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珪嘴里还叼着那个带着血的耳朵,而那个为首的人双手鲜血淋淋的,指挥着其他人,一定要把这个不识好歹的人拿下。.

    可是就在这么一瞬间的功夫,拓跋珪捡起地上的大刀,放在身前,等到其他人反应过来,他已经到了门口。

    “妈的,哪能这么容易就让你走了。”

    一个人手中的刀朝着拓跋珪就砍过去,拓跋珪也不闪躲,嘴角的笑容仿佛是深夜里面绽放的昙花,一瞬间,却带着永无止境的神秘。

    噗嗤,那人的大刀就这样砍到了他的肩膀上,而拓跋珪手中刀,现在已经贯穿那个人的身体。

    额~那人不可思议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腹部,不明白为何会是如此的下场,拓跋珪一时之间似乎是杀红了眼,伸着舌头舔舔上面的血液。

    暗夜中的魔鬼,等待着血液来解救心中的灵魂,再抬眼,看着众人,是在挑衅,也是在示威。

    身后的门板残破不堪,本就是一个破烂的房间,现在更是惨不忍睹。

    慕容倾城见着这个时辰,拓跋珪还没有回来,在房间里竟然搜寻出来一把油纸伞,索性就出来找寻来了。

    刚走没几步,就听着门板碎裂的声音,而那个狼狈的留着后背的人,不是那拓跋珪又是谁。

    曾经多少次告诉他,定然不能把自己的背后交于不信任的人,房间里的情况慕容倾城不清楚,不过现在知道的是,拓跋珪并不好过。

    拓跋珪转头,正好对视上慕容倾城,眼神中一闪而过的伤痛,不知她站在那有多久了,是否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发生的一切。.

    可是依旧像是一个看客一样,静立于旁,无关生死,或许生死也与她无关。

    那一刻心中绽放的是绝望,慕容倾城,是否他现在死在你的面前,依旧是无动于衷。

    他在赌,手中刀一声而落,看着对面的女子,身后的兵戈之音置身事外。

    慕容倾城看着那个要放弃的人,顿时心头一紧,都坚持到这个时候了,何必要放弃呢。

    瞬间脚下莲步轻移,本是不起眼的油纸伞,现在却已经插入到了那个想要攻击拓跋珪的人的身体里。

    竟然是被一把伞杀死了,而最开心的莫过于拓跋珪,不管如何,她还是放不下他,哪怕是因为他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剩下的人倒是也没有继续造次,就这样看着他们离开,慕容倾城回到房间之后,才仔细查看了他身上的伤痕。

    浑身没有已一处好,可是那个人竟然还带着笑容,嘴里嘀咕什么东西,扶着他到床上的时候,竟然发现身体发烫的恐怕。

    摸了一下额头,发烧了不是,浑身的衣服已经有不少地方干了,而胸口那起伏不定的地方,却是青红一片,看上去特别惹人注目。

    慕容倾城的手指在上面划过,却听着拓跋珪嘟囔了一句,“脏~”

    那声音带着无尽的痛楚,也带着无尽的哀求,在等待着慕容倾城对他最后的救赎。

    慕容倾城转身离去,留下有些神志不清的拓跋珪,他只是希望她能抱抱他,哪怕是敷衍也罢。

    可是她就这样夺门而出,本就无处发泄怒火,怂恿着他推翻了地上唯一的桌子,即使这样,也没有办法息怒心中的怒火。

    慕容倾城转身出来,直奔朗九的房间,她需要郎中,否则拓跋珪的身上的伤感染了,恐怕会更加严重。

    “这军营有军营的规矩,纵使四皇子伤了的那些人,我也不会请郎中的,既然是动手了就要自行承担才是。”

    朗九对于这样的事情不屑一顾,既然是动手了,那后果就要承担才是。

    “他是四皇子,若是出了什么差池,如何与皇上交代。”

    “这东厂从进来,便只有上下级之分,哪里有什么皇子与庶民的。”

    那朗九笃定了定然不会请郎中,不管慕容倾城如何,都不在再言语。

    慕容倾城再回到房间的时候,发现那个蜷缩在角落里,无依无靠的人,心中那个柔软的地方,又一次被触碰到。

    房间里一片狼藉,踩在脚下的碎片吱嘎吱嘎的,“回到床上去。”

    拓跋珪抬头,看着那个温柔如水的女子,她是为何如此温柔,真是想要伸手把这最后一刻都握在手心里面。

    起身,扯到了肩膀上的伤口,慕容倾城看着那深可见骨的伤痕,直接扶着他到了床上,盯着那个因为发烧而脸色红润的人。

    又一次转身离开,这一次却被抓住了手,带着他身上的温度,还带着一丝血液的味道。

    “去哪?”

    “郎中。”

    “没用的,东厂的规矩是,不会治疗私下斗殴人的伤痕,不管生死……”

    滑落他的手,她不让他死,自然有办法,转身消失在朦胧的夜色中,雨水滴落在油纸伞上,地上的灰尘如数的被浇熄,而那一双鞋子上,却是一点泥水也没有沾惹上。

    土门而入,房间里混着汗臭味和血液的味道,今天真是一个好日子,到什么地方,都能闻到这个味道呢。

    房间里面的人显然没有想到,门口出现的竟然是那个比拓跋珪更水嫩的人,之前在拓跋珪身上栽的跟头,这一次要一并找回来。

    慕容倾城也不闪躲,见着对面的人手中的刀陷入到肩膀,竟然带着笑容。

    而那些人想要再次攻击的时候,慕容倾城手中暗动,再也不给其他人机会,转身,房间里横七竖八的身体。

    “你走吧,这军营有军营的规矩,想必你们也知道,我办法给你医治啊。”

    那郎中无论如何也不治疗慕容倾城,“军营的规矩是不得治疗私下斗殴之人,而前提是军营之中的人,我并非是军营之人,也不是私下斗殴,为何不能治。”

    那郎中面露难色,可是再这么拖下去,恐怕慕容倾城身上仅剩的一点血液,也流干了。

    不能在犹豫下去了,慕容倾城匕首抵在那郎中的脖子上,“若是不想要尝尝这伤口的味道,就把药给我。”

    杀意已出,那郎中浑身一个冷颤,战战兢兢的拿着几包药,递给慕容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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