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服被他扯开,他攫纂圆轻揉,低头含舔着粉色的蓓蕾,长腿强而有力地架开她的双腿,隔着衣料,她可以感觉到他的灼热早已硬若烙铁。

    他轻而易举地褪去她身上的衣物,长指滑至私密的柔嫩之处,轻揉圈划直到感觉到她阵阵的抽搐和声声低吟,再也无法忍遏地埋入她的体内。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她,在她身上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绝不准任何人觊觎她,哪怕是成歆也不能。

    辛少敏吃痛地倒吸口气,感觉他静伏在体内,那般火热又巨大地充塞着,吻轻轻地落在额上颊上,她缓缓张眼,就见他魔魅般的性感展现无遗,但他为她忍耐着,不愿躁进。

    她朝他扬笑,轻吻着他的颊,轻咬着他的唇,双手环抱住他的颈项,让他可以更贴近自己,毫无缝隙地占有自己。

    夏侯欢闷哼了声,潮湿狭窄的幽径包围紧箍着自己,几乎教他把持不住,然而他不愿弄疼她丝毫,缓慢地律动着,等待她适应,才放肆而凶猛地挺入最深处,深入浅出,不知道是要烙下印记,还是渴望她彻底的包容。

    他需索她一次又一次,难以餍足,直到她无力负荷。

    张眼,辛少敏有一瞬间的闪神,而后立即认出这里是夏侯欢的寝殿,而他人……她环顾一圈,没瞧见他的人,而殿内的宫灯还亮着,看向门窗外,天色阴霾,像是下着雨,教她更加难测时间。

    但她没心情去估算现在是什么时候,因她浑身痛得……难以言喻。

    她只能说那个男人实在是太无节制了,竟然这么狠心对待她。

    思及昨晚他的猛烈,她不禁羞红了脸,卷起被子不允自己再回味昨晚,突地开门声响,她赶忙把浑身上下卷得密不透风才回头望去。

    “你在做什么?”夏侯欢好笑道。

    “你跑去哪了?”她扯起被子半遮脸,看着他身穿玄色绣龙锦袍,朝自己走来。

    “去吩咐他们为你备早膳。”他往床畔一坐,眼眸噙满爱怜笑意地往她鼻头一掐。“饿了没?”

    “好像有点。”她目光飘啊飘的就是不敢定在他脸上,余光瞥见他出玉隽宫时会戴上的面具就搁在枕边,不由得拿起一瞧,只见这面具雕工极为细致,雕的是盘龙戏凤,精致得教她不住把玩。

    夏侯欢噙着笑意注视她良久,久到她微恼的横眼瞪去。“不要一直盯着我看,我现在没吃东西。”看不出来她是拿面具转移注意力吗?她是一般人,脸皮薄得就跟太斗擀的饺子皮没两样,想要练到他有如城墙的程度,恐怕得要练到下辈子。

    “你很大胆,后宫没人会这样跟我说话。”他笑着,俯身吻着她的额。

    “我又不是你的后宫佳丽。”她没好气地道。

    “那倒是。”他笑意深浓地道:“往后,没有后宫,朕只要你这个皇后。”

    辛少敏楞了下,这才正视着他。“你今天心情好像很好?”跟昨晚相较,他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夺回大权之日近在眼前。

    “终于得到你,心情能不好吗?”他笑抵着她的额。

    她满面通红,羞得垂敛长睫。“别闹了,我要起床吃东西了。”

    “好啊。”夏侯欢干脆一把将她抱起。

    “等一下,我的衣服。”她紧揪着被子,就怕春光外泄。

    “没有。”

    “怎会没有?我的宫服……”往地上看去,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我在考虑要让你穿回女装还是继续穿宫服。”

    “都可以,随便给件衣服就行。”只要别让她继续包被子,穿什么她都不介意。

    夏侯欢笑得坏心,正想继续逗她时,外头响起了祝平安的急唤声,“皇上。”

    “什么事?”

    “不好了,皇贵妃她……”

    夏侯欢懒懒望向门板。“她怎么了?”

    祝平安不敢多作迟疑,一鼓作气地道:“皇贵妃死在玉宁宫的池子里了。”

    第11章(3)

    辛少敏闻言,不禁抽了口气,不敢相信后宫恶斗竟然血淋淋地上演着。

    “什么?!”夏侯欢蓦地站起身。

    “这是玉宁宫捎来的消息,皇上要不要先到玉宁宫……”

    “朕马上过去,另外派人通知李铎。”

    “奴才遵旨。”祝平安立刻领命而去。

    夏侯欢忖度片刻,随即从花架上取来一套太监宫服递给辛少敏。“你待在这里,哪儿也别去,一会我会让太斗把早膳送来。”

    “大哥,让太斗跟着你吧。”有个懂武的人在身边总是安全些。

    夏侯欢不容置喙地道:“不了,太斗留在这儿就好,我去去就回。”

    辛少敏没辙,待他一走赶紧起身着装。这后宫恶斗怎么一再上演,那些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玉宁宫。

    皇贵妃已被人捞起,搁置在池畔,夏侯欢到时,夏侯决已在玉宁宫,正在安抚着面无血色的庞皇后,玉宁宫几个宫女颤巍巍地站在一旁。

    “好端端的,怎会发生这种事?”夏侯欢踏进宫内,沉声问着。

    “皇上,妾身不知道。”庞皇后吓得六神无主,紧揪着夏侯决的袍角。

    “皇后无须担忧,只消将方才发生的事告知皇上即可。”夏侯决低声安抚着。

    “我……约莫三刻钟前,皇贵妃到玉宁宫,那是后宫规定的晨昏定省,可我不想见她,便说她既有身孕,这问安就暂时免了,偏她在我面前炫耀着……”

    “皇后,一些旁枝末节无须多谈。”夏侯决闻言不对,立刻打断她未尽的话。

    不用皇后细述,他也猜得到皇贵妃必定是登门炫耀自个儿受尽荣宠,然而这只会令人怀疑是皇后因此嫉妒恼怒,痛下杀手。

    “我就没理她了,可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宫女端热茶进殿前惊声尖叫,一查看,竟是皇贵妃死在池子里。”

    “皇贵妃的贴身宫女呢,在哪?”夏侯欢面色阴鸷地问。

    “我不知道。”庞皇后慌乱地摇着头。

    “皇贵妃身边定有贴身宫女照料,她人既在玉宁宫,贴身宫女岂会不见踪影?”

    “皇上,倒不如差人到玉德宫问一声。”夏侯决提议着,不让他一再逼问。

    夏侯欢使了个眼色,祝平安立刻意会地要玉宁宫的太监走一趟玉德宫。没一会,便把皇贵妃的贴身宫女找来。

    “奴婢见过皇上、王爷、娘娘。”皇贵妃贴身宫女如芳吓得魂不附体,一见众人就跪伏在地。

    “朕问你,可是你陪着皇贵妃到玉宁宫?”

    “是,是奴婢陪皇贵妃到玉宁宫。”

    “为何你没有随侍在皇贵妃身边?你可知道皇贵妃已死在池里?”

    如芳吓得浑身打颤。“奴婢该死,求皇上恕罪!奴婢本是随侍在皇贵妃身边,约莫两刻钟前要回玉德宫,但皇贵妃却说要奴婢先走,奴婢只得听令,这事同行的如芬、如华都能作证。”

    “皇贵妃为何会如此说?”

    “回皇上的话,皇贵妃说她有话忘了跟皇后娘娘说。”

    夏侯欢闻言瞪向如惊弓之鸟的庞皇后。“皇后,你可还有话说?!分明就是你嫉妒皇贵妃怀有身孕,所以将她给推进池子里!”

    “我没有,我真的不知道J贵妃并没有到殿内找我,我没有见到她!”庞皇后面色如纸,泪如雨下。

    “皇上,一个宫女证言岂能代表事实真相,还请皇上彻查。”夏侯决抽紧下颚,与夏侯欢对视。这一切分明是个计谋,只是庞皇后太疏于防备才会落入圈套,但他作梦也想不到夏侯欢竟连亲生孩子都能作为筹码。

    夏侯欢还未开口,殿门外已爆开李铎锥心刺骨的哭喊声。

    夏侯决闻声,眉头不禁紧蹙,瞪着朝殿门外走去的夏侯欢。他太小看夏侯欢了……十年前登基时,他还是个遭火焚身不敢见人的惺帝,畏畏缩缩地躲在玉隽宫里,对他唯唯诺诺,彷佛为了活下去连政权都可以不要,岂料一切不过都是他为了夺回大权演的一出戏。

    他如庞皇后一般,对他太过没戒心,认为他身边只有一个萧及言,根本不成气候,岂料一场开朝百年庆典,竟教他一点一滴地分化亲信,他欲调回镇东军,古敦边境却屡传战事,庞锐被押,六部嫌隙扩大,眼前这一步棋,更是定下了李铎的决心。但就算如此,他手中还有数枚现成的棋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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