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里晓

二十八。海边放肆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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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度假村里的所有人都十分惊讶,突然一阵凄美的音乐声传进度假村,所有人坐在沙发上静静的听着琴声,不语。

    在被黑夜包裹的海边,一袭大红色的长裙,米泽凉的头发被海风吹乱,皮肤上也因为冷起了鸡皮疙瘩。

    她的神情很痛苦,她的目光呆泄,望着一望无际的海水,小提琴的每个音符都沉浸在了大海深出,被海浪覆盖。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小提琴的乐声从未断。

    米泽凉的手没知觉了,但她还是拉着,把心中所有的思念都投入大海,向沉睡在海底的母亲诉说着她的累。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夜。

    一个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了米泽凉身后,颜少舞拎着一打啤酒徐徐的走向米泽凉,左衫诺已经睡了,颜少舞因为被琴声扰乱心情而睡不着,所以出来打算和米泽凉喝酒。

    颜少舞将啤酒轻轻放在沙滩上,他给米泽凉披上了一件外套,然后坐在米泽凉的小腿边。

    从被披上外套那一刻,琴声终于停止了。

    米泽凉也坐了下来,接过颜少舞为她开好的啤酒,一瓶接着一瓶的往下灌。

    “你知不知道我们今晚打算为你举办生日Party?”颜少舞偏头就看见米泽凉搁在自己双膝上通红的小脸。

    米泽凉……居然一眨眼的功夫喝下了两瓶啤酒。

    “呵……生日。”她固执的转过小脸与颜少舞对视,“自从妈妈去世以后,我再也没有过过生日。”

    颜少舞不语。

    “你知道吗?就是那片海。”米泽凉指着眼前的海,继续道:“八年前的今天,我过十二岁生日。妈妈喂我吃完蛋糕,她很慈爱的跟我说,凉儿,妈妈出去一下,一会就回来,在家里乖乖的等妈妈好吗?我说好。”

    颜少舞借着月光居然看到了米泽凉脸上的泪水。

    “你猜后来怎么样了?”米泽凉问颜少舞,她又以很快的速度喝完了一瓶啤酒。

    颜少舞摇头,他抢过酒瓶:“别喝了,你喝的够多了。”接着又嘀咕了一句:“真没想到你的酒量那么差。”

    “不准抢。”米泽凉嘟着小嘴抢过酒瓶抱着怀里。

    怎么白天的米泽凉和夜晚的米泽凉区别那么大呢?颜少舞摸下巴思考。

    “后来……在第二天,欧叔叔告诉我,母亲的尸体被海水冲上了岸。”突然,米泽凉站起身,把颜少舞吓了一跳也急忙站起身,米泽凉跑向大海,海水打湿了她的脚丫和小腿部分的红裙。

    “这里,这里……这里吗?”米泽凉在海水中乱奔着,“还是这里……”

    她慢慢蹲下身,将脸埋在双手中,颜少舞此刻的心情十分沉重,他蹲在米泽凉的面前,不知道如何开口安慰。

    “是这里吗?妈妈的尸体被冲到这里了吗?我不记得了,不过我看她了,被海水泡烂了皮肤,她还带着笑……”

    突然,米泽凉抱住了颜少舞的脖子,她的脸搁在颜少舞的肩膀上,泪水打湿了颜少舞肩膀,因为哭泣而不停的抽搐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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