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港台言情 > 黑金执事
    “喂,我五0二房。”梁家铭一边原地踏步一边探身入浴室内,抓过墙上黏着的电话,“我要换房间,隔壁的房间有人吗?”

    换房间?彭裔恩望着一室紊乱,旅馆业者看到不头大才有鬼。

    听着他简短有力的先是交代经理级的过来一趟,紧接着要他们空出隔壁房,语毕便挂上电话,回首探视白色浴巾上的大量血迹后,便自在的踏上木质地板,走向衣柜,咿呀拉开,取出两件白色浴袍。

    望着梁家铭的赤身裸体,彭裔恩到现在才意识到自己的眼神应该要避开。

    “穿上,等等有人要来。”他走到她面前,大手放到她的肩头,意图帮她脱下紧揪着的浴巾。

    “喂……我自己来!”她如惊弓之鸟,抓过浴袍退了几步。

    他歪着头瞅了她几秒,挑了挑眉,大方套上浴袍,再回身拾捡自己的衣物。

    彭裔恩尴尬得不能自己,背着他套上浴袍,眼尾禁不住望向无缘无故破裂的浴室玻璃、散落一地的衣服,还有自己昨晚的荒唐……

    天啦!,她头好痛,到底事情要从哪里开始厘清?

    电铃声忽然响起,她吓了一跳。

    “你去把你的衣服拿着,我们换房间。”梁家铭疾步而至,稳稳的握住她的肩头,将她往床边送,然后就拿着皮夹去开门。

    她不想被人打量,赶紧把自己不多的衣服拾捡起抱好,看见内衣裤时,脑中闪过被梁家铭拥抱着的记忆……唔,她究竟是吃错了什么药,竟为了这种事违反管家的禁令!

    “五万块,让你们修缮一切,包括隔壁房休息,最多两小时。”梁家铭在门口与管理人员低语,“开张收据给我,就当银贷两讫。”

    “……好C!”看见五万块,经理当然连声说好。

    “去吧!”他催促着经理快点离开,仿佛知道彭裔恩的难堪。

    直到确定人走了,梁家铭才关上门,回到床边抱起他的衣服,看着站在梳妆镜前的她。

    “先到隔壁去洗个澡,等吃过早餐我再送你回去。”他走到她身边,语气称不上温柔,但是带着坚定。

    彭裔恩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让我换个衣服我就走。”说完便立刻往门口走。

    “你怎么走?你的车子在公司。”梁家铭拉住了她的手,“我保证送你回去,绝不中途逗留。”

    “我拒绝!”她忽然转身,坚决的望着他,“你刚刚没事只是侥幸,你不需要把自己扯进危险之中,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负责!”

    梁家铭只是平静的望着怒气冲冲的她,然后划上一抹笑。

    “别逼我抱你走出去,不好看。”

    咦?彭裔恩紧绷的脸庞一愣。什么意思?

    “越危险的事我越有兴趣,而且我也很想了解黑山的事情。”他冷不防把手里的衣服都扔给她,她下意识的赶紧接住--然后,她就被一把横抱而起。

    “哇!”她失声尖叫,谁教梁家铭二话不说就抱起她了,“你做什么!放我下来!马上!立刻!”

    “尽管叫,等会儿出去大家都听得见。”他不以为然的往门外走。

    “不……不行!”彭裔恩使劲椅双脚,却怎样都下不来,“我、我自己走!你不要这样抱,很难看!”

    “难看?”梁家铭笑了起来,望着慌乱的她,“我觉得这叫浪漫。”

    “浪漫你个头!”她气愤的往他的背重捶了一下。

    “唔--”这一捶敲打中他的伤口,逼得他蹙了一下眉心。

    啊……彭裔恩这才想起他未处理的伤口,内心有着难以忽略的愧疚。

    他是为了护住她才受伤的,这完全推托不了,若不是他以身挡住玻璃碎片,现在流血受伤的便会是她。

    “我自己能走,放我下来吧。”她的声音放软许多,“我们还得处理你背上的伤。”

    他状似轻松的笑了笑。“伤?喔,那个不要紧。”

    “没有不要紧的伤,还得上药。”彭裔恩扣紧他的颈子,“我不会跑掉,放我下来。”

    注意到她温柔但坚定的眼神,不再发怒不再慌乱,梁家铭只迟疑数秒,便礼貌的放她下来。

    她就跟在他身后走出房间,汽车旅馆是独栋的,要到隔壁得走出楼下停车库,再绕到隔壁去。

    “你很蠢你知道吗?硬是把自己扯进危险的事情中。”她穿鞋子时这么说着。

    “我喜欢称之为命运。”梁家铭拎起了自己的鞋子,随性的穿着旅馆里的纸拖鞋,“话说回来,如果黑山的事情是真的,那就是我害你的。”

    彭裔恩静默。说这些都已经太迟了!

    “我应该七点前送你回家的。”他懊悔的是这一点。

    身后的女人只是抿了抿唇。现在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不需要把时间放在后悔上头。

    “是我不该喝酒,我太大意了。”对自己能力的过度自负,认为自己可以永远准时到家。“而且我……”

    她看着眼前的伟岸身体……或许她寂寞太久了,或许她根本试图打破管家的戒律,终结身为黑山管家的一切。

    所以,她选择把理智放逐,让心主宰,毕竟梁家铭有着讨人喜欢的外貌、迷人的身躯,被望着就会心跳加速的双眼,她可以给自己的一夜欢快找足了借口。

    或许该有个人违反戒律,说不定黑山会拔除她的管家之职,她就可以结束这个诅咒。

    “我会陪你面对一切的。”梁家铭忽然回首,牵起了她的手,“我会好好跟白玠廷说。”

    “不关他的事,这事情就算二少爷也无法处理。”她露出一抹苦笑。“你也没办法,所以拜托别瞠这浑水。”

    黑山只是不伤害白家人,不代表白家人主宰黑山。

    没有人能够主宰黑山的,每个“人”,都只有待宰的份。

    “我打定主意后,没有人可以改变。”梁家铭轻轻笑着,握了握她的手,像是给予一股力量。

    彭裔恩反常的没有甩开他,现在的她,其实需要的就是这种力量。

    有个人能在她身边,帮助她抵抗内心的恐惧。

    “你一向都对一夜情的女人这么好吗?”她自嘲着。

    “并没有喔!”他自然的说着,站在隔壁车库前,礼貌的请她先进入,“我是对生意对象特别礼遇有加,彭董事长。”

    彭裔恩无奈的扬起笑容。总之,他再迷人也不是个正经的家伙。

    可是,她现在只剩下这个迷人的家伙了。

    第4章(1)

    梁家铭依他所言,在汽车旅馆中让彭裔恩处理好伤口,又一起用完早餐后,便要载她回黑山,只是被她断然拒绝,她坚持要他载回公司,她开自己的车回去。

    趁空打了电话给吴宇伦,说她今天必须请假一天,电话那头的他有些担忧,因为昨晚兄弟们喝得很高兴,但是很晚才发现她不见了,他们今晨清醒后有些后悔。

    打了几十通电话给她,都转入语音信箱,着实让他们吓了一大跳,幸好她打来报平安,才让大家松了一口气。

    偷偷摸摸抵达公司后,她跟梁家铭道谢,气氛自然带着点尴尬,毕竟他们怎样都是一夜情的对象。

    只不过彭裔恩完全没有正常女人会有的反应,就梁家铭的经验来判断,女人通常不是千娇百媚的预约下一次的约会,就是娇羞尴尬的说谢谢不见,再者就是以为这样两人就算在交往,他还得说重话撇清关系。

    反观彭裔恩,她不敢正眼瞧他是带羞的表现,不过更深的忧虑盘踞在她心中,带着一脸凝重,一副慷慨赴义般的严肃。

    他只要提到载她回去就会被狠瞪,她也在旅馆中简短的跟他表明绝对不能再踏入黑山,上一次是幸运撞到她,否则说不定他已经是黑山的祭品了。

    她义正词严的警告着,言之凿凿,双眸透露着认真,看来黑山一事不是谣传。

    至少他不久前看到惊人的一幕,那玻璃怎么会碎掉,连旅馆人员都匪夷所思。

    于是,最后他只能目送彭裔恩开车离去,临去前她降下车窗瞥了他一眼,露出难得的笑容。

    “无论如何,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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