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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婉婉见事情有转机,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她伸手一把抢走秋月手上的锦缎荷包,拿出翡翠簪子,顺手将荷包丢给喜儿后,便笑看着王宝秀说:“大娘,这簪子真是你的?你确定没有看走眼?”她边说,边将簪子在王宝秀面前晃呀晃的。

    王宝秀见情势似乎有点不利自己,加上又被唐婉婉这么一问,霎时心虚不已,她衡量片刻后,只得为自己打圆场说:“我……我是不怎么确定,刚刚秋月也说了,我的首饰一向都由荷花管理,说不定是我眼花认错了。”

    她话才说完,喜儿突地发出一声叫喊,“小姐,这荷包里边绣着字呢。”

    唐婉婉好奇地抢了过来,“朝思暮想的容颜,流金般的岁月?这是什么啊?”她疑惑地说完后,又像发现了什么地喊道:“旁边还绣着一行小小的字……沐、秋、水?”

    “那是我娘的名字!”慕容流月惊呼一声,随即失神地念念有词,“朝思暮想的容颜,流金般的岁月……”

    没多久,她恍然大悟地说:“这句话取其意就成了“慕、容、流、月”,这不就是我的名字吗?”

    事情发展到这里,众人全明白了。

    慕容流月百感交集,她不只一次地看着这只荷包,却从没发现荷包里有字,想来一定是母亲为了抒发情感而绣上的,甚至还以这两句来为她命名。

    唐婉婉见状,给了喜儿一个立了大功般的赞赏眼光后,欢呼道:“这也就是说这支发簪是漂亮姊姊的没错了。”

    就在此时,何总管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老爷……我查过了,那李大婶说……是她亲眼见到月儿的娘临终前……将簪子交给月儿……”当他终于说完时,还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见事情水落石出,唐传生觉得轻松不已,因为这次他没再冤枉好人了。他得意地咧嘴一笑说:“好了,真相大白,月儿,你起来,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说完,他端起茶杯啜了一口。

    “等一下。”

    突如其来的大喊,让唐传生差点将口中的茶水喷出来,他惊讶地看着发出喊叫的女儿。

    只见她一脸不悦地说“爹,这件事怎能就这样算了?”

    此话一出,大家皆一阵错愕,不知这个大小姐又想做什么?尤其是王宝秀,一颗心不住地加快,就怕唐婉婉不放过她。

    唐传生困难地咽下口中的茶水,才刚松的眉头又皱起的说:“婉婉,不是已经还月儿清白了吗?你还有什么意见?”他放下手中的茶杯,懊恼起他上辈子到底欠了这个女儿多少债,让她这样折磨他?

    唐婉婉甜甜一笑,“爹爹英明,这次能明察秋毫没有冤枉好人,就算是你将功补过吧。可是,你别忘了还要严惩诬告之人,以做效尤呀。”她边说边睨着王宝秀。

    唐传生听到女儿的赞美,霎时有点飘飘欲仙,但听到后面的话时,又立刻从天上掉了下来,左右为难的苦笑着。

    王宝秀当然也看到她那意味深长的一眼,在她暗暗叫苦之余,又让唐婉婉给瞧得心头发冷、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正当王宝秀思索着要如何为自己脱罪时,没想到唐婉婉又说话了。

    “当然,大娘已经先承认她大概是眼花认错了,所以也就不必再追究了。”

    唐传生和王宝秀听她这么说,不禁松了一口气。

    见女儿没有得理不饶人,唐传生心中很欣慰,看向何总管说:“何总管,到底是谁乱造谣说月儿偷东西的?”

    “回老爷,是婢女春花说的。”

    “何总管,你就依照家规,看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这事就由你全权处理。好了,都下去吧。”这下他可以轻松一下了吧?

    可是,他还是听到一声他不想听到的叫唤声。

    “爹……”

    唉,又来了。唐传生心里边嘀咕边说:“婉婉,你又有什么事?”

    听出父亲语气里有明显的不耐烦,唐婉婉不由得笑得更甜,“爹,我想要漂亮姊姊留在我身边,可不可以?”她看着站在一旁、一脸哀戚的慕容流月,心中觉得她好可怜,所以她要保护她,不让她被人欺负,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她留在身边,这样一来,看还有谁敢欺负她?

    听闻女儿的要求,何翠青忍不住插嘴说:“婉婉,你身边已经有喜儿了,还不够吗?”

    唐婉婉獗起小嘴,一脸不依的说:“不够、不够,喜儿呆头呆脑、笨手笨脚的,净会惹我生气,我要漂亮姊姊陪我。”话一落,她又转向唐传生,“爹,你到底答不答应嘛?”

    唐传生只希望这事赶紧落幕,二话不说地满口应允,让唐婉婉高兴得直欢呼,也让慕容流月露出了自进唐府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第5章(1)

    唐之毅终于回来了。

    他朝正在偏厅里品茶闲聊的唐传生和何翠青请安后,随即找了个借口便意欲离开,去找他心心念念的人儿,没想到唐传生却阻止了他。

    “爹,什么事?”

    “毅儿,爹知道你不喜欢我们逼你早日成亲,可你妹妹都要嫁人了,你却一点消息都没有,所以爹不得不跟你提一提这事。爹希望你先想想喜欢什么样的姑娘,爹会请媒婆帮你留意的,到时你就尽管挑,挑到你满意为止,这样可好?”他语气委婉地说着,就怕为了这事,父子俩又吵得不可开交。

    唐之毅没想到一回来,父亲就提起他的终身大事,稍一惊愕后,他回话说:“爹,孩儿在事业上才刚起步,实在无心也无意在这个时候成亲,这事能否以后再说?”

    唐传生眉头皱了皱,“毅儿,你是继承唐家香烟的唯一血脉,爹希望你能先成家后立业,以了却爹娘的心愿,好让我们得以颐养天年。”

    “是啊,之毅,若你没有心仪的对象,那何不答应你爹?你妹妹已经要嫁人了,日后家中变得更冷清,实在令人忧心啊。”何翠青跟着开口劝道。

    唐之毅见一向温柔、不多事的何翠青也跳出来说话,有股冲动想说出慕容流月的事,但他觉得时机还没到,所以还是强忍下来。

    “爹,二娘,这我都知道,可我现在真的没把心思放在这上头,这事能否过一阵子再说?”无奈之余,唐之毅再次使出缓兵之计。

    深怕父亲还要多说,唐之毅话急急地起身,又一次的用起“逃”字诀,简单的一句“还有事”人就溜了,留下叹息连连的唐传生和一直安慰着他的何翠青。

    唐之毅心急如焚地疾步走在唐府曲曲折折的回廊上。

    他这趟出门谈生意真是大错特错。

    他以为只要交代何总管给慕容流月一些轻松的工作就没事了,没想到回来后,何总管的回答却让他自卖不已,更让他对何总管发了一顿少有的脾气。

    他快步朝悦心楼而去,心里直气恼着自己安排得不够妥善,才会让佳人遭受这样的屈辱。

    自从遇见慕容流月后,做事一向有条有理且理智的他,几乎时间一到就会像着魔似地往酒楼跑,一点也不在乎刘掌柜那带着好奇的探究眼光,就只为了想见她一面。

    只是,他越见娇美惹人爱怜的她,心头也就越渴望她,那种感觉就如同饮鸩止渴一样。

    他不时有股冲动想向父亲提起这个他唯一想娶的人儿,但他明白门户之见极重的父母绝对不会准许他娶个歌女进门的,这让他不知所措、进退两难。

    更何况这是他首次动了娶妻念头,这个念头也令他陷入从未有过的惶惶不安之中,他思前想后,觉得该暂时远离这一切,让自己冷静地想一想。

    所以,这次他会出远门,一来为了谈生意,二来是为了逃避慕容流月,逃避自己在面对情感时那种泥足深陷的恐惧。

    可是在离开的这几天,他不见冷静反而越来越焦躁,眼前、梦里净是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模样。在他越抵抗就越无力的情况下,他终于清楚的明白她是任何女人都无法代替的,他只爱她、只要她。所以他投降了,却在回来后才知道自己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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