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她要开堂审问,一条一条问个清楚明白!

    “可为夫累了,夫人要不要上床歇憩?”他走向床榻。

    “累什么累?”她跟着他爬上床。“我没问完之前不准睡!”

    “我就是个贼,贼当然要偷有价财物,这需要问吗?”

    “我当然知道贼专偷有价财物!”她扯住他打算拉被的手,“但我觉得事情绝对不单纯!”

    “哦?”

    “因为我相信……”她咬下下唇,小脸微红,“相信你不是个贪财之辈,一定是有原因的!”

    他笑,“夫人是因着什么样的自信,这么有把握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没有自信,就呁是这么觉得!”

    “那包括我刚才的唐突,你也认为是有原因的?”

    “刚才……”她回想起在密闭的屋中,他吻她的那一幕,脸上红晕更深,“这我也要问仔细,只是……只是还没轮到!”

    “夫人的问题可真多。”

    “快说!”

    “要我说哪样?”

    “先……先说你为什么要唐突我!”她承认,她最想知道的是这点,他当贼的真正原因则被排到后面去了!

    “夫人……”他倾近。

    “嗯?”她忍不左退。

    第4章(2)

    “夫人……”他再靠近。

    “你要做啥?”该不会……该不会又要来一次了吧?

    “夫人……”

    他持续逼近,管蒲剑整个背脊都贴在床上了,毫无退路,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脸又再次停留在半寸之前。

    “我为什么要唐突你……”

    “对,为什么?快说!”

    他的唇离她好近,近到一开口,热息就喷上她的唇、她的鼻尖,害得她只要一呼吸,男人的气味就充塞胸臆,娇躯深处因而莫名蠢动起来。

    “我也想问问,为何夫人适才不将我推开?”

    “我我我……我是因为太突然了,一时……一时之间忘了反应!”可恶,是结巴个什么劲啊?

    “我可以解释为……”他意味深长地一笑,“夫人心里是同意我的唐突的吗?”

    “啥?”芳唇张启欲反驳,杜夷方抓准时机含住嫩唇,舌尖大胆深入檀口,纠缠软嫩舌尖,瞬间吻走辩驳的激言,也连带吻走她的理智。

    “夫人……”他在吻得红肿的唇边低吟,“你合该是我的!”

    “胡……胡说!谁是你的……”她低嚷着否定。

    “那么,夫人……”细吻沿着粉颊,蜿蜓来到贝壳般的耳朵,当他含入小巧的耳垂时,娇躯不由自主轻颤了下。“你可以推开我,你可以的!”

    “你……”她重喘了口气,“你对我下了迷药……”

    所以她才没有办法控制自个的身子,一定是因为这样!

    ……

    他是不是正用什么武器砍着她的下腹?要不然怎么会痛成这样?

    “你做了什么?”她痛得大哭!“杜夷方,你对我做了什么?”

    “别哭!”他心疼地揽着她的头,吻去纷然滚落的泪水,“你哭得我心都疼了!”

    “你才不会心疼,你把我弄得好痛、好痛!”

    粉拳击打裸胸,疼痛削减了她的力气,但还是让他忍不住闷哼了声。

    “乖,对不起,我不会再动了。”

    她委屈落泪的模样让他彷佛也感同身受她的痛楚,心高气傲、个性倔强的她可是从来不示弱的,这让他更感到心疼怜惜,满腹的yu/望也因此被他强锁。

    “你对我下迷药,还砍我……”这男人坏透了!

    “对不起!”他躺在她身侧,并将她搂紧,不敢乱动,就怕再次弄疼她。

    “你很坏!”击打的粉拳逐渐收势,哭泣变成嘤咛。

    “我的确坏,不是个君子!”

    “你从来就不是个君子,你还是个贼!”

    “是,我坏透了!”

    真难得他竟然任由她骂,还附和她!

    “知兴县的县民真倒霉,拥有一个盗贼父母官!”

    “他们上辈子没烧好香!”

    “我也没烧好香,才会成为你的保镖!”她一样倒霉。

    “唉!”他难气,“我还以为你有喜欢上我!”

    未倾泄完的怒气,顿时呛住了她的喉咙。

    “你说什么?”她红着小脸低吼:“谁会喜欢上一个贼头子!”

    “如果不是贼头子,你就会喜欢了吗?”他抓她的语病。

    “那……那可不一定!”这男人的嘴怎么总是这么贱?

    “那知县喜不喜欢?”

    “不喜欢!”她第一时间否定。

    “可是我看你当知县夫人当得挺上手的!”

    “那是因为我别无选择,不这样怎么保护你?”

    “我只有在当贼的时候才需要你的保护。”他沉吟一会,“或许你可以去过你的日子,在我要当贼的时候你再出现便可……”

    “不行!”管蒲剑未加思索,断然否决。

    “这也不行,那你想怎样?”逗她真是有趣!

    她就像猫,很容易就被逗生气,稍微激一下就引起了背,竖直毛,打算跟敌手拚个你死我活。

    呃……她怎么否定得这么快?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回事,一听到他有意思将她遣离,一个月之中可能连找上一回的机率都不见得有,就让她感着着急。

    “我是……我是签约的保镖,依照规定,必须时时刻刻在你身旁保护,就算你现在不需要也是一样!”

    “是吗?”

    “是!”

    “不是因为你喜欢我的缘故?”

    “谁喜欢你来着?”他干啥三句不离“喜欢”两字?她明明……明明就没有喜欢上他!她打死都不会喜欢上他!

    “好啦,不喜欢就算了!”随意的东拉西扯总算让体内的欲火较为平息,“睡吧!忙了一天一夜也累了。”

    “嗯!”她想起自个衣衫不整,“我穿个衣服。”

    她坐起身来,下/身的疼痛仍让她感到不舒服,她好奇地想知道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因而低下头察看,结果大腿内侧的斑驳血迹让她瞠直眼。

    “杜夷方!”她用力推差点睡着的他,“你干的好事!你……你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要伤了我?”

    伤?

    “你的母亲都没教过你吗?”她怎么会误解得这么深?

    教什么?“我娘在我四岁那年,生了小妹后就过世了!”

    杜夷方讶异睁眼,原来她打小就丧母,说不定她根本是个孤儿,所以才会明明是个弱女子,却习了武功,成了保镖。

    明白她的身世,想到她跟他一样自小就失去亲人的照顾与疼爱,对她的怜惜更深了。

    “那你姊姊嫁人了吗?”

    “我家四姊妹都尚未嫁人!”

    难怪……杜夷方终于明白为何她对男女之间会一无所知。

    “让我告诉你是怎么回事。”他招手要她躺下,低声附耳,告诉她刚才所经历过的到底是什么。

    “你是说……”她吃惊得小嘴合不拢。

    “你现在可是货真价实的知县夫人了!”

    “为……为何你要我做这种事?”

    “我以为我说得很清楚了!”她的耳朵到底有没有打洞啊?“我喜欢你啊!夫人。”

    “啊?”她的心跳停止了!

    “自第一眼初见,就爱上你了!”

    第5章(1)

    管蒲剑终于明白这男人有多卑鄙、多狡诈,城府有多深了!

    她一定是被鬼遮眼,才会傻傻地以为这一切都是戏,他是为了戏才不得不跟她扮恩爱,还多次因为两人之间过度亲昵,而红了小脸、乱了心跳!

    这一切都是他预谋好的!

    县衙东侧花园的凉亭里,管蒲剑忙碌地布置着茶盘茶具,石桌的一旁正烧着开水,她边忙边在嘴上碎碎念,心想她聪明一世,竟着了这男人的道!

    对了,她好像还没弄清楚这男人当贼的原因呢!不过想当然耳,他会告诉她,他是为钱偷窃,真正的理由绝口不提。

    他的嘴巴很紧,紧得跟蚌壳没两样,只有在他想提的时候,才会主动说出来,就好像他对她的情意一样……

    情意?!

    细致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扬起,就算她想勉强抿平,它还是会忍不住抽啊抽,不知情的人说不定还以为她颜面神经出了问题呢!

    今儿个中秋佳节,花好月圆,园里的秋菊盛开,黄澄澄一片,就好像扑了满地黄金……啧!她啥时也变得这么肤浅了,就跟那男人一样,眼里只有白银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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