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离村长家只隔了四五家,温雅刚被村长领进门就注意到这家大堂香案上供奉的竟然不是观音菩萨也不是财神爷,而是墙上贴着一张红纸,红纸上写了一串她并不认识的字,应该是一张符纸。

    温雅惊了一下,记忆排山倒海的袭来,那串文字她虽然不认识,却是与奶奶在世时供奉的一模一样。

    温雅指着墙上的那张符纸问道:“这是供奉的什么?”

    村长正在同这户人家的主人刘大水说话,闻言两人都看向温雅,村长神情变得有些古怪,见温雅目光灼灼,却是一副老实憨厚的样子笑了一下,说:“月落神女,我们信奉的神。”

    “啊?”温雅惊讶了一下,也许这里是一个被遗忘的民族,他们有着他们特殊的宗教信仰,所以从未听过。

    温雅满脸都是疑惑,接着问道:“为什么不是神女的画像却是一副——?”

    温雅没说完,村长却懂了她的意思,盯着那张符纸看了一会,皱了皱眉头,平时习以为常的东西现在被这么一问,咋一看还真有点不同寻常,摇摇头说:“不知道,祖上传下来的东西后人也就照着做了。”

    “哦。”

    村长让她好好休息就准备离开,临走时目光不经意间又扫到那副符纸上,心头的疑惑渐深,摇摇头似乎是觉得这并不该是他操心的事。

    温雅躺在床上想着事情,总觉得从昨天开始一件事比一件事诡异,那个会突然消失的景熙,还有那团会飞的黑影,以及今天来的路上发生的状况,再就是村民供奉的那个神女,奶奶供奉的也是这个神女,是不是说明奶奶和这里有什么联系?

    每一件事似乎都是温雅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的,迷迷糊糊中就睡着了,梦里是一座山峰上,天很蓝雪很白,红衣少女坐在亭台边上的栏杆上,手撑着下巴皱着眉头,发着牢骚,身后站着一黑衣男子,安慰着说:“后日就可以下山了,马上就可以见到你十分想念的姒绯姐姐了。”

    红衣少女转头瞪了黑衣男子一眼,艳丽的脸上因为气恼显得更加娇艳,鼓着嘴气哼哼的说:“我才不想她了,她整日就是月落长月落短的,被那群老东西教的刻板无趣极了。”

    “哈哈,这要是让长老们听到了又要罚你不许下山了。”黑衣男子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带着一丝隐隐的同情。

    “不许就不许,反正一年也只有那么几天才被允许下山,总有一天我会脱离他们的桎梏。”红衣少女站起来,望向西北的方向,一脸的坚定。

    黑衣男子笑了一下,淡淡道:“那祝你如愿。”

    画面突然一转,昔日红衣少女变成了红衣女子,容貌越发显得倾国倾城艳丽夺目了。

    “这世间那么多颜色我偏讨厌清冷的白色,真想看看你不穿白衣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红衣女子对着白衣男子轻声说道。

    白衣男子没什么表情,心里却叹了好长一口气,脚下是无望山的最高峰,所目皆小,心境却不如往日那样豁达,淡淡道:“何必要在乎那些身外之物呢。”

    红衣女子心痛了一下,笑了笑,说:“是啊,不过是外表的修饰而已。”

    “嗯。”

    “明天我就要走了,江湖之大,再见可能就是一辈子了,你送我个东西践行吧,就当留个纪念好了。”

    “好。”

    白衣男子答应的痛快,红衣女子突然凑前在他唇角吻了一下,留恋缱绻。白衣男子一愣,惊怒的看着红衣女子,红衣女子俏皮一笑,潇洒自如的说:“这样你就不会忘记我了。”一声再见都不愿意说,然后转身向远处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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