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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昭昭

第197章你还有脸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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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以后,商亦晴就给方子南关在房中软禁起来,不得出屋半步。.商亦晴真是恨死了他,每天除了丫鬟给她带饭,她连他的人影都见不着,也不知他每天都在做什么。但是怨怼依旧,憎恨依旧!

    这天上午,方子南起床后,依然来到卧室外呆立良久,这些天来他已听不到商亦晴的骂喊之声,也没有听闻她发出任何的动静,也曾偷偷的去探视商亦晴,几次都看到她一脸的木然,完全是心死的感觉,这让他更觉得心痛和悔恨!

    天气很好,树顶上的阳光很亮、很热、很烈。树叶在上空把阳光切成一片片,又把洒在地上的阳光切成一丝红。方子南就站在树下,静静的凝望着卧室的窗子,仿佛就立在窗前,朝他微笑,一如往昔。

    正自怅然间,忽然看到家丁匆匆忙忙的跑来见他:“王爷,肖大将军和肖小姐来了。”

    “他们来了?”方子南一怔,颖颖来一定是为了见商亦晴的,可是商亦晴现在给他关着,他又怎么能让他们见她。略一思忖,对家丁道:“你先请肖将军他们到大厅中先前,我马上过去。”这样吩咐下人的时侯,他心中忽然想到一个办法,也许可以让商亦晴原谅他。

    家丁应了一声,往外走去。

    方子南抬头看了看树叶,再看看地上的一片血红,然后长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朝卧室中走去,每走一步,离卧室就越近,但在他的心里却愈来愈能感受到卧室内传来的寒意,明明是初夏,却好像已是秋天了。.

    房门“吱呀”一声给推开,商亦晴背对着门而坐,并不因为有人到来而转过身,这些日子使得她对一切都漠不关心起来,仿佛存在的意义只是活着。

    方子南慢慢的靠近她,看到她柔弱的双肩分外单薄,心中喟叹一声:她又瘦了!慢慢的靠近她,在她身后三尺的地方站定,鼓足了勇气,艰涩的开口:“晴儿……”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该怎么说,语音一哽,顿在那里。

    听到他的声音,商亦晴蓦的回过头来,尖声质问:“你还有脸来见我?”

    这些日子不见,商亦晴两颊消瘦下去,清丽的脸上多了几份冷漠,许是不见天日的缘故,更觉得肌肤白得没有血色,可是她的态度仍然是凌厉的。

    方子南一阵心疼,咽了咽嗓子,语气温柔的说:“过去的事情……暂且不提……刚才家丁来报,肖天远和颖颖两个人来府中找你……你见也不见?”

    “你少假惺惺了,你是真心让我见他们呢?还是另有企图?”经过这么些天的软禁,商亦晴已经没有那么冲动了,她反而理智起来。

    “不管你怎么说都好,我只问你,见也不见?”刻意的回避了这个问题,方子南心虚的不敢去看她。

    商亦晴冷笑起来,反问:“你肯让我去见他们吗?你难道不怕我会把你的所作所为说出来?”

    “我知道你恨我,你说你要肯怎么才能原谅我?”方子南的声音低了下来,几乎是在用恳求的语气在跟她说话。

    商亦晴反而淡淡的笑起来,笑容既飘乎又疏离,像是从来没有见过眼前这个人,也像是对他漠不相识,声音郁郁中不带一丝感情:“你错了,我现在根本就不恨你,我就当你死了!”

    方子南听着,只觉得一阵阵锥心之痛,哑着嗓子说了一句:“你若连恨都没有了,那我在你的心中还不如一个路人,我觉得很难过……”

    “你也会难过吗?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心痛?什么是伤心?”商亦晴激动起来,脸色透白。

    方子南默默不语,这些日子来,他何尝不知她的心思,何尝不知她的恨和怨?

    商亦晴越说越激动,胸襟起伏不已,说到最后指着他大骂:“这么多天来,你连句道歉的话也没有,现在有人来看我,你还想让我装模作样的去应酬,也亏你想得出来?你还是不是人?”

    方子南长长的叹了口气,凝望着她:“你要怎么才能消气?”

    “除非你死在我面前,我才能消气!”商亦晴被关了这么多天,本以为所有的傲气和脾气都消磨殆尽,没想到几句话又把她的怒火给勾,引来,她实在不是能种能咽下去这口气的人。不管她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总是不能咽下!

    方子南默默走到她的面前,自怀中摸出一把匕首,往桌子上一放,沉声道:“这把匕首我一直带在身上,就等你向我报复的那一天?”然后把眼睛一闭,立在她的面前,轻声道:“你动手吧。”

    “别以为我不敢!”商亦晴霍的抓起了匕首,寒匕上的亮光刺痛了她的眼睛,也不知她是因为生气还是伤心,眼睛里仿佛有点泪影,神情却很激愤,很坚定。

    方子南淡然一笑,笑得很是灿烂,灿烂得几乎连眼里的亮光也和阳光一样光一般的亮,像一颗圣洁的露珠,看上去很平静,平静却有一种让人感到“心死”的感觉。

    商亦晴把匕首抓在手中,剑尖正指着方子南的胸膛,她的脸容在剑光的映漾下,煞是清丽。

    剑尖把方子南的脸色也照得明亮起来,已经能够感受到那逼人的寒意。方子南在心中低低的喟叹着:就算他冒犯了她,他们也是夫妻,她真的要伤他于剑下吗?就算她真的伤了他,他也不会怪他的。可是……可是为什么心中隐隐作痛,是因为他的心也痛吗?

    商亦晴心中也暗暗在想,真的要杀了他吗?还是……明明跟他是夫妻,发生这种事情其实算不得什么。不过,她不能忍受他的误会,她嫁给他这么久了,早就是他的人了,他却仍不肯相信她,仅仅为了一只珍珠耳环,就以为她和肖天远做出什么事来,他是真的爱她,还是一种私心的占有?总而言之,她现在对他只有恨!

    剑尖抵在他的胸口,却一直没有刺下去,他能感受到剑尖的寒意,却没有感到浓重的杀机。良久,他像是叹息在在问:“你怎么还不动手?”

    “你以为我不敢?”商亦晴清叱一声,头脑发热,然后一剑就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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