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拓跋夏,那个自命不凡的七皇子,这宫里的人还真是奇怪,都喜欢这监牢吗?

    “你没事吧。.”

    拓跋夏站在监牢外面,眼神中带着怜惜,从第一眼见着慕容倾城,他就喜欢上了。

    就算是奴婢,也能感觉,这个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和其他的人不一样。

    尤其是那一双桀骜不驯的眼神,越是这样,拓跋夏就越是喜欢,一个晚上,竟然辗转反侧,睡不着。

    所以这一大早晨,直接就过来了,想要带她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尤其是听说昨天晚上太子过来了,看着她身上所剩不多的衣裳,顿时惊慌失措。

    “你的衣服……”

    脱下自己的衣服给慕容倾城,这牢房里面本就潮湿的很,还穿的这么单薄,而且外衣还被人撕碎了。

    “七皇子的美意倾城心领了,只是受不起。”

    拓跋夏,辰妃的儿子,若是和他的母亲一样,倒是淡泊与世无争的很,交倒是也好,只是这人并非如此啊。

    “你、你……”

    “七皇子,若是顾及兄弟手足,应该帮四皇子沉冤得雪,你知道,此事并非是四皇子所为。”

    “可是本皇子如何与太子为敌,你知道……”

    见着慕容倾城歪着脑袋一探究竟的样子,竟然无法在那继续停留半刻,夺门而出。

    拓跋夏不知自己为何在一个奴婢的面前,竟然感觉所有的心思都被看穿了,无所遁形的感觉。

    逃也似的离开,而另外的一个房间里面,闷哼声连连。.

    “倒是一副硬骨头,让本宫看看,你到底还有多少能耐。”

    拓跋珪给五花大绑在一个柱子上,一鞭子下去,就已经皮开肉绽了,外面的衣服血迹斑斑。

    而拓跋珪死咬着牙齿,除了闷哼声,只有鞭子打在身上的声音。

    “没门。”

    那认罪书他铁定不会写的,任由那皮鞭打在身上,整个人已经有些麻木了。

    “你知道你最可怜的地方是什么?就是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解决你心中的不快。”

    太子房间的暗室里面,好像是这些酷刑的功夫比比皆是吧,为何太子宫中的太监和奴婢总会无缘无故的少了?

    这一点估计其他人肯定不知道,就算是太子东宫的人,知道的也是少之又少呢。

    “其实最可怜的不是我们这些不受父皇宠爱的皇子,而是你这种,即便是受宠又如何?”

    拓跋珪眼神带着戏谑,太子的地位如何了?换做是旁人,倒是不一定会喜欢呢。

    “你……”

    “恼羞成怒了?何必呢,太子不是气量最大了,何况连我手中东西都能偷梁换柱,太子爷真是能耐的很。”

    越是这样,拓跋珪就越是兴奋,太子不想要看他痛苦的样子,偏偏就不让他得逞呢。

    “你不要惹怒本宫。”

    惹怒?反正不管如何,他都不好过,倒是不如逞口舌之快,省得憋坏了身体呢。

    “太子,你与十殿下的母妃,关系匪浅呢,还有……”

    啪,一鞭子从拓跋珪的脸上划过,拓跋珪顿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感觉嘴唇被什么东西撕裂了一样。

    而对面的拓跋渊手中的鞭子,就是那个罪魁祸首,“你若是再乱编排本宫,就废了你这个嘴。”

    拓跋珪哈哈大笑,编排,倒是不知道是谁编排谁了,这可是证据确凿呢,不知道午夜梦回的时候,是否会梦到那些含冤而死的人啊。

    “住口。”

    拓跋珪的一时口舌之快,换来的是太子的变本加厉,浑身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尤其是脸上,把那一张俊俏的脸划分成两部分的那个丑陋的痕迹,拓跋珪看着拓跋渊越是恼羞成怒,笑声就越大。

    拓跋渊气喘吁吁的看着对面的人,依旧是无法平息心中的怒火,忽然看着旁边的炭火。

    “那烙铁来。”

    身边的侍卫迟疑了一下,却遭受了鞭子的荼毒,忙不迭的就过去拿烙铁。

    “其实本宫没打算要杀了你,不过就是嫌你太碍事了而已,惩戒一下,让你知道惹了本宫的下场,不过现在本宫改变主意了。”

    拓跋渊把烙铁放在炭火里面,看着里面哔哔啵啵的火星,内心无比欢乐。

    “怪就怪你知道的太多,而且刚才你又说出来了。”

    这宫里面本来就是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谁都有些肮脏的事情,不过是没有什么必要说出来而已。

    可是对于对面的人来说,既然说出来了,那就要付出代价……

    “啊……”

    拓跋珪猝不及防,那烙铁就这样落在了身上,接触到皮肤的时候发出的滋滋的声音。

    慕容倾城浑身一个激灵,拓跋珪怎么了,太子把拓跋珪怎么了,声音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任由慕容倾城在这喊叫,依旧是一个人也没有,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慕容倾城再次看到拓跋珪的时候,是被狱卒拖回来的,那狱卒的脸上似乎也有些不忍,没把拓跋珪扔到地上,而是轻轻的放在草地上的。

    “拓跋珪,你醒醒,你醒醒。”

    慕容倾城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如此的不淡定,左右也不过就是一个被利用的皇子,死了还有其他人,何必如此紧张。

    可是看着断了线风筝的拓跋珪,竟然有些惊慌失措,转头,呆呆的看着自己手触碰的地方,黏糊糊的,带着烧焦的味道。

    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沾着血液,拓跋渊竟然用了烙铁,那样的酷刑……

    脸上那个伤疤,这样拓跋珪,这样的四皇子……

    “哭什么,我也死不了。”

    慕容倾城听着那个虚弱的声音,起身,“叫太子过来。”

    “你是什么人啊,说让太子过来就让太子过来。”

    “让太子过来。”

    那狱卒分明看着慕容倾城的眼睛里的目光,竟然像是野狼一样,若是他再不答应,分分钟就拆骨剥皮。灰溜溜的直奔东宫的方向。

    “怎么,本宫刚走没几分钟,就想念……”

    慕容倾城伸手,死死的卡住拓跋渊的脖子,眼神中带着杀意。

    “那药过来,否则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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