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启程的时候,惯爱犯懒的芸芸睡眼惺忪地爬进马车,抱着一方锦缎枕头呢喃,“唔···好香,师父的味道。”

    萧针娘心中暗骂道,不知羞耻!复而又对陆茗温柔以待,“师父,你也进车歇着吧,徒儿来赶车就行了!”

    陆茗退入帘内,仍不忘嘱咐了一声,“出了林子,沿着官道北上吧。”

    “是!”她一面答应着,等反应过来又觉有些不对劲,江南不是该在南下么,也罢,只要能跟在他身边,去哪里都是一样。

    马车微晃,身边小徒睡地越发沉了,均匀的呼吸钻入他耳中,闹的心头痒痒。

    矜持了半晌,陆茗终于还是说服了自己,侧身躺下,单手撑着头,姿态慵懒地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小徒,光洁如白瓷般的柔嫩肌肤,长长的睫毛似扇羽,尤其是双眼之间的山根瑶鼻,细致而高挺,嫩雪可爱,令他不禁伸出手去。

    纤长的食指蜻蜓点水般抚过鼻梁,鼻尖,惹得佳人在梦中微皱了眉头。陆茗却对此调戏之事十分热衷,静卧在侧,时不时闹上一番,每每当其就要醒来时便故作镇定地撒手装睡。

    芸芸也不是吃素的主,被惹得炸毛了,便蓦地腾起身,缕起腰间衣带在其鼻底挑逗,哼,我看你还能装多久,老不正经!

    从鼻底到脚板心,任芸芸使倦身解数,陆茗也自巍然不动。她郁闷地又凑近了些,师父一向自视美貌,对容颜又极看重,若是从他的脸下手,想必老狐狸尾巴便藏不住了。

    正犹豫着要下手,马车猛地一颠,直直将芸芸撞进了他怀中。

    “啊!我的下巴!”

    陆茗被此一惊,本能地睁开眼,捏起小姑娘的下巴,“没红没肿,应该没大碍,很疼吗?”

    温言软语在侧,芸芸被彼此的暧昧姿势羞得面泛潮红,“有一点···那个,我看看到哪了,怎么这段路会这么陡。”

    她借故起身,趴向窗外,原来方才马车忽地一颠,是自小路转向官道时急了些所致。官道旁的石碑上标着北向字样,芸芸记得,这分明是回京城的必经之路,“这不是?”

    陆茗不知何时已将一张俊脸贴近了车帘,细密的阳光照着他慵懒的模样,撩人心怀,“我总以为你会当真愚钝到毫不察觉,没想到,你还是比为师想象中要聪明了些。”

    “你!算了,谁让我是做徒儿的呢,总归是该受些奚落的。可是师父,你又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芸芸意味深长地问。

    “不知那日是哪个小姑娘可怜巴巴地说,想要回家,以老夫素来纯良的心地,又怎能不成全她一回。”

    芸芸眉眼弯弯地瞧着他,明明是个良人,却总装出一副不冷不热,甚难相与的样子,令人费解。

    “你这个模样看着为师做甚,老夫之所以决定去京城,只因与好友约见于东临阁子,捎带着成全你的思乡之情罢了,不必对为师太过感恩戴德!”

    芸芸故意长舒了口气,“如此甚好!师父,您多虑了,徒儿只是在想,若是你和师姐是专程送我回去,我家小门效,可经不起打这秋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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