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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唇舌纠缠着,姬耀天灵巧的舌探进了她那充满蜜津的檀口之中,尽情的攫韧吸吮。.

    “唔……”她轻轻呻吟,满腔的怒火被心中骤起的柔情所取代。

    这个笨男人啊……

    皇甫怜波在心中轻轻叹息了一声,星眸微闇,浑身上下散发着诱人的魅力。

    本就不是柳下惠,更何况怀中的女人是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姬耀天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骤然发出一声低吼,像是生怕她消失似的将她紧紧箍在怀中,略微喘气之后又覆上了她那被吻得滟红的菱唇。

    风将四周的纱帐吹得轻轻飘起,将那一份再也掩不住的激清全都罩在其中。

    “这下你当真逃不了了。”

    一吻既毕,当两人迷离的神智渐渐回复,皇甫怜波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对着力气尽失的姬耀天道。

    听听,这话该是一个公主该说出口的吗?

    姬耀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认。

    其实,他真的一点也不想逃,她从来不知道,要离开她得要花多,少的力气,而这般的竭尽全力,只是为了不连累她、不伤害她。

    可这既蠢又笨的女人,明明有机会离开却不离开。

    罢了,既然她要纠缠,那么就纠缠下去吧!

    反正即便拚尽他的所有,他也不会让这个笨得让人心疼的女人再受一点伤害,既然她都不怕被他牵累,他若再退缩,就不是个男人了。

    为了她,就算得和所有人为敌,他也再所不惜。

    第7章(1)

    她知道了!

    皇浦沛一踏出未央宫,面色便沉了下来。

    从方才皇甫怜波那不经意的几句话里,他清楚的知道,她必定是知晓了什么,就算不够清楚,也距离事实不远。

    事到如今,小福子是不能留了,就连那个守宫门的禁卫也同样不能再留。

    而西南的兵马为免引人注目,只能在夜里行军,必然会拖慢速度,只能靠他这边先撑着,免得到时事情败露,不能取得先机。.

    “来人!”气急败坏的回到了自己的寝殿,皇甫沛沉着脸思虑再三,终于开口唤道。

    “二皇子何事这般气怒?”突然,一人含笑朝着皇甫沛走来。

    “舅舅!”

    乍见到薛仁川,皇甫沛眸中闪过一丝欣喜,连忙迎上前。“你怎么来了?”

    “舅舅这几年戎马生涯,功夫可也不是白练了,几个禁卫还奈何不了我。”

    薛仁川望着几年不见的皇甫沛,见他傲然挺立在自己身前,倒也不负他这十几年来的苦心筹谋。

    这孩子身上流的是薛家的血,理应为薛家谋取荣耀,还好他并不似他那个与世无争、一片心善的妹妹,最近几件事他都办得不错。

    “舅舅来这是有什么事要商议吗?”皇甫沛退去了初见面的惊喜,开口问道。

    武将奉皇命戍守在外,无皇命不得擅离,如今舅舅出现在这儿,只怕应该是有要事相商。

    “时候差不多了,这回你办的事出了些差错,那个小福子和禁卫我都已经让人去处理了,可最近皇上和太子也都动作频频,咱们的动作可能得要快些了。”

    “嗯!”没有丝毫犹豫地点了头,皇甫沛因为皇甫怜波的平安归来而有些不耐烦了。

    这几年,从初时的犹豫不绝到现在的心狠手辣,皇甫沛知道自己若是不狠,便会成为俎上鱼肉。

    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这是这几年来皇甫沛奉行的原则,皇甫怜波若不死,只怕自己全盘大计便要功亏一篑。

    至于姬耀天嘛,看在他的财力雄厚的分上,倒是可以留他一命,只是他该如何做才能让他为自己所驱使呢?

    “二皇子放心,微臣这次回京,总共带了三万兵马,只要再十几日便能在城外集结,请二皇子在宫里再等个几天,微臣必定为二皇子谋来大好江山。”

    “舅舅!”

    耳听薛仁川那慷慨激昂的言论,皇甫沛的心中也是一阵激动,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吗?

    他要为母报仇,登基为皇,号令天下!

    “舅舅,若能事成,我必不负你的一片苦心。”

    “傻孩子,一家人何必说这些话呢?若非我那可怜的妹妹惨遭他人暗算,你又何必过得小心翼翼,舅舅瞧着也是心疼,所以才会如此谋划。”薛仁川情真意切的说道,可深锐的双眸却闪过一丝狡诈光芒。

    扶着皇甫沛上位不过是第一步,一旦除去了皇甫九天和皇甫威,这天下还不成为薛家的囊中之物吗?

    “……”

    皇甫沛望着一脸慈爱的舅舅,再想到遭受迫害死去的娘亲,当下心中不再犹豫,这江山……他是要定了。

    送走了薛仁川,皇甫沛略略沉思了一会,又朝着下属交代道:“去送个信,让姬又敞来见我。”

    既然姬又敞想杀父皇,又与姬耀天同姓姬,这其中的纠葛不言自明,相信他能提供他足以控制姬耀天的把柄。

    皇甫沛等近卫离去后,坐下闭目养神。

    姬姓……姬姓……

    前阁老便是姓姬,但因为涉及谋反,所以被满门抄斩。

    前后一对照,那姬又敞眸底的深仇大恨,只怕便是因此而来。

    更或许,连姬耀天都是假意亲近皇甫怜波,以获得刺杀父皇的机会?

    想通这点,皇甫沛原本沉重的心情顿时一扫而空。

    “二皇子……”突然,一记娇唤窜进了他的耳中,皇甫沛懒洋洋地抬起眼,扫了一下眼前的女人,望着她婀娜多姿的身段和妩媚脸庞。

    “二皇子忙了一上午,只怕是饿了吧?快进些食物垫垫肚子,否则要是饿坏了,妾身可要心疼了。”女子的吴侬软语,还有那美目顾盼之间的娇媚,倒真能激起男人几分怜宠。

    皇甫沛对于这投怀送抱的女人没有拒绝,长手一捞就将她扯进怀里随意逗弄着,那神情更像是在赏玩古玩美玉。

    “怎么,不是前几天才誓死不嫁,在家闹绝食还寻死觅活的吗?怎么这会又这样温柔伺候了?”

    征服有时是一种乐趣,彼时她不愿,他拚了命想把她弄上手,可等她当真成了自己的妾,他又觉得有些无趣,所以在三天的新鲜感过了之后,他便将她扔在后院之中,要不是她今儿个主动跑来,他都要忘了这个人了。

    “瞧二皇子说的,妾身那不是害羞吗?”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朱斐心放下了浑身的傲气。

    在被冷落的这几天,她想得很清楚了,虽然她还是很不情愿、很不舍姬耀天,可她都已经被亲爹送给了二皇子,哪里还能有什么奢望?

    倒不如好好跟着二皇子,从她爹的口中,她知道二皇子是个野心勃勃之人,若将来他有功成之日,自己兴许也能封个妃子,想到那尊贵万分的身分,她自然得低头。

    “害羞吗?”懒洋洋玩味着这话,他毫不留情地将朱斐心推离,就像是将玩腻了的东西随意弃置一旁一样。

    见皇甫沛抿着唇不说话,那种透着冷酷的邪气令朱斐心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可恶,要不是她爹想要攀附权贵,竟然不顾父女亲情,直接将她送来做妾,她哪需要这样委曲求全。

    朱斐心心中气怒,可面上却不敢流露一星半点,一双眸子既然不想瞧他,也只好随意乱看。

    双眼扫过书案上的那份信函时,她忍不住一愣,“姬耀天”这三个字吸引了她的目光。

    “咦……”她不解的轻呼一声,姬耀天不过是个商人,为何会得到二皇子的关注呢?

    她咬住下唇,即使已与人为妾,可是满心爱恋却不是短短时日便能够抚平的,她有心想要探问,却又怕皇甫沛误会,让她接下来的日子更难过,顿时觉得左右为难。

    “你认识他?”她眸里的惊诧和不解早已落入他眼中,皇甫沛是何等聪明之人,只稍稍一想便想出答案。

    “这……”见皇甫沛脸上波澜不兴,瞧不出半点的喜怒,早已学乖的她知道自己不能放肆,咬着唇不敢多说。

    “有话就说!”他语气带着着些不耐的喝斥,登时将还在犹豫的朱斐心给吓得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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