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傻眼,楚雁回是定北侯的女儿?这是什么情况?

    楚雁回微笑着看着眼前泪水滂沱的刚毅男子,没有言语。

    她知道从一进大殿他就在注视着她观察着她,她又何尝不是?只是他的打量有些明目张胆,而她做得不知不觉罢了!

    话说像楚荆南这种国字脸显刚毅的男人,一般都是流血不流泪的典型,而他此时哭得稀里哗啦,应该会给人一种突兀的感觉,但是她没有这种感觉,有的只是揪心的疼。而且站在她们母女的立场,她应该恨他的,但是她心里对他却没有半点抵触,有的只是明明相隔那么近却不能相认的心酸。

    她看得出,他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抛弃妻女的男人,也从外祖母那里得知了他有许多的无奈。所以在秦匡指出要定她罪的时候,他站了出来,她的心里便认可他了。

    “你一定是我与青儿的女儿,对不对?!”楚荆南再一次道,语气里多了丝肯定。

    楚雁回笑容不变,“你何以认定我就是你的女儿呢?”

    “你长得和青儿有几分相似,你弹琴的时候有一些习惯和青儿如出一辙,最主要的是我能感觉到你身上有一种吸引我的特质,让我忍不住想关心你,保护你。我知道,那是父女的天性,不可能错的!”

    大殿里很安静,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以及楚雁回和楚荆南的声音,所以大家都能听出,楚荆南最后一句话,说得肯定!

    “呜呜……”楚荆南看着近在眼前的女儿,再次喜极而泣,管他什么颜面,管他什么男儿流血不流泪,他的女儿还活着比什么都强!“回儿,爹爹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们了……你们还活着,真好,真好!”

    活着,真好……

    没有太多感性的话,但是楚雁回能感觉到他的喜悦,他心底的颤动和最真挚的期盼。

    楚雁回吸了吸鼻子道:“是的,我和娘都好好的活着!”

    “岳丈大人,你把我女人弄哭了!”

    一道蓝影闪到他们跟前,声音瓮声瓮气的昭示着他的不悦,紧接着,他霸道的将楚雁回给拉回自己的怀里,小心翼翼的为她抹去脸颊上的泪水。

    楚荆南手中一空,看着对待珍宝一般为楚雁回拭泪的俊美男子,无奈的笑了。

    “宜城县主。”

    老温氏在小温氏和楚襄儿的搀扶下走过来,“原本老身不该怀疑的,可是我家荆南寻了十年都不曾寻到阮青母女,早便认定她们已经死去了,眼下十五年过去,为何你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这个时候回来?还有意弹了一曲《离殇》,就不得不让老身怀疑你的动机了。”

    楚雁回看向一脸精明相的老温氏,连假装的笑脸都吝啬给她,微扬着下巴问道:“温老夫人,你以为本县主有什么动机?”

    “你有什么动机老身怎么知道?老身只知道阮青和楚雁回这两个名字并不是什么秘密,当年阮青于南城墙上弹了一曲《离殇》的事更是人尽皆知,再加之你和靖王世子关系斐然,要想知道阮青的生辰简直是轻而易举。”老温氏言辞铿锵的道:“请原谅老身的谨慎,毕竟定北侯府不是一般的人家,你不能只凭阮青的名字和生辰就让我们相信你是荆南的女儿。”

    “当然不能只凭这样。”楚雁回道:“只是本县主很好奇,温老夫人你何以这么肯定的以为我们母女已经不在人世?莫非当年你看着我和娘亲遭遇了不测?比如……”说着她顿了一下,眯着眼睛,提高音量吐出两个字:“跳河!”

    老温氏神情微变,“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呵,是不知道还是装傻?”楚雁回冷笑着毫不客气的道:“当年斥候来报,我爹战死沙场,你与温宜兰找了个道士,指责我和我娘是灾星,克死了我爹,我娘被你们姑侄赶出定北侯府,身上除了一架瑶琴和外祖母的一支金簪,再无他物,娘爱惨了我爹,在南城墙上留下一曲《离殇》后便前往边关,因为她不相信爹就这样死了。

    她当了瑶琴,带着才两个多月的我艰难前行,哪知还没到边城,便从别人的口中得知我爹是真的死了,生无可恋,她抱着我跳了河。温老夫人,你觉得这些事除了我娘、你和温宜兰,还有第四个人知道吗?”

    楚荆南只以为阮氏是得知他死了自己带着女儿前去找他,哪里想到竟还有这样的事情?震愕的瞪大眼睛看向老温氏,“娘,回儿说的是不是真的?”

    “什么回儿?什么是不是真的?根本就是她瞎编乱造的!”面对周围质疑的目光,老温氏哪里肯认?“她说她是你女儿,须得拿出证据来,再不然也该把阮青给找出来!”

    “哪里需要这么麻烦?”贺连决冷声说着从脖子里取下一枚玉佩来,递给楚荆南,“岳丈大人,这个可是你的东西?”

    楚荆南前后看了下,便忙不迭的点头道:“是的,这是我给青儿的定亲信物!”

    “温老夫人,这下可信了?”贺连决讥诮的道:“如果还不相信,滴血验亲可好?”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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