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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华先生到了。.”

    书房外,卢管家恭敬的朝正在处理公务的严昊唤道,身后跟着一名衣着褴褛的男人。

    “进来。”严昊没抬头,轻声吩咐。

    卢管家侧过身,让身后的男人进房后,才关上房门,守在门外。

    “严爷。”华宇森挑了挑头上那顶覆盖住他半张脸的圆帽,露出底下精明清铄的双眼。

    “查到消息了?”阖上正在核对的账本,严昊双手交握,一派轻松躺在身后的沙发椅,沉声问。

    华宇森虽穿着一身破烂,但他来头可不小,是上海最大黑帮青鹰的头儿,只不过身份保密的他,没几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更不会得知,他除了是青鹰的老大外,还有个身份,就是严昊不可或缺的左右手,是他身旁最顶尖的探子。

    华宇森由缝了无数补丁的衣袍里拿出一迭资料,放在他面前。

    “这里,是你要我查的消息。”

    挑起眉,严昊翻着眼前的资料及照片,薄唇极冷的勾扬起一抹笑,“果然是程忠俊,只不过除了他之外,我倒是没想到会牵扯进这个人……”

    凝着照片中和程忠俊密谈的男人,黑眸闪过一抹寒意。

    “严爷打算怎么处理这事?要不要我……”华宇森哑声询问,脏污的脸庞泛出冷然的杀意。

    青鹰最擅长的事,就是无声无息取走一个人的性命,且不留半点痕迹。

    严昊没回答,只是将华宇森耗费三天三夜、不眠不休搜集来的资料扔入铁桶中,在上头倒下他喝到一半的白兰地,将它们一把火全烧了。

    “不需要。”在那瞬间狂燃的火炬将铁桶内的数据烧得一点也不留后,他才缓声又说:“就如他们所愿,让炼铁厂停工,他们想玩,我就陪他们玩,这点小事,我还不放在眼里,就看到最后,谁才是赢家。”

    第6章(2)

    小事?华宇森浓黑的眉拧了拧。

    如果说破坏铁炉、阻碍矿铁运送,造成整个炼铁厂停工、产量进度严重落后这些事算是小事的话,那么他想,在上海应该没几样事能称得上是大事了。.

    “严爷,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程忠俊,你非但不动作,还让厂子停工,就不怕他们愈来愈过份?”

    华宇森扬眉问。

    严昊退了和程府的婚事,让程雅芝在上海沦为笑柄,也让身为军需处总司令的程忠俊丢了面子,这是程忠客严昊结下梁子的主因。

    只是华宇森没想到程忠俊竟会为了女儿和严昊作对,不!应该说,是用他女儿当“借口”,暗地进行极大的阴谋……

    “过份?”严昊冷笑一声,“想扳倒我,也得看他们有没有那本事。”

    “严爷,他们表面上,不敢和你硬碰硬,却在暗地搞鬼,炸了我们几个炉子,逼你让厂子停工,你却顺着他们的意,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他总得知道严昊下一步要怎么走,他才知道该怎么做。

    “我知道他们想要的是什么,敢将脑筋动到我头上,就要够本事承当,但我不急着处理他们。”

    他慵懒的把玩手中的酒杯,黑眸闪过一抹狠绝,“这事要闹,就要闹得够大,让他们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他凝向华宇森了然的双眼,又说:“帮我放个消息给报社,就说炼铁厂因铁炉爆炸,损失惨重,需停工数月。”

    “是。”华宇森点头,思索了会,才低声又道:“严爷,我晓得程忠俊不是你的对手,但你可得留心你身旁的人。”

    他相信严昊知道他说的人是谁。

    严昊挑起了眉,“她不是威胁。”

    “严爷,她被送来的时机太过巧合,难保那人不是想利用她。”华宇森却不这么认为。

    “这点你放心。”他站起身,由身后的落地窗看向正在庭园里漫步的秋水滟,眼中有着柔情,“就算他们想利用,也得看他们有没有那能耐说服她。”

    他清楚秋水滟刚烈的个性,再说,他也不会让他们有机会利用她。

    他的肯定,让华宇森无法多言,在离开之前,他像是突然想起件事,又说:“严爷,我前几天来时,发现屋外似乎多了生面孔,于是调查了一下。”

    严昊收回视线,转身看向他。

    不用他问,华宇森已接着说:“我查出,那些人全是程府的保镖,只不过似乎不是程忠俊派来的,而是他女儿程雅芝。”他凝了眼落地窗外,低声又说:“他们守在门外,似乎在等着严爷您的新宠。”

    闻言,严昊的眉拧了拧,想起了那天程雅芝被带走前撂下的话。

    那姓程的女人,也是个麻烦。

    当初会和程雅芝订婚,图的,当然是她能为他带来庞大的利益,她这个人是美是丑、个性是好是坏,对他并不重要,不过,他现在倒有些后悔和那女人订婚……

    因为她威胁到秋水滟的安危。

    黑眸闪过一抹精光。看来,他得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以确保秋水滟的安全。

    再次看着窗外那抹纤细的身影,他淡声说:“这事我会处理,程忠俊那里,你继续盯着,他们再有动作,尽快向我回报。”

    “是。”华宇森点头,便退了出去。

    晚餐过后,秋水滟带着药箱,准备回房为严昊换药,然而她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该在房内等她的男人。

    严昊因为受伤,已好几天没出门,这时间他不在房间,应该就是在书房。

    于是她脚步一转,往长廊的另一头走去。

    在这宅子住了近三个月,她已由陌生变得熟悉,甚至闭着眼睛,都能走到她要去的地方。

    纤细的身影经过她常待的喷水池,穿过庭园,来到长廊的尽头,站在书房前,她毫不意外的找到她要找的人,只不过她没想到,里头除了严昊之外,还多了一个陌生人……

    “严爷……嗯~别这样……”

    那娇喘声让秋水滟停住了脚步,就连那准备敲门的手都僵停在半空中。

    红润的脸色在看见里头的景象时,变得苍白,胸口也因那画面而瞬间紧缩。

    光听声音,她便知道里头正在进行什么事,根本不需细看。

    然而就算她不想看,那半启的门缝仍让她能清楚看见那在沙发上纠缠的男女。

    “嗯啊~严爷,你好坏……”

    “坏?那么,这样呢?还坏不坏?”嘶哑的嗓音掺着浓浓的笑意。

    “嗯……”女人说不出话来,只能瘫在他身下,用身体的反应告知他答案。

    秋水滟不想看,可她却动不了,双腿像是生了根,僵在原地,紧抱着怀中的药箱,看着里头的两人愈来愈浪荡的行为,听着那一声声淫秽的喘息……

    终于,在看见严昊吻住那陌生女人的唇时,她受不了了,狼狈的闭上双眼,不肯再看。

    那画面……让她的心淌血。

    她不知道,在亲眼看见严昊对别的女人做出曾对自己做过的事,她的心竟会这么的痛,痛到……像是有把刀在她的心上凌迟着,一刀接着一刀,让她痛得无法喊痛……

    但是,她不该痛的。

    她的身份和房内的女人是相同的,一样是严昊的玩物、一样是取悦他的女人,那么,她就该知道这一天终会到来……

    三个月前,她痛恨这毁了她一切的男人,用手段让她来到他身边,她想逃离他的掌控,就算她人没办法逃脱,但她的心可以,她有把握能好好守住那仅剩的自尊。

    然而三个月后……她知道,她彻底输了,不仅是人,就连那曾经被寒冰覆住的心,也彻底沦陷了,陷在这个叫严昊的男人身上。

    心,还因为他那天像是对她述说着柔情万千的吻而悸动着,这一刻,她却看见那曾温柔吻着她的唇,正在取悦另一个女人……

    呵!这真是讽刺。

    转身,她打算默默离开,找个地方,舔舐那已千疮百孔的伤口。

    然而她身子才转,便感到一股拉力将她给扯进房里,药箱由她怀中滑落,发出巨大的声响,而她的人,则被紧揽在那她再熟悉不过的怀抱里。

    “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那让人颤抖的低嗓在她耳畔轻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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