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问话,成功的让她不知如何是好,禹东云该要开心的,让她难受就是他所想要的,因为他被她骗得可惨了,这一点小小的回敬真的不算什么。

    但他开心不起来,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笑,心里头却反倒有一股教人难受的窒息感。

    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对她的行为感到生气,但不可否认自己仍旧是爱着她的,他也明白自己一定会原谅她的,只是不能是现在。

    在两人的这一段情感当中,他的付出绝对是多的那一方,如今该是她表现了,他会等着看她是如何表现出她请求原谅的诚意。

    所以即便不舍,他的态度也绝不能在短时间内就软化,她必须认真的让他感受到她对他的爱。

    “我不认识你。”冷冷地扔下这一句话,禹东云开始了他对她的惩罚,他反手便准备将大门关上。

    他确实是不认识她,虽然俞家人雇请了她假扮俞若亚一年的时间,但除了俞家主动提供案件的条件及所有相关资讯外,人力公司这一方却是什么资讯也不提供,所以俞家人压根儿不晓得她的名字,更别说是其他更详尽的个人资料了。

    对于她,他对她的认识说是零也不算假话。

    眼看门板就要关上,向锁仁快动作的阻挡了他,她甚至使了劲将门板再推开了起了紧接着快速地进到屋里去。

    “我叫向锁仁,今年二十七岁,单身,身高一百六十八公分,体重四十七公斤,无不良嗜好,请多指教。”向锁仁立即从皮包里拿出自己的身分证,不管禹东云愿不愿意看,她仍是将身分证强硬的塞入他的手里。

    这下他不能再以不认识她的这句话来阻挡她了。

    禹东云告诉自己,该把她的身分证扔回去给她的,但手里的动作就是不听大脑指示,他还是忍不住细看了身分证上的名字。

    见他肯看身分证,,向锁仁抓紧机会接着说:“锁仁这名字是有原因的,小时候我一出生,算命的便说不是个长命的孝,所以要用名字来锁住我,锁住我这个人、这条小命。”

    禹东云的表情像是一点也不在乎她说了什么,淡漠的将身分证塞回到她的手里后,便转身回到卧房里,沉默的表示今天到此为止了。

    尾声

    他并没有赶走她的意思,他默许着她入住原先的客房里,但连着过了一个星期的时间,除了与他再次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她什么也不能做。

    他在他们之间设下了一道无形墙垣,她无法顺利推倒那面墙,她痛恨这种被刻意冷落的感觉。

    她想让一切回归,所以早上她依旧早起,在厨房里做着早餐,但他却是刻意的避开她,不再踏入里头一步,当他下班后,他便窝在书房里,对于她的讨好关心,都显得无动于衷,让她好失望。

    这男人到底还要漠视她多久呢?究竟该怎么做,才能在短时间内取得他的原谅呢?这些问题无时无刻的缠绕着她,令她不仅感到厌烦,心情更是郁闷到了一个极点。

    向锁仁开始痛恨自己的清醒,她讨厌清醒的自己必须面对禹东云总是面无表情的脸孔,她想念他可爱的酒涡啊!

    那么不清醒总行了吧?暂时丢弃掉那颗清明的脑袋,所有的问题都等她再次清醒时再说吧!在一股低落情绪的催使下,向锁仁出门买酒去。

    她不知道自己买了多少酒回到屋里,更不知道自己到底买了哪些酒,只知道当一瓶酒见了底后,她便开启另一瓶酒继续喝下去。

    当禹东云回到屋里,一股酒气充斥在空气之中,而向锁仁则半卧在沙发上,在她身前的矮桌上是一堆空着的玻璃酒瓶,她手里甚至还拿着一杯酒。

    他皱着眉来到她的眼前。

    “嗨!我亲爱的东云,你来陪我喝酒了是吗?”已经喝得东倒西歪的向锁仁看见禹东云,便开始傻笑着,那模样明显就是喝醉了。

    “不是。”禹东云心跳得很快,因为没想到她居然会将自己给灌醉了。

    她的酒量有多好,他可是亲自认证过的,她究竟是喝了多少酒,才把自己灌醉的?那必须是一个很可怕的数量。

    细看了桌上的空酒瓶,禹东云在算数的同时,也发现了她居然还混酒喝,这下子他真的不由得紧张了。

    她分明是有心将自己灌醉的,难道他真的做得太过火了吗?

    “不陪我喝酒啊……嗯……那你是还在生我的气啰?”向锁仁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最后小脸上的傻笑变成了小苦瓜脸。

    禹东云没有回应她的问题,而是蹲在她身前,将她手里的酒杯拿走。

    不能再让她喝下去,太伤身了。

    “拜托……求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骗你的,这是我的工作……而且、而且……人家也没想到会爱上你嘛……你爱我,我爱你,但我还是俞若亚时,我不能说爱你呀!我是向锁仁,不是俞若亚,你要爱我向锁仁,不能爱俞若亚啊……”说着,一张苦瓜脸似乎快要哭了。

    禹东云应该要出口安慰她的,但他没有,因为他发现喝醉酒的她意外的坦率,他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把她的真心一次看清。

    所以,他选择暂时继续沉默着。

    果然,他的沉默惹来她更急切的反应。

    “你向我求婚让我很开心,我也想当你老婆,但那时我还是俞若亚这个身分,不是向锁仁……你要我怎么办呢?我知道你不开心我不回应你,但我真的不能……我是向锁仁……”委屈的泪水开始不听话地溢出眼眶,她伸手胡乱的抹着。

    禹东云很快的抓住她粗鲁对待自己的手,他用自己温柔的大手轻轻为她抹去脸上的湿意。

    “你明知道我爱你,为何不说呢?为何不告诉我你是向锁仁,不是我以为的俞若亚?”他气她不肯坦白一切,他爱着她,但她为何无法信任他呢?在两人恋上彼此后,她可以选择提早坦承一切,而不是在一年的任务达成后的现在,那是否表示她不肯信任他?

    他们的情感无法等待一年所剩的时间吗?他会是个无法接受事实的人吗?

    他爱的人就只是她,不论她是不是俞若亚,她不懂吗?

    “不可以……这是公司规定,也是我们对客户的承诺……”

    唉……好吧!守诺是一件他无法强求改变的事实,他甚至要感谢这一切,如果没有这些谎言,今天他就遇不到她了。

    “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我就原谅你。”

    “好、好,什么问题都没问题……我叫向锁仁,今年二十七岁,单身,身高一百六十八公分,体重四十七公斤,无不良嗜好……你不能再说你不认识我了……”苦着的小脸笑开怀了,但那无法稳稳定住焦距的双眸,还有那跳痛的说话方式,说明了她仍是醉得厉害的事实,她像是随时会闭上双眼醉倒一样。

    禹东云只希望在她醉到不省人事之前,她可以先好好的回答他的问题。

    “你明明就不是俞若亚,但我不懂,为何爷爷去世让你这么伤心?”她的伤心绝对不是演出来的,所以他才不懂。

    听见这个问题,扬着笑容的小脸又苦着了。

    “我是向锁仁,但我锁不住我父母,他们在我十岁时就离开了我,是爷爷一个人养着我的……可是那一年,当我放学回家,发现他躺在地上时,什么都来不及了,在他最需要我的时候,我不在……爷爷很像我爷爷……我没有家人了……”话越说越不清楚了,最后她嘤嘤地低泣着。

    “那一年你几岁?”

    “十……六岁。”她一直好孤单、好孤单……

    十六岁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

    得到答案,禹东云一颗心为她紧缩着。

    “谁说你没有家人了?我不就在你的面前?而我家人也是你的家人,你有好多家人的。”

    “对……我有好多家人……公司里的哥哥、姊姊们都对我很好、很好,他们都是家人……很照顾我,不让我继续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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