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深处,他的手不老实地自她腰际抚向上,红泪娇羞地推开他,“你干什么,青天白日,中门大开的,也不怕人笑话!”

    陆茗捏了捏她的小脸,“我陆某疼自己的妻子,谁敢笑话,愿意看让她们看去好了。.”

    “不行,成亲还有几天呢,现在···咱们不合法!”

    他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瞧,“夫人是说,你心甘情愿嫁给我做合法夫妻了?那···今晚留下来,恩?”

    红泪搂着他的脖颈,向门外得意扬眉,“那你是不是什么都听我的?”

    “都依夫人!”

    哼,萧针娘,任你如何激将,你的师父,你也是看得见摸不着,哪及我将他玩弄于毂掌之上,任我予取予求。

    她挽着陆茗的手,招摇而出,俨然小夫妻模样,引得府中上下啧啧咂舌,议论纷纷。萧针娘气得面色泛白,咬牙切齿,这一回合,她输了。

    “骆红泪,算你狠!为何这般狐媚长相的女子都爱同我作对!走了一个傅芸芸,又来一个青楼妓户,老天爷,你待我何其不公!我萧针娘定要用自己的方法反转命运,夺回心爱的男人!”

    晚膳时,两人更是腻歪得过份,陆茗当着满厅的下人亲自喂红泪喝汤,她的手则在桌案下置于他双腿上,两人就似黏在一处的糖人,难分难舍。周遭仆从见了她的妖挑举动,打心眼里瞧不上这位新夫人,却又对自家庄主的贴心厚爱羡慕不已。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陆茗盘算着小九九哄着她回房,怎知小妮子见了主院内的陈设,一脸不快,“你就准备这样跟我成亲吗?人家成亲都是簇新的桌椅板凳,帘闱帐幕,你看看你屋里这些都旧成什么样了,颜色暗沉,一点都不喜庆,陆茗,你欺负人!”

    “这些都是陆家先祖留下的古董陈设,你们女人家不懂得欣赏。”

    红泪一听恼了,“你什么意思,就是瞧不起我这出身勾栏之人了?不及你陆庄家大业大,书香门第?好啊,既是如此,这亲不成也罢!”

    “好好,换换换,明天一早,我便让人把这里的劳什子都扔进柴房去,咱们买新的,你想布置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不管她如何挑剔陈设,布置,园艺,陆茗都一一接招,连哄带骗地将她带进了主卧,“不过此时要委屈夫人,先将就一晚了。”

    “嗯,忙了一天我也累了,你先出去吧,吩咐人进来服侍我沐浴。”

    陆茗坏笑道,“连我也需要回避么?”

    红泪将他往外一推,“去去,你也快去洗个澡,脏死了都!”

    左右一番折腾下来,红泪暗自窃喜,她这般为难,他都温存体贴,委实是个值得嫁的好男人。想到此处,不由红了脸颊,自己什么时候变的这般轻佻而且···了,不过几日而已,便上赶子的主动送上门来,难不成果真如冰姨所说,这回事会上瘾,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如此恶性循环···

    陆茗换上寝衣回房来时,眼前之景霎时惊艳了独属于男人的敏感神经。红泪穿着他的寝衣,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冰肌玉骨横陈榻上,倾泻而下的乌发掩映下,香肩微露,丁香核呼之欲出。

    他不自觉喉头一动,上榻自被后抱住佳人,压在身下,“你这小女人,到底还有多少磨人的手段,就不怕把人撩拨急了,生吞了你?”

    含香佳人侧过头,颈项下的一双白兔夹在双臂间,勾出一道迷醉的痕迹。

    “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陆茗被此一激,就要倾身吞下她,红泪促狭地将手探入他衣襟内挠起痒来,直惹得他慌忙鸣金收兵,憋得一阵难受。她却在一旁幸灾乐祸。

    “还敢笑,你知不知道这样玩,会影响到咱们婚后的生活质量?你想当活寡妇么?”

    姑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倚在他怀中,手指轻柔地划过结实的胸脯,“陆郎对自己,就这样没自信么?”

    陆茗环住她的小腰,眸中蓦地隐现出一丝奇异神采,“你方才唤我什么?”

    “你抓到我,我就告诉你!”

    小妮子脱离出他的怀抱,在高床暖榻上左右躲起来,轻狂浪笑听得门外守夜的婢女都羞愧难当。

    只是姜还是老的辣,陆茗狡黠一笑,便伸手按住了她的脚踝。红泪原以为他会就此将自己绊倒,以带入他怀中,却万万没想到他竟低下头,倾身吻住了她的玉足。从指尖绵延到小腿肌肤,一阵阵酥麻感不断侵袭着她全身。

    直到吻向她腿弯处,他故意使坏地齿间轻咬,惊得红泪软下了身子,柔柔落在他怀中,“陆郎···”

    他托着佳人的小脑袋轻轻放向枕上,锦被将两人遮得密不透光,男子心性在此时一展无余。云雨间,红泪吃痛地扯着枕边锦衾,手边不知扯过了什么东西,触感冰凉,质地柔滑。

    待夫妻事成后,陆茗方揭开锦被欣赏自己的战利品,姑娘香汗淋漓,仍轻喘着娇气。当见到她手中攥着的一缕冰丝发带时,他面色骤然冷却。

    “谁让你动这东西的?给我!”

    红泪被他的厉声吼住,倔强的天性令她将发带攥得更紧,“我不!你干嘛发这么大火!这是哪个女人的东西?我不能碰么!”

    “谁都不可以,别闹,快还给我。”见到这缕发带与面前衣衫不整,极似的容颜时,陆茗立时风月心思尽消,甚至有几分厌恶此刻的自己。

    “陆茗,我俩就快成亲了,你却在床间枕下藏着另一个女人的东西,还对我发火,你不觉得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他冷下脸起身,“你最好放下它,若是你容不得它,这个亲,不成也罢!”

    红泪攥着锦被,眼角含泪,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男人的变化,方才还对她百依百顺,屈就讨好,事罢便可以这般翻脸无情,说出这样绝情的话。

    姑娘一件件穿回自己的衣衫,骄傲被践踏在地,是一个刺猬最难言说的痛。就好似做了一个长久的幸福美梦,此时被人一盆冷水浇了个通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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