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好不容易到达选定好了营地,几个人开始打起帐篷,温雅被分到和白灵一起,刚准备热络一下,白灵冷冷看了她一眼就往帐篷里去,温雅吃了一记冷眼,吐了吐舌头,真是得了个没趣。

    温雅见他们都一副特别忙碌的样子,又不好上前去打扰,只得坐着一处看着他们忙碌,这里面似乎每个人都有自己特殊的任务,属于这个团体,温雅觉得自己好像就是临时加进来的,在不怎么知情的情况下就被带入到这种环境中。

    谢怀宁和两个教授又领着两个学生说是先要考察古墓那边的情况,其余的人先在这边准备,明天会进行古墓抢救性的挖掘。

    餐风露宿的到底还是不能和在学校里比,温雅草草吃了晚餐之后就回了帐篷,瞌睡也来的特别早。

    又是那个梦。

    红衣女子有难,被其族人视为不详之人,背负着大逆不道之罪被其族人流放穷恶之地,所有人都以为她必死无疑,只有那白衣男子不肯相信,找了她三天三夜未曾合眼,最后在一处山洞里见到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她,嘴唇已经干裂的出血,浑身上下都是被荆棘划伤的伤口,红衣上染上的血迹已经发黑,艳丽的容颜也变得苍白无色。

    他用自己的鲜血去润她的唇,柔软冰凉的触感让他心里发疼,无穷无尽的后怕慢慢席卷全身,差一点他就要失去她了。

    她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无望城主的榻上,身上被绑带束缚的动弹不得,这身体断了七根肋骨,伤了四处经脉手经脚经俱被挑断。

    身上的伤抵不上心里伤的疼,他们说她是不详之人,她不在乎,他们要她死,她也可以谈笑间轻易躲开,只是这世间最不易防的却是你最亲的人要你死,昔日友爱的姐姐,今日变成了心系一族存亡大义灭亲的神女。

    其实她什么都没有做啊,没有伤过任何一个的性命,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族里面的事,不过是千百年一个箴言,她就被认定为不详之兆,不过就是比姐姐晚生几分钟,却要被当做姐姐的影子而活着,以她血肉疗之身心。

    她曾经以为姐姐是不会在意这个狗屁箴言的,可是当姐姐把她关入月落密牢的时候,她便知道她们的姐妹亲情消失殆尽了。

    她身上断了的这四根肋骨,伤的四处经脉哪一个不是让她形同废人,就有这么恨吗?

    一滴泪珠从她的眼角滑落,白衣男子心下微叹,伸手轻轻拭去那滴还未干的泪珠,心疼不已,恨不得把她身上的疼痛都转移到自己身上,柔声问道:“很疼吗?”

    她睫毛轻颤,轻合了一下眼帘,从来没有这么疼过,“很疼。”却发现根本就不能成音,心下苦笑,连声带都受损了。

    只怕今后也只能像个废人一样了。

    时光荏苒,转眼已是三个月有余,红衣女子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手脚的经脉虽然已经接上了,却是武功全失。

    每日最大的乐趣就是坐在城主府里的池塘边喂金鱼等着白衣男子处理好城中事务来找她。

    三个月却是比以往二十年过的都要快乐许多,好像这样就会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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