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护士闻言,先是微微一楞,随即看了看李澈那冷峻的脸,半晌只尴尬的咳嗽一声道:“还是等病人出来了您再来办手续吧。”

    李澈惘若未闻,将信用卡直接塞到护士手里:“她叫连夕夕,今年23岁。自杀,失血过多。”

    他曾经对着章显交给他的关于连夕夕的资料看过无数次,资料上附有连夕夕的免冠照片,照片上的她是那么清纯可人。如今,这个纯净得如同水一般的女子,却静静的躺在急症室。

    “好……好吧。”护士看到李澈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只得结果信用卡,朝他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办理入院手续去了。

    连夕夕足足在手续台上躺了三个小时,急症室的灯总算是熄了。当她被推出来的时候,脸色依旧是苍白的,双目紧闭着。

    李澈从走廊的座位上站起来,看向推车上的连夕夕,紧绷着的脸总算是松懈了下来。

    医生是最后从急诊室里走出来的,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李澈,开口便说道:“不幸中的万幸,总算是抢救过来了。不过,你们做家属的可得小心照顾,她下手可不轻,如果力道再加深半分,整个动脉都会被切断的。不管她是因为什么事情这么想不开,你们都得多加留意,防止她再次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来。”

    “辛苦了。”他淡淡的朝医生点点头,然后转身朝电梯口走去……

    这个夜晚,似乎注定了不会很平静,余府上,偌大的别墅大厅内,众人皆大气都不敢出的看着暴怒的余卫平跟沉默的余忠礼。

    “这才回来几天?你就给我个惹出这样的新闻,你很喜欢成为别人的谈资吗?”一本八卦周刊狠狠的砸在余忠礼的脸上,余卫平大声的训斥声充斥着所有人的耳膜。

    “爸,你别看那些八卦周刊上面写的,他们就会胡编乱造,唯恐天下不乱。这个事情它压根就是个误会。您别生气,听我上楼好好跟您解释一下成吗?”余忠礼对于余卫平的气愤表示非常的不理解,但是心中对登这则消息的狗仔更是恨的牙痒痒。

    其实,对于像余忠礼这样的花花公子来说,一点绯闻消息并没有什么大碍。不过,这次他的绯闻女友却来头不小。光是封面上这个大标题,就足够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承方风流大少勾上衡宇下堂媳妇”,这则消息可谓是图文并茂,讲述的正是那天连夕夕在酒店门口被一个醉汉骚扰然后被他带走的事情。不过经过一番添油加醋,事情便变得暧昧不堪,甚至将余忠礼形容成了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是啊,爸,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小弟搞出这样的新闻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以前您也没这么生气啊。那些什么小明星啊,豪门弃妇啊,说不定只是想借着小弟炒作呢。”余忠信见此情景,落井下石道。

    此话刚说出口,余卫平一道凌厉的目光扫过来,让他顿时闭上了嘴。

    “好了,好了,多大点事情啊。那些八卦周刊就爱胡编乱造,你就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划算。”余卫平的老婆见状,终于忍不住来当这个和事老了。她是余卫平的第四任太太。余卫平的大老婆,也就是余忠信的亲娘,为他生了一儿一女之后,因为余卫平跟第二个老婆搞外遇,便离婚了。

    然后,余卫平顺利娶了第二任太太,并为他生下了他的二儿子余忠义,此时他的事业刚刚起步,在第二任太太的帮助下,他的企业越做越大,身家也跟着水涨船高。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说的便是余卫平这类的男人。有了第一次出轨的前科,第二次出轨便是那么的自然,他在夜场一掷千金,并且结实了当时急需要钱救命,不得不出来以特殊手段谋财的江采蓉,也就是余忠礼的母亲。

    这一次的余卫平或许是真的动了感情,他不惜一切代价跟第二任太太离婚,散去了自己一半的家产,将江采蓉娶回了家。江采蓉在跟余卫平婚后的第二年便生下了余忠礼。此时的余卫平已经有了四个孩子。江采蓉每天便在家里相夫教子,沉静的她明明知道余卫平拈花惹草的习惯,一贯的容忍导致她破碎的婚姻得以保全,也给了孩子们一个幸福美满的童年。

    然而,自古红颜多薄命,江采蓉在为这个家付出了所有青春,孩子眼看着长大的时候,被查出患有肝癌,不到一年时间便撒手人寰了,那是的余忠礼正在上高中,十六七岁的年纪。他永远都无法忘记,母亲那瘦弱的肩膀因为伤心哭泣而轻轻抖动的情形,那时的他,对父亲存在一种发自内心的厌恶。

    转眼间,这么些年过去了,余卫平终是娶了现在的第四任太太叶婷,叶婷是个性情内敛的女人,她很清楚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她更知道余卫平最在乎的是什么,所以她是余卫平这四任太太中,最为受宠的一位。

    眼下余卫平怒气冲天,她见此情况,只得好言相劝,毕竟余卫平跟余忠礼闹掰了,对她是没有半点好处的。在这个家里,唯一尊重她的,便只有这个小儿子余忠礼了。大儿子余忠信跟大女儿余忠瑶是死活不把她当长辈看待。二儿子余忠义则是远在国外留学。因此,一旦余卫平一气之下将余忠礼轰出了家门,那么这个家,她的地位怕真的就要跟下人一般了。

    “所谓无风不起浪,叶阿姨,你说这八卦杂志是乱写的,他们为什么不写大哥不写我啊?偏偏只写小弟。”余忠瑶看到叶婷为余忠礼解围,脸色马上不好看,眉头淡淡一挑,尖酸的说道。

    “这只能说明你们没有新闻价值。”余忠礼听到这话,也来了气,他没好气的朝余忠瑶回了一句,接着又对余卫平道:“爸,不管你相不相信,反正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您要是想听我的解释,我就上楼解释给你听。你要实在不相信我,那我也没办法,要杀要剐,您自己看着办吧,做儿子的绝没有半句怨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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