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为在妻子面前图表现,将陆茗的接风宴办地异常盛大,就连驻直隶练兵的长子褔容安也在正午被召回。

    一桌满汉全席,在座之人除却傅恒与褔容安如常外,褔康安对昨日之事耿耿于怀,毫无胃口。雨棠则面色冷然,连杯筷都未沾半分,陆茗与针娘也只是碍于盛情,小夹了几根菜蔬,食之无味。

    为缓解尴尬气氛,傅恒举杯道,“来,陆兄,我敬你,希望你此次回京,能在府中多留些日子,也好让我一尽地主之谊!”

    陆茗与其对饮下水酒一杯,嘴角微扬,“多谢妹夫盛情,此次恐怕要让妹夫失望了,明日东临阁会友后,我便会离开京城。”

    “哦?陆兄为何走地如此仓促?”

    针娘代为答道,“其实师父行医天下,江南候诊的布甚多,此次来,只因与故友东临阁有约,会面之后,理当尽早回程,以免贻误布的治疗时机。”

    傅恒半信半疑地点头,“原来如此,那陆兄今日一定要畅饮才行,咱们不醉不归!”

    雨棠闻之,看了眼义兄,目光渐趋柔和。

    褔容安对今日家宴的情形心生疑窦,酒宴未毕,便借故看望小妹而早早离席。

    身子尚虚的芸芸此刻正由阿蘅服侍着用药,眉头微蹙。见到大哥时,却露出笑颜,“你们不是该陪着我师父在花厅用膳吗,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见自家小妹的神情反应,分明还不知晓陆茗即将离京的消息,褔容安深知她的性子,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将实情告知。

    泛着绿光的翡翠药盅落地,立时摔了个粉碎,“今早师父还同我说地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决定要走!不可能!他不会骗我的,我要去问问他!”

    傅芸芸只穿着对襟月白中衣,便跑向花厅,人去楼空之下又跑向陆茗下榻的西苑,一路气喘吁吁,终在苑前截住了针娘搀扶下的陆茗。

    他醉眼迷离地推开针娘,“你先回去收拾细软,明早带去东临阁。”

    “是,徒儿遵命!”

    芸芸用力攥着他双臂的衣袖,摇头道,“你早上分明不是这样的,你说,你会对我很好很好,会陪在我身边的,为什么要出尔反尔?”

    他慵懒地靠向栏边,酒精的作用下,他身姿越显风流俊逸,挑起面前佳人的下巴,呵着热气,“女人还是不要太聪明的好,男人说的话听听便罢,又何必当真呢?这一点,针娘就做的很好,同你说过的蜜语甜言,为师一样同她说过,跟你相比,为师更喜欢她的自云守拙,永远不会对男人咄咄相逼···”

    芸芸蓦地松开手,呆滞地盯着他,似对着一个熟悉的陌生人,“师父,你在说什么!不可能的,你根本不是这样的人!”

    “你我才认识多久,我是怎样的人,你又知道多少?当初为师假称尔鸣,你还不是照样被耍地团团转!只是你我之间如今有了舅甥这层关系,游戏也该到此结束了,芸芸,像我这样的老男人根本不值得你珍重爱惜,你回去吧,如若感染了风寒,你额娘又该找为师算账了!走!”

    .

(快捷键 ←)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快捷键 →)

加入书架书签 | 推荐本书 | 打开书架 | 返回书页 | 返回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