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之人猛然一阵抽搐,小悦只觉一股暖流涌进了身体里,瞬间将自己溢满。.

    “嗯,我要···”

    褔康安发泄完后,并未像昨日一般将她扔下床去。小悦斗胆靠在他胸口,柔指画圈,“侯爷,奴婢的表现如何?”

    他闭目养神,似仍在回味自己幻想中与亲妹苟合的场景,“嗯,你做的本侯很满意。”

    “其实侯爷,奴婢明白你的心意,只是芸芸小姐不明白罢了。您迟迟不说,小姐蒙在鼓里,假若她也对您有情,始终也只会归咎进兄妹之谊里,若是您向她表明心意,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褔康安想起从前芸芸跟前跟后,见到他与哪家女子亲厚就生气的情景就很开心,那是在没有遇见陆茗之前,那时或许是对他有情的。但每每想到陆茗,他总觉芒刺在背,只有除掉了他,芸芸才有可能变回从前的样子。

    “时机未到,等办完了这件事,我一定会让她明白我的心意。”

    小悦眼波微转,“可是以小姐的脾气,恐怕在府中闲不了多久,若是您下午关押陆庄主的消息传到了她耳中···”

    褔康安侧身摸着她平坦的小腹,“悬狸精,你知道的还真不少,本侯不是有你么,打今儿起,有谁不小心走漏风声,将这件事叫芸儿知道了,本侯就拿你是问!”

    姑娘眼中流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

    三更过后,小悦披着外袍悄然离开魔鬼的寝居,一路朝水岸假山处行来,李庸将她拉入洞中,“怎么样,怂恿他将事情捅破了吗?”

    小悦恨道,“他倒是谨慎!似乎是想解决掉陆氏庄主之后再摊牌,这个禽兽,竟然还想同他的亲妹妹生下孩子,真令人作呕!”

    “你受委屈了,看来傅芸芸这张牌得由我们来打出了!”

    小悦有些怯怯,“可是他说,若是傅芸芸知道了陆茗之事,头一个不会放过的,就是我!”

    “你不用担心,我有别的法子令傅芸芸疑心于他,站在我们这边。”

    苏州府衙,监房重地,夜半却灯火通明,饮酒作乐之声不绝于耳。放眼整个苏州府,能坐牢坐的这般安逸的,唯有他陆茗一人。

    谁教他既沾祖宗阴德,多年来对医道勤勉不缀,乐善好施,令苏州城内几乎一半的人家都受过他陆氏的恩惠。一名身形壮实的狱卒向他敬酒道,“陆大夫,我娘说了,我们母子俩的命全靠您妙手回春,是您一副汤药救回来的,让我怎么着都得报答您!您看今儿您终于来我这儿做客了,我一定每日好酒好菜的招待您,让您过的舒坦,来,咱干了这杯!”

    陆茗心中默念,这算哪门子的做客,都坐到监房来了,让老夫如何受用得起这盛情,面上却极是热情,“这回全仗兄弟照应!真是有劳有劳!”

    陈邦直驿馆无眠,走了一程近监房,犹豫着是否该进去。一方面他很想见见这个传说中的神医,他想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魅力能够让冰心那样的女子甘愿为他洗手作羹汤,生儿育女。可细想想,又觉无谓,自己知道又如何,心上人已成别家妇,无力转圜。

    门口狱卒上前逢迎,一时令他骑虎难下。

    “巡抚大人,您来此是否有重要公干,请进请进!”

    为警醒同僚,那狱卒扯开嗓子吼了声,“巡抚大人到!”

    是以陈邦直见到的,便是陆茗神态散漫,狱卒慌忙收拾酒席的杂乱场景,眼前这个男人与他所想的大相径庭。

    他掩了掩鼻,找了条长凳与陆茗对面而坐,却未急于出言。

    出于男人特有的直觉,陆茗隐约觉得来者不善,“咳咳,巡抚大人大半夜的不睡觉,来监房盯着我一介囚徒看来看去,不觉得有些···不妥吗?若是传将出去,大人倒是无妨,可以拍拍屁股就走,我陆某可   免不了要背个断袖之癖的名声,以后出入花楼,还有哪个姑娘愿意招呼在下。”

    陈邦直严肃道,“本官素来不喜玩笑,陆庄主请放庄重些。家中和美,庄主仍常流连欢场,就不怕妻女担心么?”

    “大人说笑了,我陆茗至今孑然一身,何来妻女,自是要及时行乐了。”

    眼见着陈邦直面色逐渐黯淡,原来冰心竟是这样爱着这个男人,宁愿无名无份地跟着这浪子,就连女儿的身世也未同他提起,自己若不施以援手,恐怕她当真要伤心一辈子了。

    “陆庄主被囚在此,可想通了是否招出红花会之事?若你主动招认,本官可向总督大人保奏,让你戴罪立功,届时红花会众全盘剿灭,还会另有封赏,你看如何?”

    陆茗平生最见不得的就是打官腔之人,想当年自己冲进皇宫救人时,当着皇帝那老儿都未惧怕过半分,小小一个巡抚就想利诱他就范,简直可笑。

    “哎呀大人,陆某真没什么好说的,您还是早点回去洗洗睡吧!别在我这儿白费功夫!”言罢打了个哈欠,向布局精巧的特制监房里睡去了。

    好心被当驴肝肺,陈邦直只觉窝火,径自去了。

    夏日毒热,芸芸又是最禁不得暑热的体质,天将放亮便吩咐侍女抬来了泉水泡澡,在旁伺候的依旧是她最信任的小悦。因是青天白日,屋中又极闷热,芸芸便命人只关了一半窗户,另一半则是虚掩着,反正总督府护卫森严,也不担心会有贼人偷看了去。

    她将众女侍遣出屋外,独个在盆中忽上忽下地练习凫水,每到夏日,此刻便是傅芸芸最为松快的时候。

    可当她再次起身时,背底忽地发凉,似有清风穿堂而过,芸芸紧张地罩上寝衣,抄起水瓢便向身后砸去,惊声尖叫道,“来人,抓刺客!”

    寝居夹层小阁内响起踹门声,护卫赶到时贼子已不见踪影,只留下一只香包。

    小悦在一旁添油加醋道,“小姐,这贼子跑的如此之快,想是这府中之人所为,简直大胆,奴婢这就禀报侯爷去!”

    芸芸见到香包的一刹,眼中俱是惊色,一脸的不可置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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