    “皇上,七日了,宫里的政事耽误不得。”洪公公提醒道,毕竟还是以天下为重

    “哎……奚墨,朕要你给朕一个活蹦乱跳的莫玦,你……知道吗?”白桓深邃的眸子一沉,严肃道。

    “是!奚墨必定在这一年内尽力而为,不辜负皇上的期望!”

    季向浅睡醒了,睁开朦胧的睡眼已经是两天以后了……

    由于当时谎称是夏王府的侍卫便被皇上派人盯着送到了夏王府,一路上莫玦、白子夏、白子熙三人都尽心尽力地照顾着昏睡中的她。

    她不是没有感觉,她听得到也看得到,她会哭却不能撕心裂肺,就是动不了。

    “她醒了!泱蓝,快去叫王爷过来……”一个惊喜的声音便入了耳,应该没错了,是莫玦。

    “水……”季向浅的嗓子很干很哑,只能艰难地发出这一个模糊的音。

    莫玦二话不说跳起来倒了一杯水给她,此时,奚墨也闻声进来了。

    “莫玦,你终于醒了?饿吗?”

    “恩,快饿死了……”季向浅掀开被子想要下地,脚下确实一浮,软在了地上幸好奚墨及时扶住,“呀……好久没下地,都不会走路了。”

    “莫玦……我想跟你说一件事……就是……”奚墨踌躇着仿佛在思考什么,季向浅却打断了他。

    “我都知道。”

    赶回京的路上。

    夜深无月。

    奚墨和白子熙二人进了一处浓密的树林,去了一个没有人打扰的地方。

    奚墨蹙着眉头,几乎是指责的口气,“白子熙,你知道莫玦怀孕了吗?刚才皇上在,我都不敢说!你看你做的好事!莫玦还没成亲你怎么就忍不住了呢!?”

    就算奚墨再腹黑,这是一个生命,生命可不能拿来开玩笑。

    “你管我的事?给她一碗落子汤。”

    她这身子有孩子也生不下来。

    白子熙寒着脸吩咐,披着月光的白子熙,带着一股强大的威慑,让人胆寒。

    仿佛凌驾于一切之上的王者。

    奚墨才冷静下来,放开了握紧的拳头,“是奚墨逾越了。”

    “去吧……别让我说第二次。”白子熙一身黑衣负手而立,浅眸里的情绪越来越复杂,没有人能猜透他的想法。

    触目惊心的血从季向浅的胯下流出,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内的什么东西正在溜走。

    只是她不想承认,也不怨怼谁,孩子生下来也不一定健康,况且她根本没有要孩子的打算。

    (今日应该有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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