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港台言情 > 王爷闯香闺
    “我有什么好怕的,就说不想当你的妾室了,想赶我出府就赶,只是要等我把商清远扳倒了。.”

    反正她从来就不想受制于人,被赶出府算如她愿的了。

    “你……你作梦!你就是本王的侧妃!”尹承善瞪着她,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偏偏马车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

    算算时辰也该是到冬宁侯府了。

    “来吧,本王的爱妃,咱们该下马车了。”眼含笑,他故意朝她眨了眨眼,把话说得大声,接着率先跳下马车,将手伸向她。

    商飞雪横了他一眼,却对他这行为无可奈何,毕竟马车外有侯府恭迎他们的人,为了不坏大事,她也只能将手交给他,由着他妥贴地将她扶下马车。

    商飞雪含笑看着商清远用尽了心思,好说歹说地引得尹承善同府中的门客下起棋,并在棋局方酣之际,找借口将她往书房领。

    一进了书房,商清远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了,看着商飞雪的眸光也没了方才的慈爱,冷冰冰的,就像是在看下人似的。

    这样的目光,商飞雪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是很习惯了,所以她很坦然的迎视,甚至不等商清远发话,就自顾自地坐下,还斟了杯茶递至商清远面前。

    她淡淡地说道:“父亲请用茶。”

    她的气定神闲让商清远皱眉,有那么一时半刻他怀疑商飞雪是不是压根就没有中毒,可迎花不可能没听他的话……说到这,迎花那方竟断了联系……

    疑心已起,商清远皱着眉问:“这几日,在王府过得可顺利?”嘴上是关心女儿,实际上是想知道商飞雪到底有没有照他的指示做事。

    “没什么顺利不顺利的,即便让人称一声侧妃,终究是个妾,不过王爷对女儿挺不错的,虽然说不上是言听计从,可也没亏待女儿半分。﹂“嗯。”闻言,商清远点了点头,脸上却没半丝欣慰,只是依然目光炯炯的直盯着商飞雪瞧,像是要她继续往下说。

    “父亲若是有话便直说了吧。.”其实商飞雪也不耐烦再看他的惺惺作态。

    “你的脸色看起来很苍白,是不是王妃刁难你了?”

    “那倒没有,只是前几日晚膳后突然感到浑身像是万蚁钻心般疼着,甚至下不了床,休息了两日方见好转,这才误了回门的时间。”顿了一下,她直言道:“女儿为何如此,我想父亲应该知道得很清楚吧。”

    “怎么说?”商清远挑眉,还是在等她自己讲白。

    像这样的父亲,她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干脆开门见山地说道:“要不是迎花同我说了,我还不知道原来父亲有事要让我做。”

    她说这些话时,商清远仔细瞧了她的神色,看着清冷,但隐隐透着一股惧色,显然毒发之苦吓坏了她。

    吓坏了好,若是这都吓不了她,他还怎么拿捏这个女儿。

    见他不说话,她又接续着说:“父亲想让我找东西,直说就好,我是您的女儿,还能不帮着您吗?”

    没了平素的冷淡,商飞雪的话里多了些讨好卖乖,商清远自然听得顺耳极了,面上随即多了一抹得意之色。

    妻子还让他多当心这个庶女,别图谋不成反被她给害了。

    可如今看来,这个女儿也没多厉害之处。

    “迎花已经将图纸交给你了?”商清远终于主动提及此事。

    商飞雪语带不满的说:“说到这,女儿就要说一声父亲的不是了,父亲怎么挑这种人帮我,这个迎花啊,差点坏了父亲的大事。”

    他皱紧眉头,沉声问:“怎么说?”

    “先前我毒发之际,便已向迎花表达我愿意帮助父亲,可迎花愣是不把解药给我,我痛得忍不住呻吟出声,结果让人听去了往上禀给王妃,王妃还以为一个小小的陪嫁丫头就敢给王爷侧妃脸色瞧,甚至见我病了也不给请大夫,结果没让我有机会求情,王妃就让人把迎花打死了。”在马车上,她已经想好一套说词,说来最倒霉的不是罪有应得的迎花,而是被她拿来编派、其实人很好的初冬阳。

    “死了?”他当时指示迎花别马上给解药,可没想过会有这种事。

    “就是,还差点引得王妃要给我请大夫,若真请了大夫,我身上有毒的事不就曝光了,那还不知怎么收拾呢!”她故意说得很紧张。

    听到这,商清远握紧茶杯,“那你怎么说的?”

    “我骗说是自小带来的病,偶尔会这样,照我给的药方熬药喝了便可,毕竟王府里的人都以为我是打小在外养病的,便也瞒过去了,王妃则对不知情的人说我是染了风寒病了几日,是以差人来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为了显示没有说谎,她直勾勾看着商清远的眼睛说话。“可是迎花一死,我就只知道父亲想让我找一幅山水图,可您说的什么图纸,我压根不知道。”

    听她这么说,他松了口气,“不要紧,我再让人绘给你。”

    商飞雪故作困扰的说:“说来父亲让女儿找的东西应该都收在库房里,可库房是王妃管的,女儿能进去的机会不多,要这样一张一张核对太耗时了,父亲可有更好找到那东西的方法?”

    她明明已经知道是哪幅图了,这么说是想从商清远这多探得一点口风,可若她直接问他要这幅图做什么,想必商清远只会让她把东西拿回来,绝对不会跟她把用意说清楚。

    这说法让商清远略一思索,觉得她说的挺有道理的,便道:“你注意了,那幅山水图的背面左下角用炭笔写了承王二字,承先启后的承,君王的王,若你看到那两个字,便速速差人把东西送回侯府。”

    “女儿清楚了。”商飞雪轻应一声,低着头把玩手中的茶杯,不让眸中的算计被商清远瞧去。

    承王啊……这两个字的确值得好好琢磨了。

    看她低着头,商清远有些不放心,安抚道:“你放心,这毒不会这么快复发,你好好替爹办事,爹自然不会舍得你受苦,爹会这么做也是万不得已,以后你便会明白。”

    “女儿明白爹的苦心,会尽心的。”抬起头,商飞雪又是一副乖巧的样子了。

    商清远拍了拍她的肩头,交代道:“对了,这事你得小心进行,万万不可让王爷发现了,否则为父的可救不了你。”

    看似关心的叮咛,其实只是冷声的警告。

    这表示虽然台面下彼此动作频频,可商清远也没打算在明面上和泷阳王府决裂,他的话是在警告商飞雪若是事败,断不可扯出冬宁侯府,就算她这么做了,他也会舍弃她的。

    “女儿知道。”清亮的眸子闪过一抹冷意,但她嘴上却恭敬的说着。

    第5章(1)

    冬日将逝,徐徐的凉风透着窗棂间的缝隙送了进来,尽管屋内摆放了许多的火盆,可是身子越发虚弱的商飞雪依旧觉得寒。

    这半个多月过去了,前几天身体里头的毒又发作了一次,这次虽服下了商清远让人私下送来的药,可这毒的确耗损身子,每发作一次,她就觉得自己似乎大病了一场,还得在床上躺个几日,今天至少能坐了。

    看她这样,尹承善总是气急败坏的在她身边踱来踱去,每每都想冲去冬宁侯府逼着商清远交出解药,可都被她给制止了。

    相对他的着急,她总是一贯的冷然,“东西没交到他手上,他不会把解药交出来的,还不如想办法找出那幅画的秘密更要紧,你的时间很多,我却没时间了,你若没本事帮我就不要妨碍我。”

    “你说话一定要这么气人吗?!”越来越习惯她说话的方式,他也越来越少被气到想杀人。

    这天下谁不知道他有本事,不但擅谋略、擅武术,带兵打仗也没问题,也只有她敢用这样鄙夷的语气同他说话。

    “若是这几天再不能看出那幅画的秘密,商清远不可能不起疑心,也许他就要怀疑我明明找到东西却没通传了。”就算她推说库房收藏的图画多,时间一长也应该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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