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卿戎尘世

第四百五十章 你有多美,我也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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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肌若凝脂,气若幽兰,似薄非薄唇瓣恰是一点朱红,艳冶魅惑。.

    睫毛尚点晶莹水珠,脸上也微微笼罩一层薄薄的雾气,衬得他更为魅艳魅惑,天香国艳,宛若出水芙蓉。

    有着班姬续史之姿,谢庭咏雪之态群芳难逐,丰姿绰约。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风吹仙袂飘飘举,皎若秋月,就似流风之回雪,轻云之蔽日。

    他似薄非薄嫣红唇瓣微微扬起,那“绣幕芙蓉一笑开,一面风情深有韵”,如今一见,便觉得是为他量身订造的!

    好美,好美的绝世佳人,比女人还美!

    他那双闪了流盼的桃花眸不知为何,紧紧地定在下方那个同样长得让人一眼倾心,皎若秋月的女子身上。

    他桃花瓣般的唇瓣微微勾起,他的视线一直落在这名女子身上,紧紧跟随。

    不知怎的,下方的女人似是有感觉一般,突然距抬起了脸,面对上方雅座上唇边含笑的他。

    她的脸更加清晰地进入到他的眼眸中,桃花眸中的鎏光闪了闪,他朝她露出一个迷倒万千的笑容。

    只可惜,这个祸害人间的笑容,她是看不见了,她只隐约地感觉到,上方有个人,一直在盯着她!

    她一双玉眉蹙了蹙,随即便慢慢挪动自己的脸,不再朝上方的人儿。

    上方那美得世间绝版的人儿见此,唇瓣边的笑容更甚了,他招手唤来小厮,小厮在狂流鼻血中很快又留了出去。

    凰殇昔和琐玥两人驻足在原地,因为银子被偷一事,她们俩接下去没了目标,更甚,今晚睡哪都不知道了。

    琐玥急得要哭了,可是急也没有用啊,那钱又不能回来。

    凰殇昔轻叹了一口气:“罢了吧,被偷了也好,让你长长见识,回头将包袱里有的首饰都拿去当了吧,看看有多少,不够再说吧。”

    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办法了,琐玥噙着泪水,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一名小厮模样打扮的人走了过来,见到凰殇昔,他感觉刚刚擦干的鼻血是白擦了,因为他觉得一股气血用上了心头,正从某个地方慢慢地爬出体外……

    “什么事?”

    听到凰殇昔的声音,又看到她微蹙的眉梢,小厮才终于反应了过来,立刻擦了擦鼻血,说道。

    “姑娘,楼上的雅座有位公子,在请您上去一同用膳。”

    “让我上去我边上去?这当我是谁?”凰殇昔眉心折痕不减,她口吻有些不豫。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连她自己也不知是为什么。

    她抬头,又朝着适才的方向看去,这会儿她只感觉那里似乎没人了,因为那边没了方才一样的气息。

    小厮有些为难了,又道:“姑娘,小的也是受那位公子的意思行事,姑娘,您当真不上去吗?说不定是姑娘的某位旧识。”

    在他眼中,这两人都是美得不要不要的,不是那种关系,也应该是旧相识吧!

    凰殇昔红唇一抿,旧识?她没记得她在燕国是认识什么人的。

    所以她很斩钉截铁地回:“不必了,我在这里没有什么旧识,替我回去谢谢那公子的好意,就说我心领了。”

    小厮一听这样,知道这姑娘是不肯上去的,不禁替那位公子感到惋惜,但还是应了一声,回去复命了。

    琐玥疑惑地问道:“主子,你在紫荆国有认识的人吗?”

    她一直跟随主子,她怎么不知道在紫荆国主子会认识的人?主子不是一直生活在龙鳞的皇宫里吗?

    凰殇昔也是不解,干脆挥手道:“我也不知道,算了,走吧,别在这耽误时间,先找到一家当铺再说。”

    琐玥收回了心底的疑惑,点头应了一声是,随即这主仆二人便又打算启程了。

    而这时,刚刚才离开的那位小厮,不知怎的,有出现了,站在她身侧,一副笑眯眯的表情。

    他说:“姑娘,那位公子让小的问你,姑娘是否对姑娘身上的那块红色的玉感到好奇?”

    红色的玉?

    血玉?!

    凰殇昔红唇一抿,脸不由自主又朝适才抬起的方向看去,不一会儿,她便低声说道:“带我去吧。”

    那小厮应了一声,笑得十分的狗腿。

    琐玥听到小厮说那块红色的玉的时候,也是微微惊了惊,她是没想到凰殇昔到现在还会在意那块玉。

    客栈内静默无比,凰殇昔不用想也知道,定是那些人看得走神了,世人皆是如此,见到美的东西,就会一个劲地盯着看,那么这东西不属于他们,也要看个足劲,算是弥补这不属于他们的遗憾。

    穿过长长的走廊,凰殇昔吩咐:“琐玥,你手在外面吧。”

    琐玥虽是诧异,但是乖乖地应了一声,主子的吩咐,她从来都是听从的。.

    推门而入,凰殇昔抿唇迈步走了进去。

    里面的美人儿见她来了,不由得勾唇一笑,洁白的贝齿微微露出一小截。

    惑人的桃花眸弯起,眼底的流盼更浓,他这微微笑起,给人的感觉便是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只可惜,哪怕他此刻有多么的美,凰殇昔也看不见。

    桃花眸在触及到凰殇昔阖上的眸子,以及眼睛周围的淤黑时,桃花眸内精光烁了烁,闪过几分暗涌。

    凰殇昔能感觉到里面有人,听他呼吸均匀,沉默不言,便知这人懂得武功,她勾了勾唇叫,寻了个位置,就坐下来了。

    殊不知,这一坐,正好就坐到了这美人儿的正对面。

    凰殇昔也不跟他客气,既然叫得她上来,那么好歹也要给个招待什么的,于是她直接就拿起了筷子,开始用膳。

    连话都没多说一句,她甚至都不曾开口与这美人儿说上半个字。

    美人儿见此,妖冶的桃花眸中笑意浓浓,他一身紫银色衣袍,微微侧着身子,一手支着自己的侧脸,好整以暇地看他眼前女子用膳。

    凰殇昔用膳从来都是不文雅的,她吃东西的时候,是最不顾及礼仪的,想吃什么直接便动手夹,不管什么女子应含蓄,笑而不露齿,食而细嚼慢吞。

    在她看来,等她嚼完,估计已经到下一轮了。

    终于,凰殇昔吃完了,她慢慢地放下筷子,缓缓抬起头看向面前的美人儿,她仿若知道这美人儿是坐在自己跟前的,玉眉微微敛了起来。

    “不知公子叫是为何?”

    美人儿不答反问,声线带着男人特有的磁性意味,“凰殇昔?”

    凰殇昔玉眉一挑,换成她好整以暇的模样了,“看来公子是认识我的,莫非真是旧识不成?”

    美人儿桃花瓣般唇瓣微微向上扬起,那一点朱唇张开,唇红齿白,“本公子叫,夙寐。”

    凰殇昔很是配合地点了点头,随即问道:“夙寐?好听是好听了,不过你叫什么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上来找我想要的。”

    夙寐唇边的笑意更浓了,他双手搁在后面的椅子顶上,身子向后仰去,含笑而问:“凰姑娘想问什么,在下必定知而不言。”

    凰殇昔也是笑了笑,但是属于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类型,“你适才叫那小厮请我上来是说问我是不是对那红色的玉有兴趣,指的是不是血玉?”

    夙寐脸上并无惊讶之情,是有淡淡的笑意,桃花玉面,“不错,正是血玉。”

    凰殇昔玉眉微微凝起,这代表着她有些紧张,“那么你知道什么?”

    夙寐慵懒地扬起脸,身上散发着一股高贵傲然的感觉,而这样的感觉,对凰殇昔来说,似乎有些似曾相识。

    “你想知道什么?”

    凰殇昔默言,沉吟片刻之后,她想知道什么?她什么都想知道,她想知道这血玉为何会出现在太妃手里,既然是她母亲的东西,怎么不是在她的娘手中,而跑去了太妃手里?她不解。

    还有,娘说血玉是她爹的东西,那么是她爹的,怎么娘亲不是自己藏的?

    还有,娘亲说她的爹还活着,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为什么不来找她们?

    她到底是龙鳞先皇的女人,还是别人的孩子?

    琴雪沁的某一句话,环绕在她的耳边,“你若是有朝一日能见到你爹,你就告诉他,娘没有背叛他,娘没有,还有你,你是他的孩子!”

    若是这么说,她并不是龙鳞先皇的女儿,可是这样的话,她为何会在龙鳞皇朝从小长大,她若不是,那龙鳞先皇怎么会发现不了?

    这一刻,她迷茫了。

    她的爹是谁?娘只说见到爹,可是她连爹是谁都不知道,还如今能见?

    想到这些,凰殇昔深深地吸了口气,沉吟的片刻功夫,夙寐已经观察她脸上精彩的变化很多遍了。

    这小妮子好不设防的时候,想东西想得深入了,神色居然变得如此丰富!

    就在他看得入神的时候,凰殇昔冷不丁地来了一句,“你怎么知道血玉的存在?你又怎么知道它在我这里?”

    夙寐莞尔一笑,眼中带着薄薄的笑意,“凰姑娘,不好意思,这个问题恕在下无可奉告。”

    凰殇昔蹙眉,虽说不豫,但是这既然不能说,那便找另外的问题好了,“那你可知这血玉是从何而来的?”

    夙寐眸光一闪,最后淡淡道:“这个问题,相信你不日之后便会知晓了。”

    又是一个不能回答的问题?

    凰殇昔眉心的折痕更深了,问了三个问题,每一个能答,那她上来是做什么的?

    夙寐显然也猜出了凰殇昔心里的想法,也看出了她稍有不悦,复笑道:“姑娘这些问题自然有人能回答,在这里为了不暴露在下的身份,在下不宜说。”

    凰殇昔稍皱眉问:“既然你什么都不能说,那你又能告诉我什么?”

    夙寐笑了,笑得就如绽放的桃花一般,“在下能告诉你的,是你想知道的一切事情,去到紫荆国的皇宫,无论你想知道什么,有什么疑惑,到了那里,自然会有人帮你解答。”

    紫荆国的皇宫?

    “去见谁?”

    “见谁,凰姑娘进去之后便会知道了,如今在紫荆国的边界,离皇宫距离甚远,姑娘也不必急于一时。”夙寐的嗓音有几分蛊惑人的意味。

    “我凭什么相信你?”凰殇昔脸上面无表情,却带着几分警惕。

    这人无端出现,什么都不能说,只告诉她她的目标是去紫荆国的皇宫,谁能不警惕?

    夙寐一副“你要信不信”的模样,伸手漫不经心地拢了拢衣袍,口吻带着随意和蛊惑:“凰姑娘若是不信,在下也没办法,不过你此番进紫荆,可带有目的?若是无,你去一下,也无妨,反正姑娘身上有太子的玉佩,可随意进出皇宫,

    凰姑娘又身怀高超武功,察觉到不对劲,你出宫便是,况且在下又没有理由害你,你觉得我有可能是紫荆皇室之人?若是,我又怎会如此欣然与你交谈?”

    没理由害她,那就有理由帮她?

    凰殇昔有些想笑,又道:“谁又知道你是不是呢?”

    她是说,谁也不知道夙寐是不是紫荆国的人。

    夙寐见她如此,知道自己不透露些什么,这丫头片子是不会相信的,伸手划了划细长柳叶眉,道。

    “在龙鳞,在下与凰姑娘有过一面之缘。”

    在龙鳞的时候,凰殇昔闭合的眸子也紧了起来,在龙鳞就见过?难怪她觉得这夙寐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在龙鳞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想不起在哪见过。

    听这人的口吻,似乎是不会再透露他的身份了,罢了,她暂时不问了。

    凰殇昔站起身,唇角含着意味不明的笑:“多谢公子的相告了,可惜小女子身上没有银两作为报酬,所以……”

    夙寐好整以暇地挑起眉,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好耐心地等她说什么用别的方式来报答,却只听见她说。

    “所以,就算了吧,告辞了!”

    夙寐的神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凝结,所以……就这么算了吧?

    他顿时哭笑不得,还有这样厚颜无耻的人……

    告诉她这么少,居然连报答都无,只一句多谢?!

    凰殇昔推门出去的时候,琐玥正急得来回踱步,一瞧见凰殇昔终于出来了,她立马迎上去说:“主子,那个小男孩不见了!”

    凰殇昔神色一怔,很快就恢复过来,她不冷不淡地说:“许是人家回去了,大惊小怪做什么?好了下去吧,我们还要去找家当铺。”

    起初凰殇昔是不知道自己来紫荆的目的,难道她来到紫荆国,紧紧是为了躲避宫瑜的追逐吗?

    不……不是,肯定不是,有个感觉在告诉她,她要在紫荆找些什么,可是她就是不知道,她要找什么。

    如今夙寐一说,她才顿悟,血玉,没错,是血玉,她是要找到有关血玉的线索,找到娘口中说的娘亲,完成娘的遗愿,告诉她的爹……

    琐玥听见凰殇昔这么说,知道她是不想管,但凰殇昔说得也有些道理,人家许是回去了呢?不过她心里。就是有些担心。,也不知道为什么。

    两人出了客栈,琐玥远远地看在,她们骑在柱子上的马儿的周围,有一群人围在那,她连忙跑过去查看,不看不要紧,一看,吓得她忍不住往后退去。

    只见有个人满身是伤的趴在她们的马儿旁边,弓着腰,呈一个防备的姿态,一动不动的,这个人看上去还很小,似乎只有八九岁的模样。

    琐玥吓到了,白着一张脸回去禀告凰殇昔,凰殇昔却是什么都没说,死人这些,她已经见惯了。

    琐玥是杀过人,但那是情急所逼,她不得不杀,如今看到一个身形弱小的人倒在马边,她心中更多的是怜悯。

    百姓见这匹马儿的主人回来了,纷纷让出一条路,琐玥上前,将那满身是血的身体反过来,露出了一张鼻青脸肿的小脸。

    虽然肿得有些厉害,但是琐玥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不就是刚刚一直跟在她们身后的小男孩吗?怎么一会儿功夫不见,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琐玥连忙回头告诉自家主子,凰殇昔凝眉快步走上前去,稍微查看了一下,低声说:“没什么事,只是些皮外伤。”

    许是听到了凰殇昔和琐玥的声音,这个陷入了半昏迷状态的小男孩努力地睁开眼睛,迷迷糊糊中,他看到了两张脸,那是已经印象中的脸。

    他努力地挤出一抹笑容,将怀里被他牢牢护着的东西拿出来,一只沾着血的小手,将已经皱巴巴的东西拿出来。

    是三张银票……

    琐玥说出来,凰殇昔一怔……

    上方的夙寐,面若桃花,将下方的事情尽收眼底。

    原来,那个魁梧的大汉撞了下琐玥之后才便匆匆忙忙地跑了,这小男孩似乎发现了不对劲,连忙跟上去看。

    他真的追上了,可是这小身板又怎么斗得过那魁梧的大汉呢?

    他一直紧紧地拽着钱袋子,趁机偷偷往怀里塞了几张,那大汉将他甩开,狠狠地揍了他一顿,直到这小男孩浑身是血,一动不动地趴着,大汉才收了手,扬长而去。

    凰殇昔让琐玥拿着银票当当地对应的钱庄去兑换成银子,好在平王给的银票是个大商人的,在每个国家每个城镇不论大小都布有钱庄。

    凰殇昔和琐玥带着小男孩去找了家客栈,虽然让店小二去找个大夫过来,大夫很快过来,替小男孩包扎一般,说是没什么大碍,好好休息便可。

    琐玥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照顾这为了她们的银子拼了命要强回来的小英雄,虽然只拿回了一点点,但是二百多两银子,也够好些天的花费了。

    凰殇昔则是坐在一旁,蹙着眉头,也不知在深思地什么。

    她在想,那夙寐的话到底可不可信,这可信度到底达几成?

    她虽然手执太子玉佩,但是并不代表她就要随意进出紫荆皇宫,都说进去容易出去难,保不准一个不小心就把命留在里面了。

    紫荆国皇宫,也代表了,她若是进去,定会见到倾箫。

    不知为何,想到倾箫,她心底就有些颤抖。

    他如今,还肯见她吗?

    那个毒誓,她舍得让他见她吗?

    轻轻叹了一声,她现在还不知道要怎么办,难道需要找到的东西,必须要在紫荆国皇宫才能找到吗?别的,就不行吗?

    在她思忖的功夫,琐玥已经将床榻上的人照顾醒了,小男孩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一脸的茫然,呆呆地看着琐玥。

    琐玥见状,笑着捏了他的脸一把,“你可真棒!”

    小男孩听懂了这句赞美是赞美他什么,立即就漾起了笑容,很是甜,但,那几分憨厚还是去不了。

    “我、我该做的!”

    凰殇昔听到声响,不自觉地转过头,转过去才记起来,自己貌似是看不见的,她自嘲地勾起了唇角。

    小男孩和琐玥聊得很开,那憨厚的小表情显得他呆萌呆萌的。

    “你叫什么名字?”突然,一道淡淡的声线打断他们的谈话。

    小男孩眨了眨眼睛,那憨厚的小表情实在可爱得紧,“我叫幺幺!”

    幺幺?凰殇昔慢慢咀嚼着。

    小男孩紧张地盯着凰殇昔,好似在担心什么似的,琐玥见此,有些忍俊不禁。

    凰殇昔不冷不淡地说:“幺幺,你已经回报我们了,所以不用再跟着我们了,你若是感觉伤好多了,就走吧。”

    凰殇昔的本意是,她们还要继续赶路,带着一个小拖油瓶,显然不是个明智的决定。

    但幺幺却觉得,凰殇昔是在嫌弃他,他没有把所有的银子带回来,他只带了三百两,那张憨厚的小脸顿时就皱成了一团,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

    琐玥自然是明白自家主子的用意的,可是这个和幺幺说了,恐怕他也不大信,索性就没说。

    幺幺红着眼眶,委屈地说:“姐姐,你真的不要幺幺吗?你是不是在怪幺幺没有把所有的银子带回来?”

    凰殇昔一怔,没想到他是这样想的,一时之间,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说:“不是的,真的不是,你能拿回这些已经够了,我没有任何怪你的意思。”

    幺幺吸着鼻子说:“那姐姐为什么要赶幺幺走?你不是嫌幺幺没用吗?幺幺没用……幺幺是没用……”

    说到最后,这个小男孩的声线慢慢低沉了下去,一直在重复最后一句话,他猛地站起了身,不顾身上还带有伤,跳下床,就往外奔去了。

    琐玥一惊,正想跟过去,凰殇昔却叫住了她,轻声说:“你叫他回来,是想让他一直跟着我们吗?”

    琐玥明白,他们此时并不适合带着一个孝子上路,毕竟宫瑜的人,有可能会越过燕国,来到紫荆国的。

    琐玥咬着唇:“可是主子……他一个人……”

    凰殇昔抿了抿唇,又道:“无事的,他不一个人在燕国和紫荆的边界野望活着吗,那都能活,在城里,也不会有事的。”

    凰殇昔都这样说了,琐玥也只能乖乖地坐下来。

    入夜,凉风微动,清凉入骨,唦唦风声,似乎有些异常。

    黑夜之中,有几道黑影正在黑夜中飞动,似乎与这夜景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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